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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br> 安心進(jìn)了院子,看著柳昭和的神色,有些猶豫。 柳昭和皺眉:“有話就說?!?/br> 安心抿了抿嘴唇:“小姐,府中上下都問遍了,也確認(rèn)了,最近這段時間夫人哪兒也沒去,除了前幾日去了明月樓?!?/br> 說完,他就垂下了眼睛。 他沒敢說的是,夫人還曾要求將明月樓里的人放出來,若不是當(dāng)時蘇嬤嬤在一旁勸說,只怕夫人都要鬧到琉璃閣了。 明月樓。 這三個字,像一根刺刺疼了柳昭和的心。 她情不自禁的看向躺在床上的蘇氏。 她知道,爹已經(jīng)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她了,可哪怕如此,她還是對自己不冷不熱,對林依依維護有加。 柳昭和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明月樓,林依依。 柳昭和握緊了拳頭:“召集人手,圍住明月樓,一只蒼蠅也不能到放出去!” 她倒要看看,這次,又是誰下的毒手,她要他,來得去不得, ☆、第一百三十七章:失控 安排好月華苑,柳昭和正準(zhǔn)備離開,蘇氏就悠悠醒來。 睜開眼,蘇氏有一瞬間的失神,看到月見她猛地坐起來:“蘇嬤嬤呢?” 話沒說完就感覺頭部一陣眩暈。 月見忙扶住她:“夫人小心些?!?/br> 蘇氏轉(zhuǎn)而看向柳昭和:“蘇嬤嬤呢?她怎么樣了?” 柳昭和并未回答她,攤開手掌露出握著的銀色琉璃香薰球:“不知娘隨身佩戴的香薰球,是哪里來的?” 蘇氏摸了摸腰間,有些不悅:“你拿娘的東西做什么?這個有安神的功效,給我?!?/br> 柳昭和看著她,不說話,也不動。 “她死了。”她突然開口。 蘇氏身子一軟,差點癱倒在床上,月見眼疾手快,一手撐著她的后心,一手抓著她的胳膊。 “你……誰死了,你在說什么?我要見蘇嬤嬤!讓她來見我!” 蘇氏眼神慌亂,掙扎著要下床,月見一把按住她。 “夫人,你如今是有了身子的人,可千萬要注意自己的舉動,不要傷了腹中的孩子。” 蘇氏錯愕,她抓著月見的手看她:“你說什么?” “你已有一月有余的身孕?!?/br> 柳昭和看著她,“蘇嬤嬤喝了那碗紅棗蓮子羹,中毒死了?!?/br> “死了?中毒?”蘇氏喃喃出聲,她睜大眼睛,情緒激動,眼淚也流了下來。 “怎么可能呢,那是吩咐小廚房做的,都是月華苑的人,誰要害我?” 柳昭和拿著香薰球,編織精致的絡(luò)子,在空中微微晃動。 “這個琉璃球,是林依依送給娘的吧?!?/br> 柳昭和用的是肯定的語氣,神色里甚至有種咄咄逼人的意味。 蘇氏從未在柳昭和的眼中看到這樣的神色,還是對她,她忽然間就有些心虛。 “林依依為什么會被關(guān)在明月樓,母親應(yīng)該很清楚,可即便這樣,母親也還是惦記著她,一心想護著她?!?/br> 柳昭和神色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 “那母親可知,林依依送您的這個香薰球中,有讓人精神亢奮,情緒易躁易怒的作用,長此以往,即便母親沒有身孕,身體也會逐漸虧空?!?/br> 看著蘇氏依舊平坦的小腹,柳昭和眼神中有不為人知的釋然,她慢慢抬眼,看著蘇氏的眼睛。 “更可況母親有孕在身,所以近日你心神不寧,情緒煩躁,這一碗紅棗蓮子羹,今日母親若喝了,就是一尸兩命?!?/br> “母親,可明白我的意思?!?/br> 蘇氏情不自禁的撫向自己的小腹,神情似悲似喜。 下一刻她抬頭:“可是依依她……她不會害我的,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她不會這么對我的,她……” “可我是你的女兒!” 柳昭和終于忍不住了,她一聲大喊,聲音里帶著委屈和難過。 “我是你的女兒,你寧愿相信她,也不愿相信我是嗎?哪怕真相擺在眼前,你也要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誤會,不是真的,是嗎?” 月見離開床榻,走過來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該說什么:“小姐……” 柳昭和迅速別過頭:“我沒事。” 不過幾息的時間,柳昭和已經(jīng)平靜的仿佛剛才的失控都是幻覺,她轉(zhuǎn)身:“你在這里先照看著。” 說要,頭也不回的走了。 月見心里悶的難受,她轉(zhuǎn)身對著蘇氏匆匆行禮:“夫人,奴婢下去煎藥,先告退了?!?/br> 同樣匆匆離開。 蘇氏看著空無一人的月華苑,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而下。 她無聲的哭泣著。 最后,她雙手撫在小腹上,低聲開口:“嬤嬤,我有孩子了。” 柳昭和腳下生風(fēng),眨眼間就到了明月樓。 她看了看,在場的人,大多是鳳棲山的人,大家都在等著她,就等她下一步的動作。 “我進(jìn)去看看,一旦有人出來,不要讓他逃了?!?/br> “是,小姐?!?/br> 柳昭和徑直進(jìn)了明月樓。 這么短的時間里,下毒的人不可能逃出柳府,況且最近府中的戒備一直不錯。 唯一松懈的時候,就是她想要給機會讓對方接近林依依。 只是沒想到,對方的目標(biāo)不是林依依,而是他們柳府的人。 對方是想要借她的手,殺了林依依。 那么這一段時間,對方定然是一直藏身于明月樓了。 一腳踹開明月樓的門,柳昭和面無表情的看著院子里嚇得目瞪口呆的灑掃丫鬟。 “都出去。” “是?!毖诀呲s緊扔掉手中的掃把,拉上從房間里送早膳出來的丫鬟,迅速退了出去。 柳昭和大步流星,徑直進(jìn)了房間里,看也不看林依依一眼,雙目如電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掛著紗幔的大窗后。 冷笑一聲,銀蛇劍脫手而出,直刺床后和墻壁之間的空隙處,與此同時,柳昭和腳尖一點,整個人如離弦的箭向床塌出而去。 就在銀蛇劍即將刺破紗幔的時候,床后一道劍光閃過,徑直劈向柳昭和的面門。 心里冷哼,柳昭和伸手一把握住銀蛇劍的劍柄,抬手就是一招“橫掃千軍”,兩道劍光相撞,林依依的床頓時四分五裂。 尖叫聲傳來,沒有人理會林依依。 柳昭和心中怒火無從發(fā)泄,下手便招招都是殺氣四溢,狠辣無比,絲毫不給對方喘息和逃跑的機會。 一聲悶哼,銀蛇劍刺進(jìn)了對方的胸膛,柳昭和冷笑,手上更加用力,半截長劍都沒入了對方的身體。 銀蛇劍劍身曲折,這樣刺進(jìn)身體里,疼痛鋪天蓋地,鮮血也快速的涌了出來。 對方雖然蒙著臉,但柳昭和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痛苦,緊皺的眉頭,還有他逐漸無力的雙手,都預(yù)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