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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只差沒有聲嘶力竭,她像是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然而卻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把衣服換了?!?/br> 冷漠的話語,重復的只有這句話,好似根本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 夏霏抱著衣服下來,從里到外都是全新的,既然莫大影后挺嫌棄她的,她拿下來的全是連包裝都沒有拆的。 莫語咬著唇,唇上甚至滲出了血絲,嘴角卻泛出不少冷笑,“我們自小一起長大,只因為那件事,到了現(xiàn)在,你連一句話都不愿意對我說?我就那么不可原諒,只為了一個謊言?陸?zhàn)覑勰?,我愛你啊,因為愛你,才撒謊,我從來不是刻意要騙你的!” 說罷,她忍著心底的落寂和傷心,轉身往門口走去,還沒走幾步,就被男人的手很大力地拽住,回頭入目便是一張冷峻的臉。 莫語停住腳步,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他。 “先換衣服!”陸?zhàn)├渲?,拽著她的手腕直接將她往洗手間的方向拖過去,挑著眉嗓音低沉而冷淡,“你非要這樣狼狽不堪地站著質問我么?小語,有些事我早就跟你說過,靠謊言得來的東西永遠不可能長久!” 說到底終究是自小一起長大,一直當做是meimei一樣存在的女人,他是冷面,卻不冷心,沒有辦法看著她一直這樣地作踐自己。 夏霏伸手將衣服遞到了兩人面前,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原本清淡的臉上愈發(fā)地淡了幾分。 陸?zhàn)乃稚夏眠^衣服直接塞到了莫語手里,然后帶上門,門合上之前男人低沉著嗓音,“頭發(fā)吹干再出來!” 夏霏側身看著男人那張冷峻的臉,那雙湛黑的眼睛里明晃晃的都是對莫語的關心,她攥了攥手心,有些落寞地想著,原來這個男人的溫柔不只是屬于她的。也許在他和莫語交往的那些日子,他也是這樣溫柔關切地對她的。 “我就這么不可原諒,只為了一個謊言?”莫語帶著失落的話猶在耳畔,她不知道那個謊言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謊言,但是剛才她的那些話里,無一不再證明著一件事,眼前的男人很討厭謊言和欺騙,真的很討厭很討厭! “靠謊言得來的東西永遠不可能長久!” 那么,她呢?她隱瞞的那些事情,算謊言么,如果他知道了,會不會也像對待莫語這樣,輕易地就否定了她的一切?! 夏霏往著樓梯的方向走了幾步,準備回臥室,有些話聽到這里就夠了,她不知道陸?zhàn)┑降讜趺椿卮鹉Z,但是卻本能得不想聽了。 腳步剛往臺階上踏了一步,手腕就被扣住了,力道不是很大,她轉身,溫婉地笑了笑,“你們還有話說吧,我想回臥室去睡一會,有點累了?!?/br> “生氣了?”男人仔細看著她的臉,見她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悅,甚至在笑,卻還是低聲問了一句,直覺覺得剛才看到的事情,她會生氣。 夏霏搖了搖頭,生氣么?其實沒有,只是心底涌上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有點恍然,又有點隱隱的不安。 “我想你在這里?!标?zhàn)┱Z氣淡淡地開口,聲線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深邃的眸子看上去像一望無際的汪洋一般,很深很暗,看不出情緒。 想她在這里,為什么? “為什么?莫影后不會希望有人看到她那個樣子的!”在莫語心中早就恨透了她,怎么可能希望她在這里旁觀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曾經呢,那些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曾經。 “你不是不喜歡我和她單獨相處嗎?”男人的手慢慢往下,從手腕上滑下,直接扣住了她纖細的指尖,十指相扣,帶著對方溫熱的體溫,“在這里,和我一起。” 洗手間的門恰好在這個時候打開,換了一身干衣服的莫語從里面走了出來,洗過澡的女人看上去沒有了剛才的狼狽,一身的清冷高傲,仿佛剛才的哀求、哀怨都是旁人的錯覺一般。 “把頭發(fā)擦干。“陸?zhàn)缀跏窃谒叱鰜淼囊凰查g就皺緊了眉,視線落在她依舊濕潤潤的頭發(fā)上,他松開了握著夏霏的手,問,“吹風機在樓上么?” 后一句他是低著頭對著夏霏說的,顯然是在問她。 夏霏微微一愣,然后緩慢低頭,“恩,在上面,我去拿。” 莫語深呼了一口氣,“不用了,一會出去還是會淋濕的。給我個答案吧, 讓我死心!” “小語,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我也早就原諒你了?!标?zhàn)┛粗?,薄唇不自覺地抿成了一條直線,“至于聯(lián)姻的事情,夏伯父是問過我,但是我沒有給意見?!?/br> “是么?”莫語嘲諷地一笑,“因為無所謂所以連意見都懶得給,陸?zhàn)愕脑従褪遣粣畚伊?,是么??/br> 黑色的濕發(fā)全部垂下來,遮住了幾乎大半張臉,她笑得癲狂,“傻的人,念念不忘的人,一直是我,你早就已經找了別的女人,所以我怎么樣對你來說都無所謂了。陸?zhàn)?,你真的好狠,可是我居然還腆著臉來找你,太蠢了,真的太蠢了!” 她慌不擇路地往外面沖去,臉上掛著不顧一切的沖動,淚水順著臉頰不斷往下面滑落,留下一道道透明的水痕。 陸?zhàn)┫乱庾R地拔腳就追,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來看了一眼站在一邊一直靜靜無語的夏霏,淺灰色的毛衣,衣袖很長幾乎遮住了半個手掌,看不到她幾乎快沒入皮rou的指尖。 “快去追吧,外面下著雨呢,別出什么事了?!彼Φ脺赝?,沒什么太大的情緒,就仿佛是看了一場熱鬧無比的戲,而她不過就是一個局外人罷了。 “恩,那你先去樓下躺一會,被子蓋好,別著涼了?!蹦腥俗咧斑€記得關心了她一番,然而話音還沒有落下,人影卻早就從客廳消失,看上去真的很急切,很擔心。 緋色的唇瓣輕輕淺淺地勾了勾,依舊沒有什么情緒,即便掌心一直有著隱隱的陣痛傳來,但是卻早就被忽略了。 夏霏定定地站在樓梯口,視線一直看著門口的方向,雨一直在下,整個天際就好像一塊染了重墨的幕布一般,黑黑沉沉的,光是這樣看著,就無端地覺得有些壓抑。 她慢慢松開手,一路往著門口的方向走去,慢條斯理的樣子,看似很悠閑,卻有種說不上來的落寞。 外面的雨細細密密地下著,不是很大,空闊的別墅突然給人一種很安靜的感覺,她半倚在門框上,就這樣瞧著外面的雨幕,眼神很專注。 走廊的屋檐足夠大,雨飄不到里面來,但是風還是順著走廊一直吹了進來,很冷。 夏霏不自覺地攏了攏衣服,才有些恍惚地想起,剛才男人追出去的時候沒有帶傘,身上就穿了一間夾絨的襯衫,而那輛黑色的賓利飛馳還停在車庫里,他是徒步追出去的。 她愣了一下,才手忙腳亂地回到客廳拿起陸?zhàn)┲懊撓碌奈餮b外套,手里撐著一把傘,拿著一把傘,也追了出去。 莫語來的時候踩了一雙恨天高,從別墅里跑出去的時候情緒又很差,跌跌撞撞的,沒一會就直接跌在了地上。 她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