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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阿史那齊,為人要陰險狡詐許多,何家軍在邊疆,主要的就是為著防他們。” 提到何家軍,花容真想到了何郁的父親:“那……何將軍……”“何將軍已經(jīng)伏法,”蕭無剎的口氣很淡,“何家軍現(xiàn)在,在你哥哥的手里面?!?/br> ……什么?我沒聽錯吧!花容真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她扭過身子瞪著眼睛看著蕭無剎:“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何家軍,現(xiàn)在在花容栩的手里,”蕭無剎看著她的眼睛,十分認真,“在你哥哥花容栩的手里掌控著。” 花容真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哥哥……怎么會和何家軍扯上關系?”“你還記得,你進宮的時候,花容栩托殷夜來給你帶的話嗎?”蕭無剎提醒她,“你哥哥便是接了指示,才會突然出這個遠門。” 這個遠門也太遠了吧!基本上這輩子還能不能安安全全地從邊疆回來啊!花容真突然就反應過來了:“……你干的?” 蕭無剎沒有否認:“嗯。”“你……”花容真指著他的鼻子,火冒三丈,“你憑什么這么做!”“沒有別的人選,”蕭無剎沉聲,“我沒有信得過的人,當時情況緊急,陛下需要一個生面孔。東廠找到花容栩的時候,也并沒有強迫他?!?/br> 花容真冷笑:“沒有強迫他?你敢說你沒有用我去威脅我哥哥?”蕭無剎面不改色心不跳:“從未,我不會拿你來當籌碼?!?/br> 花容真一愣,滿滿的怒火被蕭無剎的話給堵在了胸口,倒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蕭無剎握著她的手:“我從來不會拿你去威脅什么人,東廠當初找到花容栩,他自己心里也是樂意的,不然不會這么輕易地就答應下來?!?/br> 花容真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輕聲道:“成親以后,我想見見哥哥?!薄安⒎请y事,”蕭無剎應了下來,“我?guī)闳??!?/br> 相信他吧,花容真默默地在心底嘆了口氣。 蕭無剎離了花府,臉色迅速地沉了下來。他看著黑夜,眼神里仿佛有暗流涌動。 與此同時,在某個鄉(xiāng)間的路上,穿著破爛的何無藥,臉上搽著黃泥,散亂著頭發(fā)在趕路。她現(xiàn)在的模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乞丐,哪兒還有當初一點點的風神氣度。她的手臂受了傷,包扎傷口用的白布已經(jīng)變成了灰色,她沒有辦法停下來,只要一停下來,東廠的人就會像狗皮膏藥一樣,沒多會兒就粘過來。 何無藥雖然也替蕭無剎干了一段時間,但是她到底沒有接受過東廠的訓練,只能夠每天疲于奔命,東躲西藏。她不敢用身上的錢財,也不敢去住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她只敢在路邊的破廟里睡一睡,或者干脆露天瞇一會兒,夜晚就拼命的趕路。她把自己往邋遢了打扮,希望東廠能夠找不到自己,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過是叫她多活幾天罷了。 何無藥真的覺得有些后悔了,她戀慕蕭無剎不假,但她真的還沒有活夠。她想要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面。同樣的,她也清楚東廠對于叛徒的手段,相比較起來,倒是死反而更好過一些了。 不行,她不能死!何無藥咬咬牙,心里面憋著一股氣,又開始趕路了。她有一個地方是可以去的,只要她能夠活著到的話,東廠就不能奈何她了。 何無藥看著遠方的黑夜,只覺得自己的前景就像是在迷霧當中,找不到出路。她沒有反省過,造成如今的狀態(tài)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 東廠大牢中,何郁坐在枯草堆里,現(xiàn)在的他胡子拉碴,兩眼無神,完全找不到一點探花郎的影子。夏行簡則被關在他的對面,兩個人已經(jīng)對罵了好幾天了,準確的說,是夏行簡一個人單方面對何郁進行語言攻擊。 夏行簡現(xiàn)在猶如市井潑婦一樣,毫無氣度可言:“何郁!若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你害的!” 何郁即使有氣無力,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夏行簡,你自己干的那些事情,有多少是我攛掇你干的?別什么事情失敗了就都往我頭上記賬,自己沒本事就老老實實地承認自己沒本事,就你這幅心胸,活該坐不上皇位。” “你說什么!”夏行簡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就要沖向何郁。奈何手腳全都被鏈子銬著,兩個人還隔了一段不遠的距離,夏行簡是怎么都不能夠傷害到何郁的。 何郁看著他這幅模樣,更加冷嘲熱諷:“我不過是個新科探花,又怎么能夠拉得動皇子殿下呢?二殿下,您說是不是這么個理?” 夏行簡氣的很,他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所以只能夠通過每天不停地和何郁對罵,才能夠找回一點點當初他還是當皇子的感覺來。 只是何郁十分的不配合,基本上都是夏行簡單方面在罵著。 作者有話要說: ☆、第68章 六十八、心有靈犀一點通 六十八、心有靈犀一點通 “都給老子閉嘴!”看牢房的邢頭兒瘸著一條腿,陰沉著臉走了進來,他手里面拿著鞭子,看著夏行簡和何郁,神情十分的不好看:“三更半夜的,吵什么吵!” 夏行簡簡直都要瘋了,他是皇子!怎么這么個牢頭兒都敢和他用這種口氣說話!“瞎了你的狗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夏行簡抓著牢門,吼得嗓子都快破音了。邢頭兒冷笑著,瞥了他一眼,說話慢吞吞的:“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夏行簡愣了一下,邢頭兒也沒等他回答,直接就道:“老子在這個東廠的刑房大牢里面干了已經(jīng)有二十年了,別說是皇親貴戚,就是比你更厲害些的,老子也接待過。二殿下不妨猜一猜,他們最后都成了什么樣兒?” 夏行簡哆嗦著嘴唇,怎么都沒能夠問出口。邢頭兒陰測測地笑了笑:“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難保你曉得了,不會嚇得尿褲子?!边@話侮辱人的緊,夏行簡臉漲得通紅,猛地暴起,想要撲向邢頭兒,卻被邢頭兒抖著手,直接抽了一鞭子。如果不是有牢門擋著,夏行簡就要破相了。 饒是如此,夏行簡也嚇得夠嗆,往后連退了好幾步。邢頭兒不屑地從鼻子里面哼了一聲:“垃圾!你也莫要著急,等大人有空了,自然會來親自收拾你。倒時候,就能夠叫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東廠!” 邢頭兒恐嚇完了夏行簡,又看向了在一邊事不關己一樣的何郁。他殘存的一只完好的眼睛,仿佛鷹隼一樣盯著何郁。何郁坦然受之,一點兒都不慌張。邢頭兒和他對視了一會兒,臉上沒有表情:“你少撩撥他,想來你也不想吃鞭子吧?” 何郁微笑著點點頭,一副很識時務的樣子。邢頭兒沒和他多啰嗦什么,就這樣走了。何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