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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看著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錯?;ㄋ歼h(yuǎn)充滿惡意地咧嘴一笑:“讓我來告訴你吧,連城公主,我剛剛的意思是,我之于你不過是一個玩意兒,隨手就丟?!?/br> 華連城的瞳孔迅速放大了一瞬,隨即又立即恢復(fù)了原狀?;ㄋ歼h(yuǎn)一直觀察著她,見她神色有那么一點(diǎn)不對勁,抖著肩膀又笑了起來。 “莫要以為我是個傻子,”花思遠(yuǎn)笑夠了,猛地凝滯了臉色,“連城公主,敬你才叫你公主,說白了,你與我們這些泥腿子,又有何區(qū)別?” 華連城臉上一直有的淡淡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花思遠(yuǎn)反而更加快活了起來。他指著華連城鼻子,姿態(tài)又變成了那副女兒家的模樣:“以后有什么話的話,直接說,不要與我繞這么多的彎子?!?/br> 說完,花思遠(yuǎn)便足尖一點(diǎn),施展輕功從湖面上遁走了,只留下了一圈圈的水紋。華連城看著花思遠(yuǎn)的背影,臉色陰晴不定,最后卻又笑了。 花思遠(yuǎn)這樣的人,不過就是一個容易cao縱的家伙,華連城有著足夠的自信,保證花思遠(yuǎn)永遠(yuǎn)都沒有辦法逃出她的手掌心。 畢竟已經(jīng)抓住他這么多年了,難不成現(xiàn)在花思遠(yuǎn)想要脫離就脫離嗎?華連城看著手上面的茶盞,從鼻子里面哼了一聲,也將那茶盞拋到了水里。 永遠(yuǎn)都別想脫離我,我們是一條船上面的螞蚱。華連城站了起來,腳在船上跺了一下,船立馬就像是那離了弦的箭,飛速地從湖中心駛向了對岸。 花容真被關(guān)在房間里面,每天的吃喝拉撒都有人來伺候著,華連城在這一點(diǎn)上面倒是沒有虧待她,反而給她找了不少貌美而且聰明伶俐的丫鬟。丫鬟們見花容真每天都很無聊,還會陪著她說話,只是一但涉及到一些關(guān)于這里的事情,所有的丫鬟就全都繞了開去。 花容真試了一兩次,就發(fā)現(xiàn)這些丫鬟一定是收到了命令的,嚴(yán)防死守的很。她便放棄了從這些人的嘴里面撬出消息的想法——她又不是什么特別聰明的人,這一點(diǎn)她自己也是清楚的很。 “少主若是覺著無趣,不如婢子給少主帶些游記來看?”丫鬟見花容真又一次撐著下巴看著窗外嘆氣,便問她?;ㄈ菡鎽醒笱蟮?fù)]了揮手:“不必了,我不愛看那些勞什子的玩意兒?!彼矝]這個心情看。 丫鬟們也就不去sao擾花容真,做完了自己的事情后就退下了?;ㄈ菡嬉粋€人在房間里面,看著周圍的那些擺設(shè),心里面沒來由的覺得心煩意亂。 她被困在這兒已經(jīng)有好幾天了,蕭無剎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而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除了那天花思遠(yuǎn)出現(xiàn)過一次之后,也再也沒有人來過了。 不管是騙了她的那個男人,還是華連城,全都統(tǒng)統(tǒng)的沒有再出過面?;ㄈ菡嫦胍l(fā)泄都找不到渠道,她甚至覺得自己這幾天都變胖了。 蕭無剎你到底在干什么!花容真咬牙切齒,暗自發(fā)誓等見到他一定要先抽他一巴掌。不聲不響的就丟下她跑了。 云州,花容栩看著謝必安和芍藥,眼角發(fā)紅:“容真呢!”“將軍息怒,”謝必安半跪在地上,“夫人與大人在一起,不會有事?!?/br> “……夫人??!”花容栩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誰是夫人!