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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他這是理直氣壯的出,簡直渣到了極點。不過,這些話我也就是在心里想想,沒有一個人能在別人面前說自己的爸爸是個渣。 到家以后,mama和球球玩了一會兒,看了看我自己溫馨的小家,等到球球以后,從包里拿出一張卡悄悄塞到我手里說:“徐徐,這點錢是mama這些年存下來的,你拿去換套新房子?!?/br> “不用,我自己想換能換?!蔽野芽ㄍ屏嘶厝ィ悬c心酸的問?!皨?,你和我說實話,這一次來是不是就不回去了,和我一起生活吧?!?/br> “傻孩子。”mama摸了摸我的頭,“你結(jié)婚以后。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我在你這兒叫什么樣子,我還是回去,在H市住了一輩子,換了地方不習慣?!?/br> 我沒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看著mama把卡放到桌子上,忽然想了解一下這幾年老爸的資產(chǎn)狀況和嚴妍母子的情況。 “別的我不清楚,但是有一點,你爸爸沒給嚴妍股份,為了這事她在家里沒少鬧。說自己年紀輕輕跟了你爸這些年,連一毛錢的好處都沒撈著?!眒ama說完臉上有了點笑意,“我問過公司的幾個老人,他們說現(xiàn)在股份只有你有一部分,其它的都在你爸手里。” “也未必,徐畫一定會有的。”我肯定的說,“不過,這些東西我也不稀罕要,他愿意給誰就給誰?!?/br> “等將來你就不這樣說了?!眒ama輕輕說了一句,沒再往深里說。我也不想討論這件事。就此打住話題。 老爸來的那天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機場接。不知為什么,我說服不了自己不去理會他。但是,我在路上堵了半個小時的車,等我到機場的時候,他所乘坐的航班已經(jīng)到港四十三分鐘,我算著時間給他打電話,第一句話就問:“爸,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是啊?!崩习衷谀沁厬艘宦?,笑道,“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都訂好酒店租好車子,甚至連每天吃什么都規(guī)劃好了,你不用怕?!?/br> “我在機場呢。你在哪兒?”我問,“沒看到你出來。” 電話那頭一片靜默,過了好久,爸爸的聲音才平穩(wěn)的傳了過來:“我以為你不會來機場,剛才已經(jīng)走了?,F(xiàn)在機場高速上,你在原地別動,我回去找你。” “別別,你告訴我酒店,我去酒店找你。你要是在機場高速上掉頭太麻煩了。”我直接拒絕他回來找我的建議。 “不麻煩。你在幾號門等我?”老爸不容置疑的說。 “真不用回來了?!蔽乙布绷?。 “告訴我?guī)滋栭T!”他聲音嚴厲起來,我真害怕他一下氣出高血壓,不情愿的說出自己的位置,然后在原地等著。 差不多等了半個小時他的車子才出現(xiàn),看到我那一刻。我明顯看到他松了一口氣。 上車以后,我們父女反而沒話了,甚至連看對方一眼都覺得多余。 “我今天晚上不能和你們一起吃飯,約了人談事?!卑职终f,“等一下我先送你回家,認認你家的大門?!?/br> “嗯?!蔽译S口應著。 帝都的交通不怎么樣,基本上出門都會堵一會兒,等我們到了家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老爸嫌棄的在我家轉(zhuǎn)了一圈問:“你這一點倒是隨我,倔得跟牛似的。吃這么多苦也不知道回去找我?!?/br> “苦?”我白了他一眼,“我覺得在這里很高興很自在,比在家里天天看著一個多出來的人幸福多了。我媽這一次來也不走了,你自個兒回去?!?/br> 老爸沒說話,老媽有點聽不下去拉了一下我的袖子說:“和你爸怎么說話呢?!?/br> 我沒再繼續(xù)下去。心里卻十分不服。如果是我的男人這樣待我,我肯定一分鐘也忍不下去,甚至連孩子的姓也會改回來。在感情里,誰付出的多誰就容易輸,我媽就是個赤果果的例子。 接連三天。我老爸都沒露面,杜衡跑了好幾趟過來見他都撲了個空,最后一次杜衡有點擔憂的說:“徐圖,你爸大概是不喜歡我吧。” “不會,上一次去他對你還挺好的?!蔽铱粗f?!霸僬f,我自己的事他喜歡不喜歡沒什么關(guān)系。” 杜衡沒說什么,搖了搖頭:“我不擔心這個,我是怕你夾在中間太累。” 老爸是在到帝都后的第六天給我打的電話,讓我晚上帶著老媽一起去一個飯店找他。我本不想去。耐不住mama不停的說爸爸找我這么急一定是有事,才不情不愿的在規(guī)定時間趕了過去。 這間飯店以貴聞名帝都,也因為貴謝絕了一大批食客,環(huán)境十分清靜。 服務員推開包間的門時,我一下就驚呆了。包間里有兩個人,一個是我老爸,另一個是顧覃之。 我看了一眼我媽,她一臉淺笑對爸爸說:“這位是?” “進來說?!崩习謾M了我一眼,示意服務員把門帶上。 這是一個很寬敞的包間。一進門是一組芝華士真皮沙發(fā),旁邊轉(zhuǎn)一道屏風才是餐桌,隔著鏤空的屏風我看到餐桌那邊沒人,也就是說整個房間里只有顧覃之和我爸。 這絕對不是在談生意。 我心里有點打鼓,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認識的。又是因為什么湊到了一起。 “爸,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你把生意做到了帝都都?和這位是在談公事?”我有點沉不住氣,先開了口。 顧覃之一臉的心平氣和,隔著茶幾送我一個不明就里的眼神。 老媽此刻也覺察出氣氛的不對來,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爸爸。 包間的門被服務員從外面關(guān)上。房間里一下安靜下來。老爸看著我媽說,“這位先生叫顧覃之,在帝都算是后起之秀,生意做得不錯,風評一直還好。你仔細看看。是不是有點眼熟,像是在那里見過一樣?” mama以為老爸說的是真話,認真的盯著顧覃之看了兩眼,眼睛里都是迷惑,想了想說:“我確實有那么一點眼熟。不過我敢肯定沒見過。” “你再看看。”老爸還挺有耐心。 我真是服了,做父母的都是私家偵探出身嗎?他是怎么知道顧覃之的,又是怎么把他約到這里的?還在我面前故意演戲,準備讓我媽揭開這一切。我真的沉不住氣了,想開口戳破真相,又怕這一切只是我老爸的試探,他其實什么都不知道,故意詐我的。 mama認真看了一會,臉色有了點變化,懷疑的看向了我。 我也不說話,mama的神色猶豫了一會兒,恢復了正常,很淡定地說:“老徐,你有事就直說吧,這位顧先生長得面善,我看著眼熟也是正常的。我確定,自己不認識他,也沒見過。” mama這幾句話把球一下踢給了爸爸,我在心里給她點了個贊。忽然間發(fā)現(xiàn),原來mama并不像我想的那樣懦弱,她有自己的生活智慧?;蛟S說,她現(xiàn)在這種看似不可理喻的生活狀態(tài)只是一種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