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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然翁偷看了我一眼,心底大概泛著嘀咕說師父偏心,不過本姑娘自然毫不在意。 拜師的一應(yīng)事宜正在如火如荼地準(zhǔn)備著,先是醉然翁領(lǐng)著自家?guī)煾傅情T拜訪孟大人,少不得‘吾師蘇先生見孟家閨女資質(zhì)頗佳,有心傳其衣缽,收為關(guān)門弟子’云云,孟大人少不得‘小女頑劣,承蒙先生不棄,倍感榮幸’云云,三個男人一臺戲,把酒言歡,好不愜意,自是為拜師打下了堅實基礎(chǔ)。 至于我,則又被娘親招呼去了廚房,鑒于前幾日的戰(zhàn)況過于慘烈,孟夫人此次只讓我坐在一旁看她忙活。 “別偷吃?!泵戏蛉饲瞄_正在靠近盤子的爪子,誠然,那爪子是本姑娘的。 “娘親……”我賴在孟夫人身邊撒嬌,終于吃上了娘親做的核桃酥,甜而不膩,香脆可口,記憶中的味道依舊如記憶般甜美。 在我吃出滿臉幸福時,腦袋突然遭孟夫人毒手,“你這饞嘴的丫頭,也不知是什么好運氣,被洛陽谷神醫(yī)收作徒弟,先生若知你只懂吃喝不通醫(yī)理,說不準(zhǔn)會后悔收了這么一個徒弟的?!?/br> “娘親,人家的娘都是夸獎自己女兒,你倒好,數(shù)落起來毫不費力氣?!泵祥L生記得自己當(dāng)時是在撒嬌的,結(jié)果又被賞了一個暴栗,訕訕收手,繼續(xù)呆到廚房一旁數(shù)柴火去了。 “對了,娘親,周家大表哥近日怎么沒來?” 說起這位侄子,孟夫人淡笑,道:“他呀,幾次想來拜訪的,被國主派到城郊去訓(xùn)練新兵了?!?/br> 訓(xùn)練新兵?宋昔公總是能找到合適的借口來掩蓋他的意圖,我輕笑,再道:“不知周家表哥好好的威武將軍不當(dāng),怎么特意從邊城回來,難道邊城不需要人鎮(zhèn)守嗎?” “這……國主自有深意,娘親怎么能妄加猜測呢?”孟夫人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塞了我一口核桃酥,所謂吃人嘴軟,本姑娘自然不好再問些什么。 拜師儀式定在三日后,一切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只除了——宋玄墨。 這日我照例去竹樓泡湯藥針灸,回府的途中碰見了停在街角的紫檀馬車,能坐上紫檀木馬車的,想來這宋城之內(nèi)也沒有幾人。 果不其然,在我打算當(dāng)作沒見到離開時,素冬從一旁走來,這下裝傻的招數(shù)也不頂用了。 “公子請長生姑娘去車上一敘。”素冬冷著一張臉,說完便站在一旁不再言語,似是只要我不走,她便也會一直在這里站下去,我無奈,搖了搖頭,認(rèn)命地走上馬車。其實不需要宋玄墨來找我,本姑娘也會去找他問個究竟,關(guān)于名冊一事期間還有許多疑惑未解,有些事不是不去想就可以避免的,誠如此事。 “宋玄墨,名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掀開車簾的一剎那話便已經(jīng)說出口了,可是掀開簾子的那一剎那本姑娘便后悔了,誰曾想到昔公四子竟如此……放蕩不堪。 作者有話要說: 洛凝嫣vs孟長生,長生小勝,出了口小氣,小天使們過癮嗎? ☆、名冊(三) 那是一個衣不蔽體的女子,坐在宋玄墨的腿上,如此香艷場景對于孟長生而言實在不堪入目,兩世為人,孟長生都沒有經(jīng)歷過如此場景,尷尬之色顯而易見,以至于忘記了拉下車簾看了個一清二楚。 