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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吧,她就笑著沖那位穿著紫色套裝的女士點了一下頭。那位女士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也笑著點了一下頭,轉(zhuǎn)過了視線。 散場了,圖圖先出來,在門口轉(zhuǎn)角等待著她的客戶。 這時,她看到那位穿著深紫色套裙的女士也走了出來,她旁邊是一位年齡差不多的女士。她們四下張望著,似乎也在找人。 圖圖稍稍側(cè)過臉,雖然她待人隨和,但能夠避免一些尷尬的寒暄她還是樂于避免的。 這時,她看到兩個亞洲男性走了過來。她的心臟忽然抽緊了,哪怕時光過去千萬年,哪怕是燒成灰,她相信,她也認識那個正一臉溫柔地走過來的男人——李成墨! 她慌張地避過身子,眼光卻不由自主地看過去。她看到李成墨正輕輕地和那兩位女士說著什么,旁邊那個手舞足蹈的男人,不就是姚孝平嗎?他似乎胖了點,還蓄起了小胡子,顯得成熟了許多;而成墨,他的長發(fā)果然不見了,他剪了個常見的三七開的小分頭,少了藝術(shù)家的瀟灑,多了一份成熟。他還是那么瘦,白T恤外面加了個灰色的風(fēng)衣,隨意休閑,歲月似乎沒有在他身上留痕,倒是顯得更加儒雅,更加卓爾不群了。 世界怎么會那么???這幾年,她也幾次陪客戶來巴黎,觀光旅游,拉攏感情,浪漫的巴黎在她眼里,早已經(jīng)成了名利場的舞臺,可是,見到成墨的那一瞬間,巴黎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的純粹,她的內(nèi)心頓時瞬息萬變,怦怦直跳。 她看到那位深紫色裙裝的女性輕輕地拍著成墨的手背,笑語盈盈的樣子,溫柔慈愛,仔細看去,她和成墨居然也有幾分相像,難道,她是成墨的mama? 李成墨和姚孝平一邊一個,挽起兩位女士的手,轉(zhuǎn)身離去。圖圖從角落里走出來,悵悵地看著他們,萬千思緒奔騰在腦海,竟有些呆了。 “圖圖!圖圖!我們在這里!”一個大嗓門忽然想起,圖圖被嚇了一大跳。雖然大陸的有錢人越來越多,但是在公共場合的禮儀卻還是需要更多的培訓(xùn)。在緊張的時候,她腦海里閃現(xiàn)的居然是這個念頭。但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她警惕地看向李成墨他們的方向,但愿他們不會聽見。 但是,她看到前面那個瘦削的身影突然頓住了腳,圖圖嚇得立刻轉(zhuǎn)過了身。 “圖圖?!币恢皇肿ё×怂乱庾R地看去,發(fā)現(xiàn)那只手上涂著紅色蔻丹,她輕輕吁了口氣,轉(zhuǎn)過身。 “圖圖,你有沒有訂衣服?我剛才訂了一套黑色的,還給小芝訂了那條領(lǐng)子上有花環(huán)的短裙。實在太美了,圖圖,現(xiàn)場效果震撼吧,這就是奢侈品,貴得值!”身為上市公司高層的董姐還是脫不開女性的特點,看見心儀的衣服就兩眼放光,一見到圖圖就興奮地像個孩子,傾訴著自己的感受。 “晚上還有秀,您先買了???”圖圖勉強笑著,“不過這個春夏系列的時裝確實優(yōu)雅又不失年輕,很適合您。您平時工作忙,也沒有時間特地去挑,現(xiàn)在訂了限量版,絕對不用擔(dān)心和別人撞衫了?!?/br> 董姐滿意地笑著:“晚上去哪兒吃飯?巴黎你熟悉,你帶我們?nèi)グ?!你選店,我買單。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xù)看秀?!?