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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邊的心腹總管大太監(jiān)道,“會不會娘娘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皇帝一口否定,“不可能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那件事情他怎么可能讓飛鸞知道。 而且他也相信,以飛鸞對他的感情,如果真的知道什么,也不會如此平靜的。 大太監(jiān)總管不敢再繼續(xù)說下去,又擔心道,“陛下,那叛軍已經(jīng)殺來了,京城無兵可擋啊?!?/br> 被架空的皇權,早就不能調動一兵一卒了。要不然,哪里容得下那些世家們騎在皇家的頭上作威作福的。 皇帝卻突然咬了咬牙,冷冷道,“誰說沒有兵。讓人送信去皇陵那邊,黑甲軍也是時候出來了?!?/br> 大太監(jiān)頓時變了臉色,“皇上,那,那可是最后……” 最后一點家底了啊。 這話他沒敢喊出來,但是主仆兩人卻也都清楚。 為了養(yǎng)出這些黑甲軍,花了這二十多年的時間,選人,養(yǎng)人,耗費的財物不知凡幾。可以說,整個大棠皇族數(shù)代帝王積攢下的皇室財寶都被花在了這黑甲軍的身上了。 這本是皇上最后用來收復天下用的,一出便要攪動天下風云的、可是此時拿出來,卻顯然不是最好的時機。 叛軍正如高深紅日,驕陽正盛,黑甲軍即便神勇,想要和打敗叛軍,也不是那么容易。說不得又要損耗多少人馬。 要知道,這黑甲軍是殺一個少一個的??赡桥衍妳s能招兵買馬,和他們拼人力,這可虧大了。 可即便知道這個道理,此時這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了。難不成還能坐以待斃,把黑甲軍藏在皇陵中,眼睜睜的看著大棠滅亡不成? 皇帝緊緊的閉了一下眼睛,額頭上滿是汗水,又睜開眼睛道,“再讓人給飛鸞送信,讓她想辦法阻止敵軍的進程,即便不能阻止他們,也要給朕多一些時間。這是朕對她最后的要求?!?/br> 大太監(jiān)一聽,眼皮子一跳,“是。奴才這就去?!被屎竽锬锫犃诉@話,只怕又要傷心了?;噬线@是明顯不信任她了啊。 ☆、第一百一十一竟 天成帝的黑甲軍一出來,天下人才知道,原來皇帝竟然還有這么一招后手。 不過也僅此而已。 若是在以前,大家還會贊一句皇上隱忍有謀略,能夠在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弄出一直軍隊來。 但是現(xiàn)在眼看著大棠皇朝已經(jīng)日薄西山了,即將改朝換代了。即便是有這么一直軍隊,那也是螳臂當車罷了。 張定南的心中也是這么想的。 黑甲軍雖然裝備精良,與之前的遇到的那些世家家兵不一樣,可是和身經(jīng)百戰(zhàn),飲血無數(shù)的河套軍比起來,可就有些差距了。 黑甲軍之所以能夠和河套軍糾纏,也不過是因為裝備的緣故罷了。 但是這種優(yōu)勢越到后面,就越發(fā)的微不足道了。 民心可用,張定南打下的地方,百姓歸心,踴躍參軍,一派欣欣向榮,至于大棠皇朝,留給老百姓的只不過是昏庸無道罷了。 所以張定南毫不退縮,讓蕭山帶著河套軍的精銳與黑甲軍正面交戰(zhàn),將茍延殘喘的大棠皇朝,徹底的打趴下。 寧飛鸞收到天成帝的密信的時候,黑甲軍和河套軍已經(jīng)打的十分的激烈,便是相隔數(shù)千里的是宿州也聽到了消息。 寧飛鸞聽說黑甲軍都出動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驚失色,等看到天成帝的信件的時候,更是肝膽欲裂。 皇上竟然不信她,以為她貪圖安逸,背叛了他們的誓言! 怎么會這樣? 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為何會到這般田地。 寧飛鸞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已經(jīng)掌握了宿州大權,達到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了,可為何還是讓皇上陷入了困境。 她相信,若不是皇上實在陷入絕地,定然不會胡思亂想,懷疑她的真心。 將密信燒毀,寧飛鸞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起身大聲道,“去找太子來。” 過了一會兒,張承宗就急急忙忙的來了。 他如今雖然是監(jiān)國太子,但是在掌控朝局方面卻依賴于孫奇云和自己的母親,因此對寧飛鸞也不敢怠慢。 “張定南在江那邊所作所為你可清楚了?” 張承宗道,“清楚了。如今看來,他就算知道宿州的情況也沒有想回宿州來,這樣一來,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徹底的掌控宿州了?!?/br> “真是糊涂!”寧飛鸞氣的心口起伏不定?!叭羰撬虻骄┏牵逻@江山,難道還真會放任你在這宿州坐大?到時候他必定傾盡天下之力攻打宿州,屆時你當如何抵擋他的大軍?” “我,孩兒不知。”張承宗白著臉道。 寧飛鸞吸了一口氣,盡量平靜心中的煩躁,“為今之計,你現(xiàn)在就帶著宿州大軍前往京城,以剿滅叛賊的名義,擋住河套大軍。” “可,這不是幫了京城嗎?”張承宗大驚道。 “那又如何,即便是幫了京城,也不能讓張定南奪了天下,否則就是大局已定了。如果你幫了京城,張定南奪不了天下,大棠皇室也不可能掌控大局,你就有了和他們爭奪的機會了。否則,就只能等著張定南成了天下之主,帶兵來剿滅你?!?/br> “不可能,父皇還在,他難道敢弒父殺君?” “敢不敢,你自己心里清楚?!睂庯w鸞冷冷的彎了彎唇,話中意味深長。 張承宗臉色一白,隨即額頭上慢慢的冒出了冷汗來。 如今父皇重病在床就是他的杰作,張定南又有何不敢? 寧飛鸞背著手轉身走到桌邊,敲了敲桌角,“你立刻下令,讓眾將點齊兵馬,即刻渡江。承宗,娘都是為你好,若是錯過了這樣的好時機,你就只能為人魚rou,任人宰割了?!?/br> 聽到這話,張承宗心里更慌張了,抬頭看著寧飛鸞冷靜的臉,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好,我立刻去,立刻去?!?/br> 說完就趕緊在桌案前寫下詔令。 蓋上玉璽之后,張承宗就給趕緊安排著急大軍出征的事宜。 寧飛鸞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皇上,臣妾不會讓你失望的。臣妾一定會幫你守住這大棠萬里江山?!?/br> 很快,張承宗要出兵渡江的消息便傳開了。 宿州的大將們聽了這個軍令才真的沸騰起來。 眼看著河套王帶著兵馬在那邊打的如火如荼的。他們這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大將卻只能在這里干瞪眼,以后這論功行賞,他們豈不是還要排在后頭。 要不是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