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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困難,昏昏沉沉間只覺得一道道無形的電流從兩人交纏處流遍全身,連手指尖都酥麻起來。 驀地,衛(wèi)襄將她調(diào)了個姿勢,跨坐在他身上,她的身下清晰地感受到了凸起的某個部位。 江苒如被燙著般想要跳下,衛(wèi)襄卻不讓,緊緊按住她。唇卻暫時放開了她的唇舌,轉(zhuǎn)攻她耳下,脖頸處的敏感之處。 江苒渾身無力,面若桃花,目若春波,軟綿綿地伏在他懷里,勉強(qiáng)維持著一點清醒,喘息著提醒他道:“有人呢?!?/br> 車頂暗格處的千戈差點想哭:王爺,王妃,屬下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聽不到,你們就當(dāng)我不存在好了。 衛(wèi)襄動作微微一頓:他早就習(xí)慣了把暗衛(wèi)當(dāng)隱形人,可苒苒并不習(xí)慣。何況,千戈畢竟是男人,苒苒的嬌態(tài)讓另一個男人看到或聽到,起先他還沒想到,現(xiàn)在怎么想都覺得心氣不順。 江苒掙扎著就要從他身上下來。 他不讓,伏在她耳邊吹著氣道:“這會兒有人不可以,回去你幫我?” 熱熱的氣息鉆入耳中,癢癢的難受極了,她一邊閃避,一邊紅著臉含笑斜睨他:“回去再說?!?/br> 那一眼,眼波盈盈,春水含波,直看得衛(wèi)襄心癢難耐卻又無可奈何。他咬了咬牙,恨恨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這才悄悄嘟呶道:“快睡快睡,好好養(yǎng)足精神,省得待會兒一會兒喊累,一會兒喊手酸?!?/br> 江苒往下瞟了他精神奕奕的某處一眼,臉更紅了,也不敢再招惹他,果然乖乖地躺了下來。衛(wèi)襄找來一條薄被幫她蓋上,在她身邊坐下,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而道:“睡吧,我會一直在的?!?/br> * 江苒做了一個夢,夢中的色彩仿佛蒙了一層灰般,黯淡無色。 她似乎又回到了上一世她和陳文旭的宅子中。 她去他的書房中找一本書,書在最高層,她夠不著,索性搬了一張椅子踮腳。她拿下書,卻發(fā)現(xiàn)書后露出一個古舊的木匣子。 匣子漆跡斑駁,上面的花紋顯得有些年頭了,鎖住匣子的銅鎖卻光亮如新,顯然有人常常打開。 她心中好奇,什么東西值得他這么神神秘秘,藏得這么好?她拿下匣子研究了半天,卻打不開銅鎖,只得作罷,依舊將匣子放回原處,將書擺回。 終于有一天機(jī)會來了,陳文旭將隨身鑰匙忘在家里,她找到正確的鑰匙,打開了木匣子。 木匣子中放著一本殘破的古籍,封面上隱約可辨識出“催眠譜”三個字,咦,難道是用來幫助入睡的?她那時與陳文旭關(guān)系已然不好,心中苦痛,常常夜不能寐,心下一動,就打開了書,翻了幾頁,卻越看越疑惑,越看越心驚。 這哪是助眠之術(shù),分明是一種**邪術(shù),可以擺弄人的心智,篡改人的記憶,讓他人順著自己的心意行事。 身后忽然傳來門推開的聲音,然后響起陳文旭有些緊繃的聲音:“苒苒,你在干什么?” 她轉(zhuǎn)過身,舉起手中的書,面冷如霜:“陳文旭,這是什么?” 陳文旭看向她,面上掛著一貫的溫和表情,只有熟悉如她,才能發(fā)現(xiàn)他一向含笑的桃花眼中暗藏的緊張。 “這是什么?”她又問了一遍。 陳文旭笑道:“只是一本古籍。別人送的,據(jù)說頗為珍貴?!?/br> 她冷冷問道:“你沒看過?” 陳文旭道:“看過幾眼,不過是怪力亂神之說,看過且圖一樂罷了。這天下哪有能控制別人心智之術(shù)?” 她心中動搖起來,確實,世間要真有這種奇術(shù)存在,且有人會用,豈不是得天下大亂。她神色微緩,看了手中書一眼道:“既是胡言亂語,就不必留著害人了。”說罷想要往火盆中投。 陳文旭伸手抓住她的臂。 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近地接觸過了。她厭惡地皺起眉,甩開了他的手。 陳文旭目露黯然,卻依然好脾氣地勸她道:“雖是胡言亂語,到底是孤本古籍,珍貴異常,反正害不了人,何不暫且留下。苒苒素來愛書,何必做這大煞風(fēng)景的焚書之舉?” 她沉默下來,到底被他說動,沒有忍心毀了那書。 陳文旭卻忽然問她:“苒苒,如果,我是說如果這書上所記是真的,有人用它控制了你,你會怎樣?” 這個問題著實讓人不愉快,她皺了皺眉,還是回答了他:“除非我一輩子不清醒,否則寧可死也要擺脫這種控制?!?/br> “是嗎?”陳文旭眉眼低垂,看不清面上的情緒,輕輕嘆道,“我明白了。苒苒,但愿我們永遠(yuǎn)不會有那一天?!?/br> “你說什么?”她疑惑地看向他。 “沒什么?!彼痤^來忽然對她一笑,“苒苒,這件事著實讓人不愉快,我們把它忘了好不好?” “忘了?”她疑惑地重復(fù),卻發(fā)現(xiàn)對面人的一雙眼眸烏沉沉的沒有一點光亮,仿佛有無邊的黑暗彌漫,瞬間淹沒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都沒有猜對,23333~得意臉。 ☆、第133章 3.01 她驀地回過神來, 汗透重裳, 這個夢真實地讓她膽顫心驚, 塵封已久的記憶大門似乎找到了正確的鑰匙,忽然打開。 她想起來了,這件事發(fā)生在她將桃娘作為丫鬟送給陳文旭之后, 陳文旭因此大發(fā)雷霆,之后兩人就陷入了長期的冷戰(zhàn)之中, 他足足有三個月沒有踏入她的內(nèi)室。她松了一口氣又有些不安, 這才找了個借口去他的書房, 想和他和解。 發(fā)現(xiàn)木匣子后,她心中好奇,常常找機(jī)會往他的書房跑。他雖然還生著氣,冷著臉不大理會她,但她看得出,他對她越來越無可奈何。 終于有一天她偷偷看到他從貼身攜帶的鑰匙中拿出一把, 打開了木匣子。珍而重之地取出書后, 他手指摩挲著封皮, 怔怔地看了很久, 面上現(xiàn)出躊躇之色。 她從門縫中想看清封皮上寫著什么,卻怎么也看不到, 一著急,手碰到了門,發(fā)出了輕微的聲響。 陳文旭立刻警覺,將手中的書迅速放到木匣子中, 蓋上蓋子,喝問道:“誰?” 她暗嘆自己怎么這么不小心,推開隔扇門,走了進(jìn)去,索性大大方方地問他:“這木匣子看著有些年頭了,里面裝了什么好東西?” 他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是一封比較重要的公文。”隨即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你怎么來了?” 見他不想說,她心中失望,卻不好再追問,隨便找了個借口道:“我聽說護(hù)國寺廟會很熱鬧。” 他看向她:“你想去?” 她點頭“嗯”了一聲。 他道:“想去的話就叫杏娘陪著你去,再叫上兩個家丁護(hù)著?!?/br> 她心中一動:這不正是和解的好機(jī)會嗎?笑瞇瞇地問他:“廟會的正日正逢休沐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