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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面也沒有什么車。 不過她的朋友一直以為她是個大小姐——她刻意引導的。 朋友嘆氣:“我哪有你好命,有家里人豪車接送,我得坐地鐵過來,很早就要起床了呢。你這個有人接送的,倒是到的比我還晚?!?/br> 玉品香笑著說道:“我也讓我爸不要送我了,可他非得送,說是女孩子出門一定要有姿態(tài),否則會被別人看低了?!?/br> 那朋友用手指戳了戳玉品香,語氣中帶著羨慕:“也就你這種大家小姐才有這講究。” 兩個女孩兀自聊著天,周圍一些同樣在等待報名的人聽到她們的對話,明里暗里地對玉品香投來各色的目光,而其中男孩的目光大多是帶著些桃色的。 玉品香余光中掃到周圍人的神色,不免嘴角笑意更甜,連窗外的風都來配合她的表演,吹起她精心打理過的長發(fā)。 她抬手順了順發(fā)絲,動作間是暗中演練過無數遍的風情萬種。 正在這時,她耳邊響起一聲輕笑。 一個女孩慢慢從她身邊走過,而女孩那雙眼角微微挑起的大眼睛,意味深長地、帶著揶揄和玩味地看了她一眼。 那個女孩有著難得的美貌,氣質出眾,行走間,裙角被風帶起,烏黑的長發(fā)也微微揚起柔美的弧度。 窗外吹進的風,不僅配合了自己的表演,也配合了這個女孩的表演。 而曾被玉品香吸引的周遭目光,在這瞬間,都被這個女孩拽去。 美麗女孩正是景盛南。 景盛南對玉品香說道:“我們剛才見過的?!?/br> 聲音被壓得低了一點,只有玉品香能聽見:“在公交車上?!?/br> 公交車三個字被念得有些慢,似乎,是為了與朋友剛才說的“豪車”形成對比。 玉品香差點崩了優(yōu)雅笑著的臉。 景盛南見玉品香的笑臉有要垮的趨勢,沖著她又笑了一下,而后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開。 第6章 神級綠茶初長成(5) 玉品香看著那個差點讓她垮了臉的女孩走遠,后槽牙咬得緊緊的,差點發(fā)出咔哧咔哧的聲音。 她深呼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香香你去哪兒呀?”好友蘭蘭在玉品香身后問道。 玉品香調整了一下表情,轉頭笑著對好友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先去報名臺那里吧?!?/br> 然后不再回頭地往前走去,唇角那精心計算和練習過的弧度也塌了下來。 那個女孩也是來藝考培訓班報名的? 這下丟臉丟大發(fā)了…… 最大的問題是,現在周圍的人都覺得自己是大戶人家的貴小姐,要是那個女孩把真相捅出去就不好了…… 玉品香走進洗手間,很好,洗手間里兩個隔間都沒有人。 她淡定地將洗手間的門關好,上鎖。 整個洗手間都只有她一個人。 玉品香走到洗手間的大鏡子面前,不再保持人前那刻意擺出的優(yōu)雅風情,肩膀微微縮著,雙手貼到臉上,擺出一個名畫吶喊式的表情,然后瘋狂地自言自語: “我的天啊!怎么辦?怎么辦?萬一那個女孩把我老底抖出去了怎么辦?完了完了,我還想著,走演藝路線的人里面,大概會有很多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呢!本來我那么好的形象泡個一個兩個,就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啊!現在完了,我的形象都要敗光了!” 玉品香說著說著,貼著臉的手慢慢移到頭上,下意識煩躁地揉著頭發(fā),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她抬眼看著鏡子里發(fā)型被打亂的自己,反應過來,哭喪著臉,指著鏡子說道:“啊混蛋!你怎么一激動就要揉頭發(fā)?現在好了吧,發(fā)型都亂了……” 玉品香正精分著,眼角余光瞥見洗手間鏡子邊的一個大大的陶制人偶。 她走過去,心累地將腦袋抵在陶制人偶的肩膀上,說道:“本姑娘賞你幾分鐘做我男朋友,準你把肩膀借我靠一會兒。” 玉品香很沮喪,因為沮喪,五感都有些鈍了,直到聽見門把手咔嚓一聲轉響,才反應過來洗手間的門鎖被人開了。 門外有人在說話。 一個是中年婦女的聲音:“哦喲,誰把門給鎖了?真是給我們清潔工找麻煩。好了,現在開了,小姑娘你進去吧?!?/br> 另一個是年輕女孩的聲音:“多謝阿姨了?!?/br> 隨著年輕女孩的說話聲,洗手間的門也被打開。 玉品香來不及整理自己,還那么靠在陶偶肩膀上,頭發(fā)有點亂、眼瞪得有點大地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女孩。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玉品香想死的心都有了。 簡直是冤家路窄。 景盛南想要去趟洗手間,結果發(fā)現洗手間的門被鎖了,于是找來清潔工阿姨開門。 門開后,洗手間內的景象簡直是……落差巨大,讓人幻滅。 景盛南莫名覺得心情有點愉悅。 景盛南看著腦袋正靠在人偶肩膀上的女孩,只見她表情垮塌、頭發(fā)蓬亂、身姿也不復走廊遇見時的筆挺如竹。 她上上下下掃了一輪玉品香,輕笑出聲。 笑聲不大,不過洗手間里只有她們兩個人,很安靜,所以那輕笑聲就聽起來很明顯了。 玉品香輕咳了一下,鎮(zhèn)定地直起腰,鎮(zhèn)定地走到大鏡子面前,鎮(zhèn)定地拿出小包里的梳子和口紅,鎮(zhèn)定地理發(fā)型和補妝。 景盛南抱臂靠在門框上看了她一會兒,又忍不住笑了一聲。 待見到玉品香那佯作鎮(zhèn)定的面容都要僵了,她這才從門框邊走進洗手間。 在景盛南走進洗手間的同時,玉品香也已經大致整理好自己,又換上了恰到好處的精準微笑,拎著自己的小包要走出洗手間。 兩人擦肩而過,揚起的裙擺差點要擦到,而洗手間的燈不知為何,突然暗了一暗,像是被空氣里的暗潮洶涌影響了一樣。 景盛南徑直要往洗手間內的隔間走,不想,袖子卻被玉品香從后面拉?。?/br> “我警告你,要是敢在外面多說一個字,我會讓你好看的?!?/br> 景盛南微微偏頭,與正揚眉盯著自己的玉品香對視,點了點頭,說道: “哦。” “我沒有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