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宋玄墨,你懂不懂???”我轉(zhuǎn)身,不想理會,“罷了,你怎么會懂呢?別跟著,讓我一個人靜靜?!?/br> 當(dāng)我轉(zhuǎn)身的瞬間,自然沒有看到宋玄墨眼角的神色,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淺顯如此的道理,宋玄墨怎可不知,嬉皮笑臉的背后可否也會隱藏著不愿為外人道的心事呢? 只是那一抹神色太淡太淡,淡到無人去注意,在這寂靜的小院里,宋玄墨剝開了剛打下來的柿子,紅彤彤的柿子泛著澀的味道,真是,一點也不好吃呢。 辦完這場拜師盛宴,離我回到白鷺書院學(xué)習(xí)的日子便不遠了。 拜師宴后,花解語并姜玉姑娘一同前來向我道別,花語宮的事務(wù)繁多,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閑來幫我,花解語已算仁至義盡了。 而師父在解開了洛凝嫣身上的青花之后,吩咐醉然翁記下藥方接替給我的解毒工作后也飄然遠去,畢竟,這才符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醫(yī)風(fēng)范。 我琢磨著,回書院之前是否該去看一眼宋玄商,聊表一番情誼,可是昔公親自下旨軟禁,等閑人等是走不進六公子府的,即使本姑娘手中握有宋國僅有五塊的令牌,大抵也是沒有什么效果的。 此時此刻,宋玄墨那張看起來討人厭的臉,似乎也不是那般令人生厭了。 “蘭兒,去準(zhǔn)備馬車?!?/br> “小姐這是打算去哪里???”蘭兒回過頭來問道,“先生才派人傳來話,過幾日便要回白鷺書院了,讓小姐好生溫習(xí),過幾日會有一場考試的?!?/br> 我這位白鷺書院的女弟子,算下來已經(jīng)有小半年沒有回過書院了,鑒于平日里的表現(xiàn),先生定然不放心孟長生有沒有將書本復(fù)習(xí)一番,能否在補考中順利通過。 誠然,白鷺書院每年是有兩場考核的,可是鑒于孟長生受昔公派遣出使楚國,接下來又恰巧趕上放假,自然沒有經(jīng)歷暑期的考核,可是這并不代表孟姑娘可以蒙混過關(guān),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這考試嘛,就是對于之前的補考了。 我撓了撓頭,著實是令人頭疼的,誰知道先生會出什么樣的考題來刁難自己,可是,回白鷺書院前去探望宋玄商也是必須的,盡管那個呆子腦袋不靈光,盡管這場結(jié)盟看起來是本姑娘的一廂情愿,可是置盟友不管不顧的事情孟長生的確做不來。 “去四公子府。”我回道,蘭兒這丫頭一聽說和宋玄墨有關(guān),頓時不再言語,樂得去準(zhǔn)備馬車了。 宋玄墨府上平日里不見有多忙,可是偏到本姑娘去找他時忙得不可開交,仿佛一夜間承包了宋國大小事務(wù)一般。 素冬站在一旁和我大眼瞪小眼,這都不知是第幾杯茶水了,喝得本姑娘直想方便,可是依舊不見宋玄墨出來,小小的書房里一批又一批的人從門口走進走出,直到夕陽西下,才算是清凈了幾分。 宋玄墨一身玄色,在夕陽的余暉中頗有一番味道,熠熠生輝的神色不見疲倦,本姑娘不得不感慨,昔公的兒子體力真好,這樣的忙活也不見人家有什么倦怠,反觀自己,坐在這里喝茶,都喝出了厭厭之色。 見到宋玄墨從書房走出,素冬上前低聲喚道:“公子。” 卻見宋玄墨笑道:“阿生,等了許久,可是累了?” “不累不累,”我淡笑擺手,自然不能讓宋玄墨有理由趕我出門,即使心中討厭宋玄墨這番做派,也只能暗暗忍下,畢竟有求于人的姑娘只能做小伏低,“四公子可是忙完了?” “嗯。”一個字,聽不出情緒,仿佛又回到了曾經(jīng)的見面,依舊是淡漠的情緒,依舊是能用最少的話語絕不多說一個字,這似乎才是記憶之中的宋玄墨,“走吧?!?/br> “去哪兒?”我不禁有些疑惑了,卻是跟著宋玄墨的步子走向前去,墻角里早就備好了馬車,看來他是早有準(zhǔn)備的,只是,準(zhǔn)備去哪兒??? 宋玄墨轉(zhuǎn)過身來,夕陽灑在他的面龐,棱角分明的五官似乎也蠻俊俏的,可這話便沒有他的臉那般好看了,“孟長生,你何苦明知故問?” 宋玄墨似乎是生氣了的,不然,連往日叫得最為親切的一句阿生都改成了連名帶姓的孟長生,“你來找本公子,不就是因為我那個六弟嗎?白鷺書院快開學(xué)了吧,你想趁著這段時間看一眼宋玄商?來求本公子,就得擺出一副禮求于人的態(tài)度,這般裝糊涂可不是你孟長生的風(fēng)格。” “我……”原來,原來他是知道本姑娘此行的目的地,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么好。 宋玄墨的言語中飽含挖苦,分明是生氣了,偏偏那時候的孟長生同樣呆愣,根本聽不懂他的語氣為何一時間變得這般刻薄,宋玄墨到底在別扭什么? 我低下頭,暗道這句話也太傷人了,禮求于人的態(tài)度到底是什么模樣,難道孟姑娘等了大半天還沒有表明誠意嗎? 天知道,孟姑娘雖然生在孟府,可是從小到大如何不是被捧在手心里的,等了半天不說,還要忍受宋玄墨的冷言冷語,眼淚怎么就不聽話的留下來了。 “好了好了,真是丑死了。你哭起來真是丑死了,沒有半點梨花帶雨的美感,這幅模樣還是別惡心人了。” 或許是那幾滴淚珠子起了效果,宋玄墨的態(tài)度也算是好了幾分,故作別扭地道,“阿生,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如果下次再為了什么無關(guān)緊要之人來見我,就沒有現(xiàn)在這樣的好脾氣了。一會兒你扮作小廝提飯進去,我在門口等你,給你一刻鐘的時間,有什么要說的話盡快解決,這件事畢竟是父王下的命令,時間一長我也保不住你。” 宋玄墨雖然語氣不佳,到底是幫了我這個忙,開玩笑,宋昔公是下過死命令的,不許任何人探訪宋玄商,私自進去被發(fā)現(xiàn),腦袋是要搬家的。 我抹了一把眼淚,默默點頭,真的不清楚,堅韌如孟長生,也會有掉淚珠子的時候,也不清楚,冷漠如宋玄墨,也會有妥協(xié)的一刻。 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改變著,若問宋玄墨為何明知道此舉危險還要冒險,大約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看到紙窗外那個少女端坐著,不時地望向書房這邊,他便不自覺地心軟了。 心軟了,所以會加快地處理事情,所以明明生氣還是帶著她來到了六公子府,所以再一次容忍了孟姑娘這任性的舉動,哪怕她幫著的是打算陷害自己的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 宋玄墨:梨花帶雨的模樣雖美,可是,我舍不得你哭啊。 而且,用竹笛勾柿子,某只紫薯表示,某人吃醋了。 ☆、拜師(三) 在宋玄墨對望六公子府朱門苦笑的時候,我大抵是沒有功夫理會他的心情的,時間緊迫,在這荒涼的院落里,獨自施展拳腳功夫只為了加快腳步,畢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