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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了么?”葉書離話中帶上了幾分不舍,張淮對她來說可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存在,倘若他走了,或許這輩子也再見不到了吧。 一旁的溫瑾睿頓時臉色隱隱發(fā)黑,看著張淮的目光變得略微不善起來。 張淮輕輕一笑:“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得趕緊溜了,不然那大禿子怕是又要纏著我。” 再不走,旁邊那位的眼神就能將他千刀萬剮了。 “那么,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了……后會無期……”張淮眨了眨眼,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間。 澄慧拿著卦在屋內(nèi)細(xì)細(xì)演算了一番,許久之后才走出來道:“山地剝卦象,上艮下坤,公主得此卦,必然是性情堅毅之人,然小人得志,或會跌傷摔傷,有歸山入土之象?!?/br> 隨后他又皺了皺眉:“兇煞劫者為虎女,然虎兔相逢大夢歸,公主三個月內(nèi)莫要靠近山間河水等地?!?/br> 葉書離眉頭微微一皺眉,她是屬兔的,虎女…… 她心頭一動,腦海中立刻就冒出了一個女子的面容。 “多謝澄慧大師……”她神情嚴(yán)肅,低頭抱拳答謝道。 “別怕,有我在?!睖罔I裆粍?,握緊了她的手。 澄慧擺了擺手道:“無需客氣……咦?那山石道人呢!”實現(xiàn)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看到張淮,澄慧頓時就瞪著眼睛高聲說道。 溫瑾睿神色不變地回道:“道長說他在寒山寺逗留的時刻太久,要下山游歷去傳教了?!?/br> “哎呀!怎么就走了呢!”澄慧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喋喋不休地抱怨起來。 好不容易遇上個有意思的人物,說跑就跑了,他們不是要繼續(xù)論道七天七夜嗎?剛剛他落了下風(fēng)還沒找回面子來呢! 溫瑾睿與葉書離對視一眼,好笑地?fù)u了搖頭,一同拜別了澄慧。 晚間,溫瑾睿特意走了大理寺一趟,看著前面的暗衛(wèi)首領(lǐng),他冷聲說道:“元姝近況如何?” 兇煞劫者為虎女,葉書離心頭猜測是元姝,溫瑾睿自然也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是這個女人。 “回世子的話,那日元副將軍對她不辭而別,她在宅內(nèi)發(fā)了很大一通脾氣,后來溫將軍離京之時,也拒了她一同前往,從那時起她便在城外一直沒有回來了?!?/br> 溫瑾睿眉頭輕輕一皺,沉吟一聲道:“你派些人去盯緊元姝,瞧瞧她在做些什么。另外在安排些許人手,暗中保護(hù)在夫人身邊,莫要驚動了她?!?/br> 暗衛(wèi)沉聲應(yīng)是,便隱身退下了。 暗夜中,溫瑾睿的眼中劃過一絲暗光,眸中頓時流光溢彩。 他絕不會允許任何對葉書離有一絲危險的事物存在,倘若元姝仍舊不知好歹,妄想在背后作亂,他也不會顧及元梟的臉面,親自將她斬殺。 這個夜晚,葉書離在溫瑾睿的懷中睡得很沉很安穩(wěn),朱雀街附近的天香樓中卻是一片混亂。 “跑了?你們是怎么看人的?竟然叫她給我跑了?”徐mama一臉怒色地驚呼著,素菱面色不快的站在一旁,手中的帕子捏得緊緊的。 繡錦臉色印著一個紅紅的巴掌印,帶著哭腔道:“今兒個晚上樓里生意熱鬧得很,彩錦又病了,我怕外頭落雨叫她把后院兒晾的衣服收了。我想著后院那頭有人守著,誰曉得那幫混蛋偷偷跑到賭坊去了!這才叫那小賤人逮著空跑了!” 徐mama頓時咬牙切實地咒罵起來,嘟囔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漆黑的街道上,一個纖弱的身影拿著包袱,正慌忙地逃竄著。 第360章 “堅強(qiáng)不息”的原女主 “葉溪菡逃了?”葉書離一挑眉,微微訝異地看向琥珀。 沒想到,落到那個地步還能夠隱忍不發(fā),暗中伺機(jī)逃出來,果然心性非同常人。 琥珀有些懊惱地說道:“屬下失職,沒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她的動靜,還請夫人責(zé)罰!” 葉溪菡在天香樓這些日子,也未曾發(fā)生過什么意外之事,因而他也就松懈了一些,沒想到這一松懈下來,就把人給看丟了。 “你無須自責(zé),這兩日尋空再掌握住她的行蹤即可。”葉書離擺了擺手,隨后又瞇起眼睛,帶著兩分揶揄地笑道,“你這幾日,是和妙冬呆在一起,這才誤了事吧?” 琥珀臉上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過,連忙道:“是琥珀的錯,您別責(zé)怪妙冬!” “我哪里有怪你們了?你呀……媳婦兒還沒娶回來,就先護(hù)得緊了!”葉書離調(diào)笑道。 “您都知道了……”見自己對妙冬的心思都被葉書離參破了,琥珀便也不再掖著藏著,大大方方地說了。 葉書離點了點頭,微笑道:“妙冬打小便伺候在我身邊,她年已將近二十,是個大姑娘了?!?/br> 妙冬是家生子,作為葉書離身邊四個大丫頭里年紀(jì)最大的,向來辦事沉穩(wěn),心思玲瓏,在文國公府很吃得開。 聽到她說起這些,琥珀的眼中立刻浮上幾絲緊張和期待。 “她跟了我這么多年,我自然也不想耽誤了她,早些時候我便答應(yīng)過她,倘若哪一日她有了心上人,我便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把她嫁出去。”說到這里,葉書離頓了頓,“琥珀,你可覺著,妙冬對你有意?” 聞言,琥珀微微猶豫了一下,堅定地說道:“屬下尚拿不準(zhǔn)她的心思,但琥珀對她的真心日月可鑒!若妙冬愿意嫁與我為妻,琥珀發(fā)誓定然會真心待她,并不再另納他人?!?/br> 葉書離笑著點了點頭:“好,那我便替你去探探那丫頭的心思?!?/br> “多謝夫人!琥珀感激不盡!”琥珀雙眼一亮,激動地半跪下答謝道。 說做就做,葉書離很快就喚了妙冬來打探她的意思,妙冬猶豫了好一會兒后,終究是害羞地同意了。 她心底的確是對琥珀有些意思的,但她伺候葉書離多年,生活的重心早已是以自家姑娘為主,對于琥珀這個曾經(jīng)站在葉書離對立面的人,心里總有兩分疙瘩。 但是在葉書離的開解和勸說下,她最終還是同意了與琥珀的親事。 她也老大不小的歲數(shù)了,沒有姑娘愿意把自己給拖老了,更何況琥珀發(fā)誓絕不納妾,這一點對于許多安朝女性來說是極其讓人受寵若驚的,畢竟溫瑾睿這樣的男人,在大安是極少見的。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溫瑾睿與葉書離的婚事帶起了一波風(fēng)潮,如今女子嫁人皆以溫瑾睿來做標(biāo)準(zhǔn),便也多了許多誓不納妾的男子來表示自己的真心。 見妙冬同意了婚事,葉書離很是開心,拉著她的手道:“另外三個丫頭還小,而如今你有了歸宿,我也就放心了。只是這太上皇剛薨去不久,你們這親事還得低調(diào)些,委屈你了,回頭我多給你添些嫁妝做補(bǔ)償?!?/br> 聞言,妙冬不由得紅了雙眼,聲音沙啞地說道:“能遇上姑娘,是妙冬這輩子的福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