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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目光呆滯片刻,隨即臉上紅得如要滴血般,又羞又窘地鉆進被窩,蒙住了臉。 “苒苒……”他撐在那里一動不動,半晌才緩過,直起身來,無奈地掩面。 “我不在?!彼偷偷穆曇魪谋恢袀鞒觯瑤еz絲氣急敗壞。 衛(wèi)襄嘆了口氣,忽然低低笑出,扯了扯被窩:“快出來,別把自己悶壞了?!?/br> “不要。”她悶聲悶氣的聲音傳出,死死揪住被子,就是不愿冒出頭,卻忽然整個人騰空而起,被他連人帶被抱入懷中。 身下只有一只手臂支撐,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都會跌下去。她花容失色,從被中伸出光裸的手臂,緊緊抱住他。 被子自然扯不住了,被衛(wèi)襄輕而易舉地揭開,露出她的腦袋笑道:“不就是餓了嗎,害羞什么?現(xiàn)在都午時了,從昨晚到現(xiàn)在你什么都沒吃,不餓才怪?!?/br> 他還笑!江苒瞪了他一眼,她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愿和他共效于飛,旖旎的心情就這么全被破壞了。聽到肚子叫的那一刻,她真有崩潰之感,竟是說不出是失望多一點還是如釋重負多一點。 “別笑了?!彼Т降?,頗有些惱羞成怒。 “苒苒,你太可愛了!”衛(wèi)襄笑得更厲害了,重重地在她唇上啾了一口,壓低聲音曖昧地道,“吃飽些也好。吃飽了,才更有力氣做別的?!?/br> 江苒的臉騰地一下紅如朝霞,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想再理他,收拾整齊肚兜,轉身去尋衣物穿。 拎起已經變作兩半的中衣時,她不由呆?。核趺赐耍瑒倓傊幸卤凰?,被他……這叫她怎么是好? “都是你……”她咬了咬唇,想到剛剛的情形,臉漲得通紅,卻實在沒有底氣責怪他。 衛(wèi)襄眉眼盈笑,摸了摸她的秀發(fā),披衣走出去。不一會兒,一名侍女捧住全套的衣服走了進來。 衛(wèi)襄接過衣服,把侍女趕了出去。江苒正疑惑他想干什么,就看見他在那堆衣服中翻出中衣,要幫她穿上。 江苒嚇了一跳,伸手要接過。衛(wèi)襄卻不讓,笑瞇瞇地道:“我來幫你穿?!?/br> 江苒狐疑:“你會穿?” “不會!”衛(wèi)襄答得理直氣壯,隨即道,“我不會,你可以教我啊?!?/br> 江苒扶額:“那我還不如自己穿。” 衛(wèi)襄眼中閃過一道光,啞聲道:“那不一樣?!?/br> 有什么不一樣的,這位爺他又不會,還不是都要她動手。 然后,江苒知道了,果然是不一樣的。 他幫她套好中衣,雙臂環(huán)繞過她,拿起衣帶,咬著她的耳珠輕輕問道:“是這樣系嗎?” 這個姿勢,她幾乎完全落入了他懷中,她的背靠著他的胸膛,幾乎能感覺到他說話帶來的震動。 江苒臉上熱氣上涌,勉強鎮(zhèn)定下心神,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接過衣帶道:“不對,不是這樣系的?!?/br> “那該怎樣?”她整個小巧的耳垂都落入了他唇齒之間,他毫不客氣,輕輕嚙咬著,含含糊糊地問。 這混蛋,他這樣子,她該怎么動作啊。江苒的手都抖了,差點抓不住衣帶。還是衛(wèi)襄及時反手包住她,往她耳朵上吐氣道:“拿穩(wěn)了?!?/br> 這個人,絕對是故意的! 江苒羞惱,用力將手抽出,飛快地將衣帶系好。衛(wèi)襄將下巴擱在她身上,笑吟吟地看著。待她系好,又取過褙子要幫她穿,免不得一番耳鬢廝磨,偷香竊玉。 好不容易衣服都穿好,江苒只覺得手腳都軟了,比走了百丈路還要疲累。