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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落定,她張了張嘴唇,之前醞釀的所有指責(zé)、埋怨到了嘴邊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拉開的落地窗透進絲絲甘甜的微風(fēng),房間里靜默無聲,連小漂亮都趴在地上,縮著脖子大氣不敢呼一聲。 “……姐?!?/br> “你還知道我是你姐!你還把我當(dāng)家人嗎?”秦翡冷笑的說道,“我看你現(xiàn)在恨不得我不是你姐吧!” 又是一陣沉默。 路珂目視前方,撐著沙發(fā)扶手緩緩站起,轉(zhuǎn)身, “對不起?!?/br> “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那要警察還有用嗎?” 滿是嘲笑語氣的反問讓路珂嘴角嚴(yán)肅的抿成了一條直線,神色更是幽深。 想了又想,考慮了又考慮, 直到身側(cè)雙手不自覺捏成拳,些許青筋突兀的顯露出,他才抬頭看著秦翡,一字一頓的說道,“對不起的確不管用,但是這是我唯一能彌補的事,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和之前一樣。” “你……不可理喻!” 似乎只要牽涉到路珂,秦翡所有的素養(yǎng)和形態(tài)都會拋在腦后。她沒有耐心去接受和她不同觀點的路珂,那簡直比輸?shù)粢粋€國際大案子還另她難以忍受,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路珂還能像小時候一樣,乖巧聽話懂事。 如果把秦翡比喻為高傲的女王,那么當(dāng)激怒她的最后一根導(dǎo)火索被引爆,她的自尊會第一時間跳出來告訴她——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當(dāng)然,她不會讓路珂“忘”,她只會揮刀斬斷他的翅膀,讓他失去抵抗她的能力。 但是…… “走吧!” 虹橋機場安檢處前,秦翡拉著行李箱淡淡的看著路珂,他沉默的把一件件行李提到安檢儀前,機械的從口袋里掏出護照,遞給穿著藍灰制服的工作人員檢查。 秦蓁跟在厲行身側(cè),一言不發(fā)的隨著路珂走過安檢臺。 等到路珂把所有的東西收到背包后,秦翡這才把護照遞了過去。 “回北京以后先好好休息幾天,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的?!?/br> 她稍微加快了步伐,走到路珂身旁,用沒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口吻說。 路珂面無表情的把降噪耳機重新掛到耳朵上,邁步的幅度卻暗暗加大,不一會兒就和秦翡拉開了距離。 她遠遠望去,那個穿著柔軟的白襯衣,寡言的弟弟正以一種難以追趕的速度在離開,他拼命的想要掙脫開這個無形的時時禁錮他的枷鎖。 但是,他不會的。 對他來說,逃離這個令他感到束縛的牢籠就意味著成為和父親一樣的人——那種為了所謂的理想拋棄家庭的人。 登機的時候,秦翡突然抬頭望了望天空,夜色深沉,偶爾幾架閃著紅燈的飛機減速的飛過頭頂,在停機坪上來回的盤旋。 …… 北京的夜色也是同樣的深沉。凌晨兩點,夜市小攤剛剛收攏,熬夜工作的人剛剛睡下,整座城市陷入睡眠之中,除了無聲閃爍的霓虹燈,道路上時不時飛速駛過的出租車,仿佛再沒有能跳躍的東西。 小漂亮趴在厲行肩頭早就熟睡過去,四人拖著行李箱或淡然或嚴(yán)肅的走在街上,誰也沒說話,誰也不想說話。 路珂遙遙領(lǐng)先的走在最前面,保持的距離總是剛剛好,既不提前,也不靠近。 天還沒亮,帶著些許倦意的風(fēng)拂過秦蓁耳畔,她攏了攏落下的碎發(fā),視線重新落到最前面,素來沉穩(wěn)從容的男人挺直了背脊,流露出不妥協(xié)的姿態(tài)。 墨色一點點被暈染開來,轉(zhuǎn)為清亮的白晝,刺的人睜不開眼。 秦翡趿拉著拖鞋從臥室走出來,這才發(fā)現(xiàn)路珂三人早已穿戴整齊,相對無言的坐在餐桌前。 “都起得這么早?” 她拉開冰箱掏出一盒奶,又轉(zhuǎn)回餐桌,很是隨意的問, “都吃早飯了嗎?” “還沒,在等你?!甭风娴幕卮?,同時起身幫她把椅子拉開,“坐吧……” 轉(zhuǎn)身從流理臺上的牛皮紙袋里掏出一次性飯盒,他把小籠包全部倒在瓷盤里端了過去。 席間,除了食物咀嚼的聲音和必要的呼吸聲,厲行和秦蓁什么都聽不到。 隨手給秦蓁盤里夾了個小籠包,路珂云淡風(fēng)輕的開口,“今早六叔來了電話,說是前幾天北京下雨老屋的屋頂漏水了,問我要不要回去整修一下。我想了一下反正最近也無事可做,那里畢竟是媽住過的地方,還是修理一下為好,你的意思呢?” 咬著吸管的唇松了松,秦翡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也行,你愿意去就去吧!” 說完,氣氛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行了,我還有點事,你們接著吃吧!” 秦翡放下筷子,隨意的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扔進垃圾桶轉(zhuǎn)身離開。 默默的咽下最后一口蟹粉小籠包,秦蓁猛地灌了口水,望向路珂,“我要和你一起去?!?/br> …… 因為前幾天下過雨,通往鄉(xiāng)下的道路有些泥濘,黑色的吉普車搖搖晃晃的開了兩個多鐘頭才到了六叔家門口。路珂解下安全帶,轉(zhuǎn)頭和秦蓁說,“你先在車?yán)锎?,我下去拿點東西?!?/br> “……好?!?/br> 目光注視著路珂的視線消失在院落里,秦蓁板正的肩一下子松弛,軟綿綿的靠在靠背上。 “哎,到底路珂和他jiejie之間怎么回事?” 厲行找準(zhǔn)時機,從車后位上探出頭來,一臉好奇的問秦蓁。 “路珂jiejie為什么不同意去旅游???” 嘆了口氣,秦蓁搖了搖頭,“私事,你不用管那么多?!?/br> “唉,說說嘛!你說說嘛!” 見她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厲行按捺不住伸手扯了扯她秦蓁的泡泡袖,“我保證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還不行么?” “你——” 秦蓁猛的一轉(zhuǎn)頭,視線越過厲行落到車窗外的路珂身上,他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皺著眉頭盯著厲行。 新學(xué)的那句話叫什么來著…… 哦,對了! 千萬不要念叨一個人超過兩遍,不然他一定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 “說什么呢?” 身后的后備箱無聲無息的打開,路珂把東西放在里面,惡作劇的突然出聲。 厲行只感覺一股寒氣順著衣領(lǐng)鉆進骨髓,整個人就像咽下花椒一樣酸爽。 “沒……沒說什么!” 他朝后擺擺手,僵硬著身體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路珂瞥了他一眼,啪嗒一下合上車門,轉(zhuǎn)到主駕駛上,重新向老屋駛?cè)ァ?/br> 作者有話要說: 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今晚,存稿菌……陣亡了。 不好意思更新晚點了。 我對不起大家! ☆、烤乳豬 火,很大。 張揚肆意的火舌席卷著整個房屋,沖天的火光在寂靜黑夜里醒目而又刺眼。 濃煙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