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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且不算作江湖之人,怎會傻乎乎地等著劍來砍自己? “快追。”嘶啞的聲音帶著怒吼。 “不行,大哥,這藥粉有毒,我的輕功施展不開?!?/br> 我一邊拽著宋玄墨飛奔,一邊在心中感謝花解語的奇特發(fā)明,這些藥粉,果真是有用處,這也是為何花解語會說我保命的功夫是有的,遇上勁敵,對方施展不了輕功,我一展輕功,豈不是逃之夭夭了? “阿生,你信我嗎?”宋玄墨低聲說道,“這山林里有口斷崖,崖下是水潭,奪命七煞一時追不上來并不代表他們不會追來?!?/br> 我聽到宋玄墨的話手緊了緊,一時間步子也放慢了許多,慌忙之中,宋玄墨抓起我的手一路飛奔,直到跳下懸崖,我仍舊處于震驚之中。鑒于宋四公子同樣不按套路出牌,奪命七煞第一次七人一齊行動卻沒有讓劍染上血,在后來說書先生的話本里提到這段時,紛紛感慨宋玄墨和孟姑娘的機智破解了七殺陣,可只有當(dāng)事人知道,那不過是一時的無奈之舉罷了。 雖是避開了七煞,可是巨大的沖擊下,孟姑娘已然意識不清,雖說掉入了水潭中未傷及性命,奈何還是昏睡了一段時間。待我醒來的時候,已身在山下的一個山洞中,光從洞口透進來,朦朦朧朧,看得不甚真切。意識回籠,我才發(fā)現(xiàn)此時的自己只穿了件中衣,而身旁除了熄滅的火堆上架著衣服,什么也不剩了。面對此情此景,孟姑娘是焦急的,人生地不熟,連宋玄墨也不見了蹤影,他去了哪里? “你睡醒了?”墨色的衣袍有些破爛,卻絲毫不影響宋玄墨的氣質(zhì),只見他抱著草藥帶光走來,笑得如春日的風(fēng)一般和煦,“再不起來,本公子都要以為你就這般睡過去了呢?!?/br> “我睡了多久?” “兩天?!彼涡贿吇卮鹞业膯栴},一邊整理著草藥。 “你怎么知道這草藥可以止血?”我奪過宋玄墨手中的藥草,有些好奇,從來沒聽說過宋四公子對于藥草感興趣。 “你給方重山包扎的時候,本公子看了一眼?!?/br> 我將信將疑地打量著宋玄墨,只是一眼就能找到這草藥?自是不知道宋玄墨在這之前為了找草藥費了多少心思,就算宋玄墨說這是他以身試藥才確定下來的,孟姑娘也斷沒有相信的道理。然而宋四公子坦坦蕩蕩,任我打量,他專心撕碎草藥,我自不能一直看著他,也將眼神轉(zhuǎn)向了其他地方。這山洞烏漆墨黑,若沒有洞口透進來的一點陽光,還真是什么也看不清,從狹窄的洞口進來,里面逐漸擴大,倒是個避風(fēng)雨的好去處。 “呲啦”一聲,將我的視線拉回,只見宋玄墨將我的外袍裙角撕裂,將撕碎搗好的草藥鋪在上面,我大叫:“你干什么?那是我的衣服?!?/br> “本公子知道,不然拿我的衣服做布條給你包扎傷口?”我看著他破碎的玄色衣袍,自覺搖了搖頭,宋玄墨挑眉,又道:“把中衣脫了,你背上的傷該換藥了?!?/br> “我……本姑娘自己來?!边@話說得有些磕絆。 “你夠得著嗎?”宋玄墨好笑地道:“若說有什么不該看的,這兩天該看的不該看的,本公子都看了個遍,你背上的傷口也是本公子親自包扎的,現(xiàn)在才想起來,會不會遲了些?” 宋玄墨說親自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我一時語塞,剛想說句什么,便聽見宋玄墨一聲輕笑:“放心,走出這里,今日的事情,本公子自當(dāng)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br> 我撅了撅嘴,心道宋玄墨說得不假,且不提之前的話,背上的傷夠不著,小臂上也有幾道刀傷,既是如此,又何必扭捏作態(tài),我轉(zhuǎn)過身去將脊背對著他,等他替我上藥。 不得不說,這手法還算嫻熟,除去草藥的蟄痛,便也沒有其他的疼痛感了。 ☆、破陣(三) 宋玄墨替我脊背上完草藥,便將布條和剩下的藥草扔給我,示意我胳膊上的傷自行解決,而孟姑娘豈是這樣的人,有人能用必然使人盡其才,自是將胳膊一塊遞過去,讓宋玄墨看著辦。 果真,宋四公子又撕了塊兒布條,顧著撕碎草藥去了,一邊撕,一邊道:“七年前你在山洞里救了本公子一命,如今,算是兩相抵消了?!?/br> 我心下一驚,他果然是知道的,只是這些年從未提過罷了,我撇向宋玄墨,只見他低著頭專心涂藥包扎,又道:“話可不是這么說的,當(dāng)年替你緩解青花之毒是冒著生命危險,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憂,如今四公子不過是替長生上了草藥,就想抵這份恩情,也太會算賬了吧?!?/br> “哦,是誰拼死拼活把你從寒潭中撈上來的?又是誰在你叫冷發(fā)抖時替你生火驅(qū)寒?”宋玄墨繼續(xù)手上的動作,嘴上絲毫不讓。 “嗯,有道理?!蔽尹c了點頭,話鋒一轉(zhuǎn),“可是是誰引來的奪命七煞,若不是那人,我怎么會在崖底,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只能啃著野果充饑?!?/br> “野果也能解渴啊,另外,本公子還抓了幾只野兔烤了吃,阿生,你怎么看不見呢?”我順著那邊看去,分明就是一堆兔骨頭,連一只兔腿都沒給我留,順手抓起一只青果充饑,一口下去,真酸。 宋玄墨眼底藏著狹促的笑意,再道:“況且,若不是你和我那六弟設(shè)計陷害,何至于本公子面對七煞時只能逃跑?” 這話一出,我頓時變了臉色,“你,你……你知道?”是啊,宋玄墨這樣聰慧的人,習(xí)慣于將一切掌握于手中,這樣的把戲,怎會逃過他的眼睛? “本來是不知道的,現(xiàn)在嘛……長生,你的表情很有趣,看來本公子的猜想都是正確的?!彼涡笮Γχχ鴧s止住了。 “好,就算你知道了,可……” “可什么?”宋玄墨緊逼。 “可你沒有證據(jù)。”我不知道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知道為何原本的幾分愜意到此時全然變了。 胳膊上的傷口,宋玄墨已經(jīng)包扎得體,自是放開對視著我,嘆了一口氣:“阿生,你知道嗎?世上很多事情,其實是不需要證據(jù)的?!?/br> “恰如六弟將自己困在樹林中,就是為了讓父王相信是本公子下的手,恰如那只白狐可以帶著本公子找到出路,以本公子的求勝之心,如何會不追出去,而一旦追出去,樹林外埋伏著的那七個黑衣人,就會一齊擁上來殺本公子一個措手不及?!彼涡f話時頓了頓,眼神打量著我,又道:“六弟也知道,那七個草包不能將本公子怎樣,但卻會傷著我,如若本公子受傷了,那么之后的行程勢必要延緩,本公子一直好奇六弟為何要這樣做,直到之后七煞的出現(xiàn),才驗證了我的猜測。” “什么猜測?”我問道。 “阿生,看來你果真是只了解其一,不知其二,也是,你怎會允許自己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