/br> 圖圖笑著說:“董姐,哪有都要您請客的道理,我在巴黎留過學(xué),也算半個東道主,晚上我就選個有情調(diào)的餐廳,咱們吃法國大餐!” 董姐豪爽地拍了一下圖圖肩膀:“好,那我們母女就恭敬不如從命?!?/br> 三個人起身往外走,圖圖偷偷地把眼睛往李成墨走的方向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們四人已經(jīng)沒有蹤影,她的心落地了,開始繪聲繪色地向董姐母女介紹巴黎的奇聞軼事,逗得她們母女哈哈大笑。 “你看過嗎?”圖圖問董姐的女兒小芝。小芝搖搖頭。圖圖就神秘地說:“盧浮宮有很多秘密的,你明天去參觀后一定要回去看這本書,不然你就白去了?!?/br> “是嗎?”小芝還在讀高中,想象力非常豐富,“是不是找寶藏的?” “嗯,所以盧浮宮有很多守護神,你可以去找一找。”圖圖逗著這個小女孩。 突然,她的去路被擋住了。 “圖圖,”渾厚磁性的聲音輕輕響起,卻仿佛一聲驚雷,炸得圖圖一個哆嗦,她努力地抬起頭,看著前面那張熟悉的面容。她張開嘴,卻覺得嗓子發(fā)干 ,發(fā)不出聲音。 ☆、第 40 章 “好久不見?!崩畛赡樕蠝\笑著,但笑意并沒有直達他的眼底,他的眼睛,像一口深井,幽暗的水面閃爍著不可捉摸的光。 好不容易,圖圖擠出了幾個字:“好久不見!”她訝異自己的聲音,又輕又干,仿佛沙漠中饑渴難耐垂死掙扎的人發(fā)出的最后的□□,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迅速在流向地面,快沒力氣了。她勉強微笑著,盡量不露出自己的慌張。 “這兩位是?”李成墨有禮貌地轉(zhuǎn)身向一邊的兩位女士點頭示意。 董姐到底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商界女強人,見圖圖臉色不對,馬上伸出手:“你好,我是圖圖的朋友董珊茹,這是我女兒小芝。” 李成墨也自我介紹:“幸會幸會!我是李成墨,是圖圖的……”他猶豫了一下,說:“法國留學(xué)時的朋友。” 他又轉(zhuǎn)過身對愣在一邊不吱聲的圖圖說:“圖圖,剛才我聽見有人叫你的名字,還以為自己幻聽了。沒想到,真的是你。我們,我們有七年沒有見面了吧?你,現(xiàn)在住在巴黎?” 他臉上帶著喜悅的微笑,仿佛真是一個多年未見的好友, “不是的。我特地和董姐她們來看秀。后天就回國。你剪了長發(fā)?我剛才差點認不出你。”圖圖的臉色慢慢恢復(fù)了正常,不就是一次偶遇,這幾年,她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早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波瀾不驚。 李成墨“哦”了一下,隨即說:“很久前剪的。你這么快回去啊?孝平在凡爾賽宮搞了個畫展,很成功。既然來了,你有時間不妨去看看!” “不去了?!眻D圖解釋,“明天我們要去參觀盧浮宮,后天要回國的,時間趕不上?!?/br> 董姐在旁邊聽了,對圖圖說:“沒關(guān)系,圖圖,你去吧,我和小芝自己會去的。你不用特地陪我們。明天我會請導(dǎo)游帶我們參觀的。” “不用,董姐,我也很想去盧浮宮的?!眻D圖連忙說。她可不想去姚孝平的畫展,不用說和李成墨在一起尷尬,光想起當(dāng)初姚孝平對她的指責(zé),她就受不了。 李成墨見圖圖這么說,也不勉強,就說:“那好吧!孝平邀請我母親和他母親在這里看秀,他們在前面等我,我先過去了。很高興,今天能遇到你!” 圖圖微笑著說:“我也很高興!” 李成墨深深地看了一下圖圖,想張開手擁抱,但很快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