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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的表少爺來了。” 表哥?兄妹二人對視了一眼,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子。等到了老太太的院子里,尚未進得門便聽見了老太太爽朗的笑聲——中氣十足,說明老太太身體十分好。 看門的丫鬟進去通報,老太太趕緊道:“快,叫他們兩個進來?!毙置脙蓚€便進了門,花容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右邊的一個年輕男人——穿著樸素,神情溫和。 “來來來,快來見過你們的表哥,”老太太沒等他們行完禮就把他們叫了起來,“這就是你們的表哥,何郁?!被ㄈ菡嫒讨睦锩婺枪勺蛹拥男那?,和何郁見了禮:“表哥一路辛苦,此次來京,定能心想事成。” 這話說的直白,卻也好聽。何郁微笑著回了禮:“借表妹吉言?!被ㄈ菡嬖诨ㄈ缃z上首坐了下來,垂著眼簾,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ㄈ缃z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二jiejie是不是很高興? 花容栩也和何郁見了禮,這位表哥雖然從小跟著何家大房在云州長大,但是卻表現(xiàn)的十分自然閑適,很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叫人不由自主的就會忽略掉他的衣著和別的外在,專注于他的人。 很厲害,這位大表哥被教導的很好?;ㄈ蓁蛞贿吅秃斡舸钪?,一邊在心里面盤算著。幾個小輩心里面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唯獨老太太坐在最上面,笑的滿臉的皺紋都快綻放成菊花了:“郁哥兒,此次上京,住處可曾打點好了?” 何郁拱了拱手:“暫時住在三叔府上,等京城的房子修繕完畢,再回去?!薄班?,你與你那無雙meimei也是許久未見了,”老太太有些感嘆,“可憐我那前一個兒媳婦,沒這個福氣啊?!?/br> 花容栩和花容真齊齊低下頭——稍微有點尷尬,老太太這當著和尚罵禿子的,最近柳夫人又怎么惹她了?也虧得柳夫人心大,沒這個和老太太計較的心思,坐在那兒笑瞇瞇的:“哎,郁哥兒長得真好,這高中之后啊再娶個媳婦兒,何家也是雙喜臨門了呀。” 何郁微笑:“我還尚小,未曾考慮過娶妻。”“哎,這種事情,急不得急不得?!崩咸珨[擺手,“好了好了,你一路風塵仆仆,兒媳婦,你安排一下,叫郁哥兒歇一歇,晚上用完了晚飯再回去?!?/br> 柳夫人站起身福了福:“早就已經(jīng)備下了,張嬤嬤,你帶表少爺去吧?!焙斡舯愀鴱垕邒呦氯チ耍咸人吡酥?,臉上的笑容便有些淡淡的:“柳氏?!绷蛉艘矝]坐下來,就站在老太太面前:“娘,你說就是了。” 老太太被柳夫人這賴皮模樣搞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今天,郁哥兒來之前,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又給峰澤抬了個姨娘?”“娘,這可不是我想要這么干的,”柳夫人一點兒不怕,底氣十足,“不信的話,您去問峰澤?!?/br> 倒霉兒子!早晚敗在色上面!老太太在心中怒罵,看看孩子們都還在,閉著眼睛壓抑了一下怒火,吩咐道:“你們先回去吧。”幾個孩子都不想趟這個渾水,花容栩打頭站起來,幾個人請了安之后就都出去了。 花容真本是想回漱玉閣的,路上卻被花如絲拉住了?;ㄈ菡嬗行┢婀值乜粗骸昂问??”“二jiejie今天,不覺得高興么?”花如絲狡黠地道,“何家表哥,家境不是甚好,但是難掩龍章鳳姿?!?/br> 花容真睫毛抖了抖,微微一笑,拉開了花如絲的手:“與我何干?”“……”花如絲盯著她的臉:“……二jiejie最近的心思,meimei是越來越搞不懂了。”“你且管好你自己,”花容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選秀過了,再考慮一些別的東西?!?/br> 說完,花容真就走了?;ㄈ缃z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突然道:“手快有手慢無!”花容真佯當沒聽見,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何郁那般人物,豈是你我能肖想的?;ㄈ菡嬉贿呑咧贿呍诶湫?,上輩子她這位表哥,直接高中了狀元,而后一路直升,位極人臣。哪怕是二皇子即位了,也是不改重用。她就算在冷宮,也知道這位表哥在外面混的是有多么的風生水起。 花容真承過他的情,若非后來他有意無意地照拂著,落魄的花家早就支撐不下去了。今天,她看到還是個少年的何郁,花容真心情猛地就激動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為什么,這股情緒夾雜著別的一些什么,就這么涌上了心頭。 猛地停住腳步,花容真微微嘆了口氣——順其自然吧。只要不進宮,她便也心滿意足了。 另一邊,何郁在客房里,已經(jīng)洗去了滿身風塵。此刻遣退了下人,似乎正在寫著什么。 ☆、第15章 十五白蓮種山凈無塵 十五、白蓮種山凈無塵 何郁披散著頭發(fā),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突然開口道:“出來?!狈块g內(nèi)瞬間多了一個人影,那人黑衣蒙面,半跪在何郁面前低著頭:“屬下見過何檔頭?!?/br> “廠督派你來有何事?”何郁問,那人道:“廠督請何檔頭迅速到堂述職?!薄昂?,我知道了?!焙斡酎c點頭,“你且先去,我隨后就到?!?/br> “何檔頭,”那人卻依舊跪在那兒,紋絲不動,“廠督請何檔頭迅速到堂述職?!焙斡舴畔铝耸掷锏墓P,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怎么?你還想和我動手嗎?”“廠督吩咐,若是何檔頭不肯,就讓屬下將檔頭請過去?!蹦侨斯蛟谀莾?,聲音四平八穩(wěn)。 何郁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嘴角勾了勾:“范漣光的人吧?”“屬下隸屬……”那人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覺得脖子上一陣刺痛。他瞪大了眼睛,猛然抬頭看著何郁,視線卻已然模糊。 何郁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面無表情地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藥瓶。他蹲在那人面前,用自己帶的那根簪子在黑衣人脖子上劃了一道傷口,然后將藥瓶里的藥粉倒了一些在那傷口之上。 藥粉剛一接觸到血液,便泛起了黃色的泡沫。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身體一陣不自然的抽搐,然后瞬間變得僵直。那黃色的泡沫安靜而迅速地蠶食著黑衣人的身體,所接觸的地方瞬間化為帶著淡紅色的液體。不過是幾息的功夫,那黑衣人便被化了個干凈,水則快速的揮發(fā)著,不過一會兒便已經(jīng)消失殆盡。 何郁不急不忙的將那小藥瓶重新放回到了袖子里,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站了一會兒,重新露出了一個無害的笑容來:“來人,服侍我更衣?!?/br> 花容真坐在自己房里,膝蓋上的傷還有些隱隱作痛,不過行走倒是沒有問題了。她坐在書桌邊,略有些心神不寧。海棠看自家姑娘這副模樣,不由得出聲問道:“姑娘從回來之后,就顯得很焦慮,發(fā)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