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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緩緩搖搖頭,“飯誰都可以做,我并不是不可替代的?!?/br> 也是,導演轉念一想。這點,他看的比他還通透。 “那你今后……” “還沒想好?!?/br> 路珂兩手交叉放在茶杯前,轉而凝視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對面街上,穿著西服手里提著公文包趕公交車的年輕男子滿臉倉皇急促,似乎在為是否會遲到而擔憂。 他的身側,身材微微有些走形的婦女一手牽著小孩,小孩安靜的舔著手里的糖葫蘆,她哼著童歌悠閑自在。 這時,一個臉蛋細膩,身材姣好的年輕女孩拎著手袋從落地窗前走過,在眾人或艷羨或嫉妒的目光中拐進珠寶店。 來往的車流你追我趕,擁擠堵塞的路口警察滿頭汗水的揮舞著沉重的胳膊。路珂眼睛微闔,手指又無意識的描摹起了茶杯。 他要干什么,他能干什么? 導演猶豫的出聲,“要不……進娛樂圈看看?” 娛樂圈? 路珂點著桌面的手指停了下來,他細細的思索著,導演卻等不及,直接從黑色薄夾克里掏出一封信,拍到桌面上,“我這正巧有個廣告,你先去試試水?!?/br> …… 抱著姑且一試的想法,路珂第二天應邀而去。廣告的拍攝周期很短,只有一天的時間,地點就在北京三環(huán)以外的一個植物園里。 來之前導演和他說過,這次拍攝廣告的是他同專業(yè)的小師弟,在業(yè)內向來以嚴苛聞名,據(jù)說他對待新人都是如春風拂面般溫暖……才怪! 雖然提前已經(jīng)做了心里建樹,下車時路珂還是有點忐忑。 他按了按口袋里的手機,想起非要跟過來的秦蓁和厲行,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給她發(fā)了個信息。 丟臉就丟臉吧! 反正也不在乎這一次。 重新把手機塞回兜里,他腳步直直的向正前方走去。 寬大的黑色搖椅上,被白色劇本遮住大半張臉的男人打著震天動地的呼嚕,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 陳軒睡得正熟,眼前突然被大片陰影遮蓋住,須臾有人不斷的呼喚他的名字。 “誰?。俊?/br> 他嘀咕了一句,煩躁的轉過身,接著睡去。 與此同時,劇本從他的額頭滑下落到地上,路珂把它撿了起來,翻開了第一頁。 分鏡頭1—— 璀璨的萬花叢里,王子緊閉雙眼熟睡著。天空突然下起了巧克力雨。 分鏡頭2—— 王子咽下了巧克力,蘇醒過來,學會了唱歌。 分鏡頭3—— 下大雨的咖啡館旁,王子抱著吉他對著往來的行人唱歌,他的帽子上積攢了許多塊巧克力。 什么啊!路珂啞然失笑,這劇本也太傻了吧! 導演內心是住了一個驕傲的小公主嗎? …… 就在他合上劇本,暗暗腹誹的時候,陳軒仿佛聽見了他的碎碎念,慢悠悠的睜開了眼。 “喂!過來?!?/br> 他仰著頭享受著陽光,沖著周圍喊道。 路珂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叫的是他,急忙把劇本物歸原位, “您好!我是路珂?!?/br> 他伸出一只手,彬彬有禮的向陳軒介紹自己。 一把扯下重新被蓋在臉上的劇本,陳軒的視線在面前男子身上轉了幾圈,又落到他伸出的手上。 顯然,他并沒有打算和路珂握手。微微晃了晃脖頸,徐軒從搖椅起身,斜著瞥了他一眼, “劇本看好了沒?” “呃……好了?!?/br> 不動聲色的收回伸出的右手,路珂臉上掛著寡淡的笑容望著陳軒。 “行,那就開始拍吧!” 陳軒說完,沒等路珂開口拒絕,直接走到了攝像機前,恢復了嚴謹?shù)纳裆?/br> “你這里請!” 身姿曼妙,眉如遠黛的清秀女子微屈雙腿,一手指向前方。 秦翡落后幾步,隨著她踏入曲折的小徑,越過假山,走進有磚紅色廊柱的長廊。 和煦的暖風拂過碎發(fā),露出了她飽滿精致的額頭。少有的,她今天穿了一襲藕荷色棉質長裙,步伐輕移間嫩白的腳踝若隱若現(xiàn)。 穿著紅色旗袍的女子帶著她兜了一個大圈,才在一間靠池塘的房間前站定。秦翡偏頭掃了一眼,遍布荷葉的池塘里有一株素色荷花隨風微動。 空氣中隱隱飄來蓮子的清香,她煩躁的心情莫名的平和下來。 拒絕了服務員小姐開門的建議,她上前一步,直接推開了古樸的雕花木門。 出乎意料,里面什么人都沒有。 軟編的草鞋踩到印有瑰麗圖騰的地毯上,秦翡把手包放在圓木八仙桌上,走過去推開了窗戶。 碧水蕩漾著的池塘,白胖滾圓的蓮子像小小的嬰孩,讓人無端的心軟了半邊。無規(guī)則的荷葉搖搖擺擺,或許是飲醉了酒,七歪八扭。 身后突然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是熟悉的生日快樂歌。清澈純凈的嗓音讓她頗有些震撼,抿了抿嘴,她斂起笑容轉身回頭。 白遇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抹茶色圓形蛋糕漸漸走近,彩色蠟燭上搖曳的火光照耀著他靈動的雙眸。就如同對待瑰寶一般,他呵護著把蛋糕端到她的面前,有些傲嬌的開口,“喏,本少爺給你的生日禮物。” “就一塊蛋糕?” 秦翡雙手抱胸,故意裝作很失望的問。 端著蛋糕的傲嬌小哥一聽,心里有些發(fā)慌。怎么辦,她該不會發(fā)現(xiàn)蛋糕里藏著戒指吧? 完了,完了,他玉面小狐貍白遇的英名馬上就要被他自己親手葬送了。他將成為白家第一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笑話了。 這樣一想,他簡直恨不得把自己戳出洞來。早知道,就把白城那家伙追老婆時的秘籍偷過來了! 哦,補充一句,白城就是他那個對兒子如同對敵人般,對女兒如同對情人般的爹。 就在他暗搓搓的假想白城如果知道了會如何毫不留情的嘲笑他時,手上陡然一輕,蛋糕被接了過去。 “你……” “有什么問題嗎?”抱著比盆子還大的抹茶蛋糕,秦蓁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好強烈的注視……啊!啊啊??! 她一定是對自己愛的很深沉吧? 白遇紅著臉蛋,兩只手不停地攪著襯衣下擺,還時不時抬臉呵呵傻笑。 秦翡“……” 這是得羊癲瘋了嗎? 好在服務員突然的敲門聲打斷了白遇的幻(xia)想(xiang)。他渾身顫了一下,屁股一撅,板著臉坐到八仙桌旁。 房間里可疑的沉默下來。 秦翡“……”這是讓她去開門的意思? 在不死心的瞄了白遇好幾秒后,她終于確定這就是讓她開門的意思。 就這樣,她兩只手抱著蛋糕,踱著步子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