我家容真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兒家!” 謝必安滿頭大汗,不知道要怎么解釋——確實(shí)花將軍不知道花容真已經(jīng)出嫁的事情了,但是如果在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下告訴他的話……謝必安不著痕跡地摸了摸自己屁股,心里面淚流滿面。 “姑娘已經(jīng)出閣了,”就在謝必安還在糾結(jié)的時候,芍藥突然說話了,“姑娘在宮中救了陛下,陛下便給姑娘賜婚了,任由姑娘挑選佳婿?!?/br> 謝必安瞥了芍藥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頭來——不愧是他看上的人,說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ㄈ蓁虬胄虐胍傻乜粗炙帲骸笆锹铮咳菡孢x了誰?” 芍藥吸了口氣:“東廠廠督,蕭大人?!?/br> “咣!”花容栩一個沒控制住,直接將腳邊的一個凳子給踹翻了,他兩三步走到了芍藥的面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lǐng),“你再說一遍!”芍藥毫不畏懼地看著花容栩的眼睛:“東廠廠督,蕭大人?!?/br> “容真嫁了個閹人,你還與我說她是自愿的?”花容栩瞇起了眼睛,卻松開了芍藥的衣領(lǐng),“我不會信的?!薄澳枪涌芍拦媚锏纳矸??”芍藥直接打斷了花容栩的話。謝必安心里面大急,也顧不得許多,一把就捂住了芍藥的嘴巴。 他干笑著對花容栩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軍,人多口雜,這事情要私下里說。”花容栩掃了一眼他們兩個:“也罷,把他們兩個帶到我的帳中!” 立馬就有士兵進(jìn)來,帶著芍藥和謝必安進(jìn)了花容栩的軍帳。軍帳周圍駐扎了一圈的親兵,都是花容栩的心腹。謝必安仍然不放心,他暗地里沖錦衣衛(wèi)打了個手勢,立馬就有不少的錦衣衛(wèi)也守到了帳子周圍。 花容栩見他如此,倒是沒有阻攔,只是皺了皺眉頭。三個人進(jìn)得帳中,花容栩大馬金刀地在中間坐了下來,神色淡淡:“說吧?!?/br> 芍藥看著花容栩:“公子,姑娘并非老爺親生,而是前朝遺孤?!被ㄈ蓁蛘0土藘上卵劬Γ骸啊悴粫詾槲視嘈拍氵@種拙劣的謊話吧?” 謝必安嚴(yán)肅著臉色:“將軍許是不信,但是確實(shí)如此。夫人是前朝公主,母親乃是當(dāng)年大名鼎鼎的華傾城。”“有什么憑證?”花容栩還是不信,這事情太過于離奇,叫人實(shí)在是沒辦法去相信。 謝必安早就有準(zhǔn)備,他從懷中拿出了一份明黃色的絹,遞給了花容栩?;ㄈ蓁蚪舆^來看了看,臉色變幻不定,最后閉上了眼睛。 他花了好長的時間才消化了這個事情,他再一次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艱澀:“……所以,這就是容真選了蕭無剎的原因?” 總覺得花將軍好像誤會了什么事情……夫人選擇大人完全是因?yàn)樗麄儍汕橄鄲偘桑恐x必安心里面這么想著,嘴上卻道:“在下不敢多言?!?/br> 這話聽在花容栩的耳朵里面,就是個肯定的意思了。征戰(zhàn)了不少的花將軍垂頭喪氣地坐在椅子上,狠狠地捶了一把椅子把手:“都是我……若是我不離開京城,也就不會叫那個姓蕭的趁虛而入了?!?/br> 哦,如果你知道你以前的同窗現(xiàn)在快要當(dāng)皇帝又會怎么樣呢?謝必安心里面毫無愧疚感地想著,這幾天算起來,殷夜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輔政了吧? 花容栩心里面仿佛在熱油里面煎過一樣,他一邊心疼自己從小到大的meimei,一邊又為她的身份震驚。她沒有想到,花容真居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