紗巾順著香肩滑過,露出高高的胸脯,腰帶束緊,柳腰纖細(xì)搖曳,艷紅的口脂落在宋玄墨的頰邊,成熟女人該有的風(fēng)情萬種都在這名女子身上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我拉開車簾的一剎那,那女子回眸一笑,緩緩穿上了披肩,在宋玄墨耳邊輕聲呢喃了幾句,便下了車。 時至此時,本姑娘還停留在剛剛的香艷中難以回神,為何每次遇見宋玄墨,他總能帶來不一樣的驚嚇? “阿生,這么早就過來了,本公子還以為你得和素冬僵持一會兒呢?!彼涡弥峙敛亮瞬聊橆a,若無其事地開口,絲毫不為剛剛的事情感到尷尬,如此,只有孟姑娘一人心不在焉了。 “對了,你剛剛問什么,名冊的事情嗎?不是早告訴過你了嗎,我那六弟心甘情愿入坑,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br> “你……你到底用的什么手段?”我閉目不看宋玄墨,等著他自己系好半開的衣領(lǐng),因為緊張,甚至連說話也磕絆了些。 “阿生,你一定要說這些煞風(fēng)景的話嗎?”宋玄墨湊近,并未系上半開的衣領(lǐng),枉本姑娘聰明一世,面對這般情景竟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閉著眼睛安慰自己不看就好。 可是這廝居然這般過分,本姑娘清晰地感覺到耳邊的熱氣,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打了一個戰(zhàn)栗。 “哈哈,阿生,你還是這么天真,你以為本公子會對你做什么?像你這樣牙剛剛長齊的丫頭片子,本公子能做些什么?” 待宋玄墨這話說完,我才緩緩睜開眼睛,又是那個我熟悉的宋玄墨了,冷漠而又嚴(yán)肅的神情,真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什么模樣,一個人怎能有那么多面具呢? 本姑娘沒有空閑理會宋玄墨語氣中的嘲諷之意,直擊主題,“四公子讓素冬jiejie找長生過來,想必有話要說吧?” “阿生,為什么總是這樣心急?”宋玄墨伸出手指放在唇邊,輕聲道:“安靜些,你聽,聽到了什么?” “馬車聲。” “還有呢?” “說話聲?!蔽也幻靼姿涡降紫胝f什么,也不知道他的舉動有何深意,當(dāng)靜下心來聽時,卻聽見了一陣笛聲,是誰的笛音吹奏的這般動人心弦?“是笛子?” “他果真沒騙本公子,是笛子啊。”宋玄墨忽而笑了,卻道:“阿生,想不想去聽一聽這笛音?” “你在說什么?”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坐在面前的宋玄墨是那般讓人看不透,他口中奇怪的話語我竟是一句也聽不懂?!笆裁礇]有騙你,什么笛音,到底是什么聲音???” “阿生,有沒有人說你太聒噪了?” 本姑娘閉口不言。 馬車緩緩駛過熱鬧的街口,來到一處院落,那里有臨江而立的高樓,那里有一望無際的枯木群。 宋玄墨說,這幢樓共有七層,名為摘星,取自‘手可摘星辰’,宋玄墨說,這片林子,帶到春暖花開時,滿目桃花,宋玄墨說,那吹笛子的人就在這片桃花林中,許是見到有人過來便放開了笛子打算聆聽滔滔江水之音了。 “宋玄墨,你到底是何用意?”本姑娘感覺被人戲耍了一番,自然顧不上禮儀,直呼其名了。 “嗞嗞,何時變得這般無禮了?我還說阿生今日怎么這么乖巧了,讓做什么就去做了,沒想到還是這樣不聽話?!彼涡戳烁鷣淼娜艘谎?,素冬識趣地?fù)]了揮手,帶著一眾人離開,他倒是表情愉悅,“這樣隱秘的地方,才適合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