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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筱低頭看了下表,現(xiàn)在上午十一點,酒店的營業(yè)時間是十二點,為了配合比賽組,在此之前不許任何人提前進場 。是以,此時電梯前的走廊里空無一人,什么聲音也沒有。 她輕咬下唇,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安慰?似乎不需要。繼續(xù)提?只怕是火上澆油。 只能希望事情不要那么復雜,簡單點就好…… 她在心里碎碎念道。 相對于唐筱筱思緒萬千,秦蓁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扇緊閉的電梯門,好像下一秒它就會緩緩開啟,帶著她們?nèi)チ硪粋€地方。 一邊,瓶身細膩,暗紋精美的花瓷被擺放在極窄的三腳圓架上,外面罩著一個方形的玻璃箱。大堂處搖曳的鑲滿碎鉆的吊燈折射出別樣的光輝,散到這巋然不動的裝飾品時,仿佛一道流光順著走廊席卷而過。 隱隱約約的,虛掩的樓梯口里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爭論聲。 “姑父,姑父!算我求你了,就放過我這一次……” “唉!你——”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激動,而且當時我就像被附身了般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啊你,那是被情緒沖昏了頭腦。人家要不追究好說,否則一調(diào)監(jiān)控,你就乖乖的收拾行李滾回家去吧!” “我知道,我錯了,可是……” 說話的人背對著樓梯口站著,秦蓁辨認了好久,也沒法在腦海里將這人搜尋出來,只是覺得這聲音莫名的耳熟,似乎在哪里聽過。 那兩人還在拉拉扯扯的談論著對策,唐筱筱卻捅了捅她的胳膊,做出“鍋”的口型。 “有可能……”秦蓁壓低了聲音,猶豫的點點頭。 唐筱筱一聽,覺得事實應該是和她想到一處去了,神情有些激動,拉著她的手就要上前去,“那還等什么,我們馬上去和他們對質(zhì)。” “不行!” 秦蓁心中一動,下意識用力的拉住了她的手。 樓梯下,兩人已經(jīng)結束了爭論,話題轉而移到組委會后面的打算去了。那經(jīng)理點了根煙,心里想著畢竟是自家侄子也就索性把知道都拿出來提點他一二。 又是兩道含糊不清的說話聲…… 唐筱筱轉過身來瞪圓了眼睛看她,似乎對她的舉動很是不理解。 明明可以堵著他們抓個現(xiàn)形,為什么? 她有些憤怒,同時心里又很氣餒。 從小到大,她奉行的永遠是拳頭真理。 人欺我一尺,我報之一丈。 軟包子般忍氣吞聲從來不是她的做法。 而秦蓁的反應儼然令她大失所望,她只是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思索幾秒后淡淡的開口, “先別貿(mào)然沖出去,我們沒有證據(jù),撕破臉皮不是目的,得到我們需要的就好?!?/br> “可是——” 唐筱筱嗓子里一口氣不上不下下,剛要反駁,卻聽見樓下突然響起零碎的腳步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秦蓁猛的一扯,拉進了敞開的電梯門里。 封閉的暗箱電梯緩慢的向上滑行,重心微微穩(wěn)定,唐筱筱一時拗上了勁,猛的掙脫了秦蓁拉她的手臂,走到離她很遠的角落里,靠著內(nèi)壁,一言不發(fā)。 “抱歉……” 秦蓁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她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話到嘴邊,也說不來。 也許,等上那么一會兒就好? 她郁悶的想著,心里卻覺得恐怕不太可能。 “?!?/br> 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間突然響起,秦蓁稍一抬頭,眼尾不自覺的掃向頭搭在電梯里的唐筱筱。 或許是她的視線掩飾的不徹底,唐筱筱也不和她對視,徑直走了出去。 “呃……” 她鼓足勇氣,剛想開口,一道略顯焦急的聲音打破了空氣中難以述明的氣氛。 “秦蓁蓁?。?!” 厲行站在不遠處的房門口,他的身后是身材頎長,穿著黑色外套,兩手抱胸靠在墻邊的許白。 兩人的眼神里全都寫滿了不滿。 以厲行更甚,他的視線就好像直直穿透了秦蓁,讓她背后一涼。 “呵……呵……” 說實話,如果厲行沒有叫住她,很有可能她會直接忽略過去。因為,相比較三個月前,他實在是……胖了太多。 原本棱角分明的臉龐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鼓鼓的rourou。 他一定發(fā)生了許多不可更改的變化。 比如,體重? 秦蓁想著,干巴巴的笑了笑。 厲行卻毫不買賬,嚴厲的呵斥著她 ,“怎么,看見我很意外?!” 本來,他的語氣很嚴肅,秦蓁聽了心底也有些慌慌的,只是她剛一抬頭,厲行那圓潤的臉蛋就那樣闖進了她的視線。 “……” 一旁,唐筱筱看了看厲行又看了看秦蓁,不確定的問道,“那是……你爸?” 秦蓁:“……” 就在她絞盡腦汁想表達出自己的愧疚感和不得已而為之的事實時,許白面前那扇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秦翡不慌不忙的走出來,手指還向后抄了抄她那栗色的中短發(fā)。她今日換了雙平底鞋,圓潤小巧的鞋跟踩在酒店厚厚的地毯上沒發(fā)出半點聲響。 秦蓁心里卻更慌了。 就像幾面大鼓對著她的耳朵“咚咚咚”敲個不停,還愈來愈響。 簡直不能更糟糕了…… 嘴角努力勾起的弧度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松弛下來,秦蓁暗暗吐出一口氣,心里突然覺得如釋重負。 “jiejie!” 回答她的只有兩聲呵呵。 秦翡紅唇微張,瞇了瞇眼, “一個兩個都不回家,打算干什么,嗯?” 等到秦蓁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腰桿挺得筆直,乖乖的在房間的沙發(fā)處坐好。秦翡坐在她對面,僅有一桌之隔。 咚—— 玻璃杯被用力按到茶色矮桌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連帶著灑出幾滴水來。 秦蓁眼皮跳了跳,雙腳緊緊合攏,像小學生一樣兩手平放在膝蓋上。 喲,還知道害怕? 秦翡掃了她一眼,見她認錯態(tài)度很誠懇,悔過姿態(tài)也端正,胸口積攢的幾絲怒火輾轉消了大半。 “什么時候回來的?” “……大概一個周前。” 小姑娘慎重又認真的表情徹底讓秦翡生不出氣來,她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沉吟了幾秒又問道, “路珂呢?他沒和你一起回來?” 這次她沒收到任何回應。 對面溫順的垂著頭的小姑娘一聽這話,臉色倏地變了變,接著便緊緊的閉上了嘴。 秦翡“……” 難道她的弟弟已經(jīng)到了人嫌貓憎的地步了嗎? 似乎是為了附和她的想法,之前一直安靜的縮在貓包里的小漂亮適時的揚起那圓圓的下巴“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