正要去梳妝,衛(wèi)襄卻又扯住她,委屈地眨了眨眼道:“苒苒,我的衣服還沒穿好呢,你都不管夫君嗎?” 半明半暗的光線下,他眼波生媚,容色惑人,江苒不由臉紅心跳,再不敢看他,低頭服侍他穿衣。 兩人膩膩歪歪半晌,等到打理整齊,一桌酒菜已經備好。 吃飯時,衛(wèi)襄還要廝鬧,被江苒瞪了一眼。他知江苒面皮薄,給了她一個“過會兒再說”的眼神,果然規(guī)規(guī)矩矩的,沒再鬧什么幺蛾子。 江苒被他那一眼暗示看得心頭一悸,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羞窘。 過來服侍的兩個丫鬟卻也是熟人,鳴蛩和鳴鸞,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一邊布菜,眼觀鼻,鼻觀心,不敢亂看。 江苒看到她們,驀地想起鳴葉和杏娘,滿腔旖旎之心頓時盡數(shù)消散。這些日子來,她曾經不止一次地想起她身邊的這兩個大丫鬟,她出了這樣的事,不管是為了封口還是責罰,只怕衛(wèi)襄都不會輕饒了她們。還有父親,不知她的下落,還不知會怎生擔驚受怕,憂心如焚。 她的情緒忽然低沉下來,衛(wèi)襄敏銳地感覺到,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什么。 等到兩人安安靜靜用完膳,江苒看向衛(wèi)襄,忍不住問道:“父親那里……” 衛(wèi)襄道:“我已派人給岳父報信,你放心?!?/br> 江苒“嗯”了一聲,只覺得有好多話要問他。當年的事究竟怎么解決了,江蓉那樣害她,他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還是說讓江蓉與前世一般嫁給了蒙沖?別的人有沒有受她的連累? 還有,看衛(wèi)襄裝束,應該還在孝期。她身為兒媳,沒有在宣和帝的葬禮上出現(xiàn),衛(wèi)襄又是怎么解釋的?自己雖然回到了衛(wèi)襄身邊,可這失蹤的大半年又該怎么解釋? 衛(wèi)襄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拉過她的手道:“我?guī)闳ヒ粋€地方?!?/br> 江苒迷惑不解地看他。衛(wèi)襄沒有多解釋,拉著她向外走去。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是在衛(wèi)襄的主院中,而去的方向正是她從前住的院子。 院門緊閉,門口靜悄悄的不見人影。鳴蛩上前敲門,不一會兒,有腳步聲從里傳來,打開門來,恰和他們打了個照面。 江苒一愣,來人已熱淚盈眶,失聲叫道:“姑娘!”撲通一聲拜了下去。 鳴葉,她怎么在這里?而且,看著還是好好的,真是太好了??蛇@一點兒都不像是衛(wèi)襄的行事作風。江苒又驚又喜,詢問地看向衛(wèi)襄。 衛(wèi)襄道:“進去再說吧?!?/br> 一行人走進院子,鳴蛩隨手關好院門,一個盛裝華服的女子迎了出來,下拜道:“見過王爺?!碧а矍那目戳艘谎劢?,怔了怔,又補了一句,“參見王妃?!?/br> 江苒震驚地看著面前眉目秀麗,瑤鼻瓊口的女子,目瞪口呆。這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眼前的女子與她竟是一模一樣?甚至聲音也和她有幾分相似。 “起來吧。”衛(wèi)襄隨口道,率先進了花廳。 兩人坐下,江苒望向衛(wèi)襄道:“十一,這是怎么一回事?”仔細看那女子,和自己還是有點細微處的區(qū)別的,耳垂的形狀,瞳孔的顏色,手的模樣,包括身高,若是極熟悉的人,還是能一眼看出。 但這種相似程度,已經夠可怕了。 衛(wèi)襄對那個和江苒相像的女子道:“折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