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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先翻了翻的劇本。 看名字便能猜到這是部大型宮廷劇,導(dǎo)演叫祁宇,也是電視劇圈叫得上號的一流導(dǎo)演,本子是托了曾修的關(guān)系遞過來的,邀秦宜客串劇中的一個小公主,角色還算討喜,戲份也并不算多。 聽聞導(dǎo)演是看了預(yù)告片后,覺得她形象和小公主的人設(shè)十分相符,先往華宸那邊透了口風(fēng),但并未得到回應(yīng),這才找上了曾修。 這種角色頗多的電視劇背后利益關(guān)系一定相當(dāng)復(fù)雜,所以,這個傳言的可信度肯定是要打上一個折扣的,不過,曾修既然開了口,若是演主角,秦宜倒也未必會答應(yīng),可只是客串個戲份不多的小公主,這個忙,秦宜還是能幫上一幫的。 秦宜跟著又翻了下的劇本,這電影講的是一個根基尚淺的小皇帝任性跑出宮微服私訪,卻在無意中撞破了江南一樁貪污大案,因此引來殺身之禍,他丟了信物,求助無門,一路逃亡之中,身邊的護(hù)衛(wèi)一個接一個死去,最終只剩下一個女扮男裝的暗衛(wèi)拼死相護(hù),直到最后,這僅剩的暗衛(wèi)忽然也將劍尖轉(zhuǎn)向了他。 原屬于左妙,現(xiàn)在華宸讓秦宜去試鏡的角色就是這個女暗衛(wèi)。 嘉樂那份廣告計(jì)劃書倒是最早發(fā)過來的,產(chǎn)品是嘉樂旗下一個國民品牌的薯片,華婧怕她對沈家有心結(jié),收到時還小心翼翼旁敲側(cè)擊地問她是否愿意接。 為什么不接呢?畢竟廣告費(fèi)也是從沈家出,送到她口袋里,總好過送給別人不是? 這個薯片前一任代言人是當(dāng)紅小花易珊,秦宜聽說那邊仍有續(xù)約意向,只不知道會不會又在網(wǎng)上惹出一樁“搶代言”的風(fēng)波來。 下了飛機(jī)后,仍舊是華宸派了商務(wù)車來接。 拉開車門時,秦宜還有些緊張,結(jié)果定眼一瞧,里面除了司機(jī)并無他人,她說不出是松了口氣,還是有些失望,只聽跟著上來的孫諾又咋咋呼呼道:“咦?顧總今天居然沒來?” 秦宜:“……” 怎么辦?每天都好想辭了自家表姐哦。 晚上吃了飯,秦宜仍舊翻了的劇本出來研究,不比,她無需試鏡,只等開拍的時候直接進(jìn)組就行,卻不止要試鏡,而且競爭一定會異常激烈,再加上這個角色還有相當(dāng)多的武戲,如果秦宜真的想接,那將會是一個巨大挑戰(zhàn)。 秦宜看著這個劇本,心中確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一來短期內(nèi)再難碰上這樣大導(dǎo)大制作,且又是亦正亦邪的女主角色,二來很難得的是這個角色也沒有太多男女之間的感情戲。 華婧回了自己家,秦宜想了想,便給她發(fā)微信說想在家多看幾天劇本,讓她幫忙和劇組那邊再請請假。 目前幾個主演目前正在跑綜藝,她再缺席一段時間,應(yīng)該也不打緊……吧? 沒一會兒,華婧就回了消息,說讓她不用cao心,只要能趕上b市的路演就行。 b市路演? 不知為什么,秦宜最近總感覺華婧有事瞞著她。 只是她這些日子趕戲太累,實(shí)在沒心力再多猜多想,晚上強(qiáng)打著精神看了會兒劇本,沒多久就開始眼皮打架,燈都沒關(guān),就直接抱著劇本睡著了。 第二日醒來后,她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出臥室:“表姐,中午吃什么呀?我好……” 秦宜尚未全醒,聲音中猶帶著一小股慵懶之意,可最后那個“餓”字還沒說出口,她就完全怔在了門口處。 她看著從廚房走出來那人,他穿了件休閑款的藍(lán)色條紋襯衣,領(lǐng)口的衣扣松開兩顆,衣袖半挽著,右手上帶著個腕表,正端了一個大湯碗從廚房走出來。 陽光從窗外照進(jìn)來,斜斜落在他鎖骨上,像是鋪了一層淡金色的光,可臉上的神情卻是冷漠的,從秦宜這個角度看上去,只覺禁欲與性感兩種氣質(zhì)此刻像是同時存在于他身上,正矛盾卻又和諧地交織著。 秦宜以為自己尚在夢中,又狠狠揉了揉眼睛,再睜開時,那人已經(jīng)放下了湯碗,正隔著一張桌子凝視著她,眼中帶著幾許復(fù)雜之意。 秦宜慌道:“你你……你怎么在這兒?” ☆、第30章 忌日 “秦宜。”顧云深聲音有些啞,“回屋去換件衣服?!?/br> 秦宜聞言垂頭一看,臉?biāo)查g爆紅,忙轉(zhuǎn)身回房,重重關(guān)上房門,她靠在門板上,慢慢蹲下身,頭埋在膝蓋上。 心跳聲快得連自己都能聽見。 七月份的天氣,正是炎熱的酷暑,她睡衣早換成了吊帶款式的睡裙,雖然有點(diǎn)小清涼,卻也沒什么不能見人的。 可問題是……她里面是真空啊! 秦宜抱著膝蓋,靠著門板坐下,感覺自己從臉到脖頸都熱像是能燙人。 她算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什么叫“欲哭無淚”了。 隔了良久,直到心跳和臉上的熱度都平息了下來,她才緩緩站起身,去衣柜里翻找衣服,隨手扯了套夏季居家服出來,想了想,又還是塞了進(jìn)去,最后換了條碎花小裙子。 這是前些日子電話里“表白”后,頭一次見他,原本她心中多少該有些別扭,只是今日這出戲份一鬧,此刻只是剩下大寫加粗的尷尬了。 她收拾好,紅著臉出了臥室,見他仍在廚房忙活,臉上神色早已如常,她便也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才把頭探進(jìn)廚房,就讓他給按出來了。 秦宜也不知他在做什么,只好道:“我想吃意面?!?/br> 顧云深“嗯”了一聲,又道:“你表姐給你煲了湯,先喝點(diǎn)?!?/br> 秦宜心想大熱天的喝什么湯,結(jié)果一揭開碗蓋,就立刻讓香氣給俘虜了,大骨加了薏米熬成奶白色的湯,配著洗凈未削皮的冬瓜和灑在湯上的香蔥,青青白白的,很是清爽。 她盛了一小碗,熱度微溫,口感香濃。 秦宜咬著煮得軟爛的薏米和軟硬適中的冬瓜,決定看在湯的份上,勉強(qiáng)原諒自家表姐這通敵叛國之罪。 她喝完兩小碗湯,顧云深也端了面出來。 秦宜瞧了眼,賣相仍然好到讓她食欲大開,她接過顧云深遞來的叉子,正想開吃,卻又突然停了下來:“我拍個照先。” 顧云深不解地詢問:“嗯?” 秦宜嘻嘻笑:“我要表個白。” 顧云深挑眉看著她:“又和我?” “想得美?!鼻匾说闪怂谎?,完了又覺得不對,“什么叫‘又’和你?” 顧云深卻不接這個話題,只道:“你吃,我?guī)湍闩摹!?/br> 秦宜瞄了眼,見自家這盤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