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薛懷要娶一個開鋪子的姑娘的消息瞬間就在江南傳了個遍,據(jù)說這姑娘以前還是薛懷的下人,這不由得讓那些偷偷傾慕薛懷的人傷透了心,一時間大街小巷全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各種各樣的版本都流傳了出來,令人不由得佩服廣大老百姓的想象力。 被議論的主人公日子還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過,婚期已經(jīng)定下了,就在八月初八,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對于顧爾和薛家來說是足夠了。 這場婚事直到多年之后依然為江南的百姓津津樂道,盛況空前,十里紅妝是其一,男俊女美是其二,這其三便是身份,男方是江南第一大家薛家,女方是當(dāng)今鎮(zhèn)南王的義女,天作之合大概說的便是如此吧。 顧爾坐在新房中的時候頗感唏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自己最后的歸宿竟還是薛府,只是再進來心境也同以往不一樣了,如今薛懷成了他的夫君,而她成了這個家中的女主人。 洞房花燭之夜,薛懷娶到了放在心上這般久的人物,莽撞的像個毛頭小子一般,手下也有點不知輕重以至于顧爾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腿軟的都快走不了路了。 薛家的人還是那些,顧爾只覺得有陌生又熟悉,她像所有新婦一樣,羞怯的走完流程,薛老夫人精神頭十足,看到顧爾安靜的敬茶面帶笑意,包了一個大紅包送給她。 敬完茶后,眾人離開大堂,薛茶許久不見顧爾非纏著她說話,薛懷也不攔著,他新婚,但也還是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早點處理完便能多陪陪顧爾,所以他便先走一步,留兩個小姐妹單獨敘話。 顧爾離開薛家?guī)讉€月,總覺得有些人有了不少的變化,比如今天敬茶,她看二房那邊就沒來幾個人,薛茶聽到她的疑問也有些感慨,緩緩地講述了最近二房發(fā)生的一些事情。 二房自從錦紋過去之后沉寂了有段時間,風(fēng)波是從錦紋小產(chǎn)那時候起來的,錦紋不知怎么回事摔了一跤孩子沒保住,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只有蘇氏在場,錦紋將矛頭直指蘇氏,蘇氏怎么都不承認是自己做的,薛祿對她徹底寒了心,狠狠的扇了她一個耳光之后揚長而去。 被冤枉的蘇氏心生恨意,在錦紋小產(chǎn)期間在吃食里給對方下了毒,好在錦紋身邊的丫鬟聰慧,她當(dāng)場抓獲了那個下毒的婢女,婢女被毒打一頓后招出了幕后黑手就是蘇氏,同時還將沒來得及投下的毒交了出來。 蘇氏聽聞此事昏死過去一會,醒來后竟有瘋癲之態(tài),直說不是自己干的,是被冤枉的,后來又有人從蘇氏房中搜出了同樣的毒藥,人證物證具在,蘇氏百口莫辯,薛祿氣的要將她休出家門,蘇氏此時精神已經(jīng)完全錯亂了,嘴里一直顛三倒四的在說一些胡話,時而瘋笑,時而癲狂,真真令人害怕。 薛茶將到這兒的時候還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她親眼看見蘇氏的瘋態(tài),至今記憶猶新,以前的一個貴婦竟然成了那副模樣,嫉妒多么恐怖啊,竟然令一個人變成那副模樣。 之后薛老夫人想將此事壓下來,蘇家也派人上門來說,但薛祿就像中了邪一樣,非要把蘇氏休了,不然他便出去自立門戶,薛老夫人哪能不知道薛祿有個幾斤幾兩,自立門戶,呵,到時候還不是回來求她,這些煩心事煩的薛老夫人頭發(fā)都白了幾分,還是薛懷來勸解,老夫人年紀(jì)大了,有些事情就讓小輩自己去解決就好,她最重要的還是保重身體。 薛老夫人聽進了他的話,當(dāng)真不再管二房的事情,沒過多久薛祿還真的就把蘇氏給休回蘇家去了,二房就這么沒了主母。 薛茶還提到,也許蘇氏被逼瘋和薛菱也有一定的關(guān)系,按照蘇氏的想法,薛菱嫁到張家去應(yīng)該是去享福的,沒想到還沒過幾天,薛菱就哭著跑回來了,說那張元明根本就是個不中用的,沒辦法行房,而且為人還頗是暴虐,后院里養(yǎng)了不少美姬,不能行房卻一天到晚與她們廝混在一起。 薛菱一開始說張元明的時候他還和顏悅色的來哄,到后來不耐煩了竟然動輒打罵,想薛菱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在知道張元明不能行房之后,她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收拾東西回了薛府。 蘇氏因為此事受到的打擊不小,本以為千挑萬選的女婿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渣,她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那段時間便已經(jīng)隱約有些瘋癲的苗頭了。 二房這邊分崩離析,薛忻出海后許久才送了一封信回來,信里說自己一切都好,成長了也看開了,慢慢的有些喜歡上了在海上的生活,叫高姨娘不要為他擔(dān)心,高姨娘自從薛忻走后安分了許多,甚至和秦氏一樣過上了吃齋念佛的日子,整個人看上去也沉靜了不少,與以前判若兩人。 二房唯一算得上是好消息的大概就是蘇雨蝶在半個月前被診出有了身孕,薛忱知道自己要做父親后對家里的事情更加上心,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他也慢慢上手了。 薛祿自從三皇子登基之后便一蹶不振,整日只知喝酒,也不理家中的事情,薛忱作為長子一力承擔(dān)了下來,掌權(quán)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錦紋從府里趕了出去,薛祿好似已經(jīng)對所有事情都不關(guān)心了,一個沒了孩子的女人,出府就出府吧。 對了,還有林漣漪,薛茶提到她的時候忍不住露出了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說道:“林漣漪在你走之后也被家里接走了,聽說她家里面也發(fā)生了不少事情,父親做生意虧了許多錢,已經(jīng)入不敷出,要把她嫁給另一家商戶做妾,說是嫁其實是賣,得了銀子來補貼家用。這種人活該她去給人家做妾了,還肖想我哥哥,真不知好歹。” 顧爾安靜的聽著薛茶的講述,沒想到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二房居然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果然人事易變,她聽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便問薛茶:“那茶茶你呢?和林惟怎么樣了?” 原本薛茶臉上還帶著世事無常的感慨,被他這么一問,女兒家的羞怯立馬出來了,她低聲說道:“也,也就那樣吧,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躲著我了,說要掙一番事業(yè),能夠配得上我后再來娶我。” 顧爾聽聞此言真心為她感到高興,兩人拉著手又說了會兒話這才各自回房。 她回去的時候薛懷已經(jīng)將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兩人窩在書房的小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顧爾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夫君,給我下毒的人找到了嗎?” 薛懷被她這句“夫君”叫的很受用,他捏了捏顧爾的小鼻子,說道:“想知道?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雖說已經(jīng)成親了,再親密的事情他們都做過,但顧爾還是有些害羞,飛快的在薛懷唇上碰了一下,卻被他按住了頭好好品嘗了一會兒才放開。 顧爾氣息不穩(wěn),“現(xiàn)在能告訴我了?” 薛懷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蘇氏?!?/br> 顧爾完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