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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也不多了,怕是看不到小孫兒出生的那天了,娘只盼著進棺材前能看到你娶妻那一天……” 這話一出,飯桌上的氣氛頓時就有些微微凝固,葉歸然臉上的笑也淡了下來,不過他沒有再像年輕之時那般沖動,只是笑著說道:“娘說什么胡話呢,您一定能平平安安,長命百歲?!?/br> 聽到這話,葉書離卻是心下一動,忽然記起了蘇夫人提起葉歸然時那見了鬼一樣的反常神色。 蘇家?葉歸然和蘇家有什么關系? 老夫人聞言也沒有再提此事,當年她曾逼葉歸然娶妻,結果小兒子一去就是十幾年不歸家,而今她也不想葉歸然一回府就心生抵觸。 一頓飯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去,元姝的目光卻是一直放在角落那個藍衣少女身上轉個不停。 掃了掃葉溪菡又掃了掃葉書離,元姝心頭忽然忍不住涌上幾分氣餒。 京中的貴女長的都這么好看么? 葉溪菡就不用說,那周身淡然溫婉的氣質,配上那清麗如蓮的容顏,一舉一動都好似仙女下凡一般。 而葉書離也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之前在客棧和馬車中時,葉書離身著粗布衣裳,發(fā)髻普通凌亂,臉上還有些灰撲撲的,當時她只覺得對方長的還算漂亮罷了。待到回府之后,看到她云鬢鳳簪,一身紅裳,才曉得驚艷二字怎么寫。 元姝覺得,她如今才算是真的理解了什么叫做翩若驚鴻,瑰姿艷逸。 她身為一個女子,看到對方之時都忍不住會晃神,男子又如何抵得過這傾城美貌? 思及此,元姝心頭的危機感頓時大大加深,心中的滋味也復雜不已,那是一種自卑、不甘、擔憂、艷羨與嫉妒交織的心情。 她看著葉書離伸出手去夾菜,那青蔥玉指與潔白的玉筷相觸,在昏黃燭光的映照下,手背上暈出一圈又一圈的光暈,竟比那玉石做的筷子還要白皙柔美。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看她做出來卻有一種如畫般的美感。 在看到自己因常年在風霜雨雪之下訓練,而帶著細微疤痕和繭子的手,頓時就生出一種想把手藏到袖子里的感覺。 平心而論,她長的不丑,從小到大身邊的人也都夸她天生麗質,水靈秀氣,周圍更沒有容貌能勝過她的女孩。 但是在葉書離身邊,她立刻就被襯比到了泥地里,這種感覺令她的內心極度壓抑,極其不甘。 望著對方的仙姿玉貌,元姝頭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就算葉書離是個什么都不懂的花瓶,那一顰一笑怕是也能讓不少男子為止傾倒,這樣的話,她真的能把對方比下去么? 不知怎么地,她心頭忽然莫名其妙地蹦出了這樣一個念頭,要是沒有那張惑人心神的臉,瑾?;蛟S就不會喜歡她了。 如果葉書離沒了這張臉,也就沒有了和她相比的籌碼…… 這個想法一生出,元姝心頭一顫,忍不住被自己嚇了一跳。 第265章 她以前有過婚約? 林氏給葉歸然幾人收拾出了兩個小院子,溫驕和元姝暫時住在之前白家姐妹住過的云浪院中,與葉書離的清舒院挨得很近。 住在文國公府這幾日,元姝滿心焦急,到處暗中打探著關于葉書離的事跡。 府里人多嘴雜,外頭的人也愛聊閑話,沒花多少功夫,元姝很快就了解到了一些關于葉書離的往事。 這一番打探之后,她心里頭就更不是滋味了。 葉書離的名聲在城中兩極分化非常嚴重,夸她的道她是神女下凡,無償為京中窮人施粥贈藥,心地善良。罵她的則道她性子乖張狠辣,常常打壓欺負庶妹,還是個繡花枕頭。 元姝覺得,一個人的名聲能得到這樣兩種截然不同的評價,不是她偽善城府深,就是虛偽有心計。 心思一動,她立刻就尋到了傳言中與葉書離不合的葉溪菡來,想要與對方打好關系,以此探得葉書離的真面目。 倘若她真是一個帶著虛假面具的蛇蝎美人,那一定不能讓瑾睿被她騙了去! 對于平日里時不時就要到她院子里走上一圈的元姝,葉溪菡卻又打著另外一番算盤。 元姝這人,雖然面上大方和氣,但是看著葉書離的眼中,卻總潛藏著一種讓人難以察覺的復雜情緒。別人或許感受不到,可葉溪菡卻再熟悉不過,因為那種厭惡與不甘的情緒,曾經也深深地藏在她自己的眼中。 于是她便心下生出兩分好奇,元姝為何會對葉書離抱有這樣的抵觸之心? 桌上兩杯淡茶,一碟精致而小巧的糕點錯落有致地擺放著。 葉溪菡手下繡著花帕的動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她頭也不抬地道:“阿姝jiejie今日前來又為何事?” 元姝隨手拿起一塊糕點,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說道:“書離meimei又出府去了,阿驕也去尋了瑾睿,我在府里頭怪無聊的,便來找溪菡說說話,你不會介意吧?” 看著元姝隨性自然地把這里當作是自己家的樣子,葉溪菡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完美的掩藏住自己的情緒笑道:“自然不會介意?!?/br> “說起來,書離為什么每天總往外頭跑???” 葉溪菡輕聲說道:“三姐和司太醫(yī)在外面設了一個醫(yī)館,平日里常常在那給百姓們施粥看病。” 元姝轉了轉眼珠說道:“司太醫(yī),是不是叫司琂?我記得他是瑾睿在京中的好友呢,原來也和書離meimei認識呀?!?/br> “司太醫(yī)和三姐交情不淺,常人道司太醫(yī)自恃甚高,除了給宮中貴人看病以外,無論是誰想求他一診皆是難比登天??墒撬咎t(yī)之前經常連夜趕往文國公府相助三姐呢,可見他們的關系自然是極好的?!比~溪菡笑吟吟地說道。 元姝微訝道:“竟連夜從宮中趕來么?” “嗯,還不止一次呢,之前三姐受了傷,司太醫(yī)在清舒院內一待便是一.夜,拖三姐的福,有一回我的手被貓抓傷了,還是司太醫(yī)給診治的呢?!?/br> 元姝微微頓了一頓道:“一待便是一.夜?這未免也太過逾越了,瑾睿他知道么?” 聽到元姝話里帶上兩分氣急,葉溪菡嘴角勾起一個淺笑:“阿姝jiejie多慮了,三姐和司太醫(yī)只是至交好友而已?!?/br> 元姝皺眉一拍桌子道:“什么至交好友,就算是關系再好,也不能不注重男女之防呀!這讓瑾睿心里怎么想?” 聽她一口一個瑾睿,葉溪菡眼神微微一閃,裝作好奇地問道:“阿姝jiejie也認得溫世子?” “何止是認識!我和瑾睿從小一起長大,也算得上是半個青梅竹馬吧!瑾睿對我來說,是一個亦師亦友的人,當年在邊疆,我的身手和箭法都是他親自教的。”一提起溫瑾睿,元姝立刻就拉開了話匣,喋喋不休地說起來。 葉溪菡微微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