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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鄭思紅似乎語氣不善地抱怨著,但很快就聽不清了。 從二樓的旋轉(zhuǎn)樓梯快步下去,大廳里的鋼琴師還端坐在琴凳上彈奏著,鋼琴叮咚的樂聲縈繞于整個餐廳,緩慢而憂傷。 與大廳的安靜、平和不同,單晨腦內(nèi)的BGM是英雄出征的雄壯進行曲。 她此刻有一點設套者的歡快,裝作難受而崩潰地跑下樓,到了樓下時步子便慢慢放緩了,得意的笑容也快要收不住。 果然,剛剛走到門外,身后便傳來一個呼喚:“沈伊菡。” 她收起笑容,緩緩地轉(zhuǎn)過身去,疑惑地看著走過來的人。 因為之前的不快,眼睛還紅紅的。 劉安然關心地走到她的面前,輕聲問:“你還好吧?” 單晨戒備地看著他,道:“你怎么出來了……” 他淺淺一笑,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剛剛真是太尷尬了,其實我和鄭思紅也剛認識幾天,我以為她約我出來吃飯是想聊聊商業(yè)合作,但沒想到她居然是這么想的?!?/br> “聊不下去,我自然也出來了。” 單晨點點頭,沒有說話,但看起來明顯要安心一些。 劉安然繼續(xù)道:“我剛剛聽到你們談話……” 見他又提起剛剛的事,單晨微微垂睫,有些失神:“讓你看笑話了,我跟她之間,比較復雜?!?/br> 關于她和鄭思紅的齟齬,劉安然什么都沒有問,甚至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似的,只道:“聽你說祝霖受傷了?他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他還敢提祝霖!單晨心里騰起一股火,一時間竟有點失語。 系統(tǒng)嘖嘖稱贊:“這劉安然段數(shù)太高了吧,完全不問你和鄭思紅之間是怎么回事。反而禮貌地維護你的面子,只是詢問你關心的人,借你對祝霖的好感,勾起你聊下去的興趣?!?/br> “要是他真是誠心誠意地這樣子,倒還不錯?!?/br> 可怕的是……這樣會處事的人,居心不良。 “他還在醫(yī)院睡著……”談到喜歡的人,她有些害羞,又有點戒備。 劉安然了然地笑笑,若無其事地說:“雖然我和他看起來關系不太好,但是你明白的,競爭者之間總是有些尷尬?!?/br> “不過這并不妨礙我有點佩服他?!?/br> 像是說起了自己心里的秘密似的,他有些糾結,“畢竟像他那樣一心撲在演藝上的人實在太少了,又天賦異稟。” “可就算有時候會開玩笑地想‘既生瑜何生亮’,但我也明白,要是沒有他,我肯定沒有現(xiàn)在這樣努力?!?/br> 他笑得很真誠,心里卻為自己這番話惡心到極點,祝霖這種死腦筋,怎么能稱得上“諸葛亮”?不過憑著一張娘們嘰嘰的臉就總是站在他頭上,真是可笑。 失神之間,他忽然看見對街有個人疑惑地望向他們像在確認著什么。 好像是粉絲……劉安然若無其事地側(cè)身,只留一個背影給路人。 單晨見時機絕佳,猶豫道:“先上車說吧,這里好像有認識你的人……我的車就停在旁邊。” 劉安然見她愿意和自己接觸,心道還算是個好開頭,笑著應了。卻沒想到單晨已經(jīng)在盤算著怎么征服他了。 系統(tǒng)也有些興奮:“哇,宿主想帶他去干啥?談判?” 單晨邪魅一笑:“呵,我想帶他上天?!?/br> 怎么又是上天,宿主對外星是有多深的執(zhí)念…… “請您嚴肅一點,如果上天又是在回家的路上被哥哥逮到開黑車,您還是自己回家求沈子晗幫忙比較好?!?/br> 單晨不置可否地笑笑,心想這可不能讓沈子晗幫忙,畢竟是刀尖舔血的事兒,她,社會大姐大劉蘭舟,哦不,沈伊菡,今天要搞大事情! 就問你怕不怕! 坐上小白車,單晨系好安全帶,瞥了一眼副駕上坐著的那個男人,再向系統(tǒng)做了最后確定:“系統(tǒng)統(tǒng),你確定我的金手指是怎么開車都不會出事吧?!?/br> “對的?!被卮鹜曛?,系統(tǒng)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宿主!你想干嘛!” 單晨卻沒有再回答,帶著愈加旺盛的笑意,一腳踩了下去,剛剛倒出停車位的車子突然加速,猛地沖了出去。 剛剛急速起步的車有些顛簸,劉安然疑惑地轉(zhuǎn)頭,卻看到她表情異樣的臉。 鎮(zhèn)定下來,他狀似若無其事地問:“怎么了?沒事吧?” 單晨玩心大起,緩緩扭頭看著劉安然:“沒事兒啊,哦,我不會嚇到你了吧?!?/br> “唉,從小就喜歡玩賽車游戲,諒解一下咯,”她笑出聲,“每次被別人欺負了,就好想好想飆車啊,要是能出一場車禍,結束這憋屈的一生就好了。” 看路!看路!劉安然心里著急,差點叫出來。但還好,單晨很快就又轉(zhuǎn)頭注視著路況,她第一次這樣作死,手心都冒了好多汗。 不要怕……她又想起聽到祝霖受傷時的心痛,強自鎮(zhèn)定下來。 不能怕,反正不會有事的,她能做好,一定能做好……只要這次做到了就行。 耳畔還有昔日同桌玩味的聲音:“只要做得好,一擊必殺。”她深吸一口氣,還保持著有些瘋狂的笑意。 看起來極其不正常。 劉安然緩緩地道:“別這么想啊,你看看,你還有你哥哥、有你們和諧的家庭。身邊有那么多愛你的人,就連祝霖和我都和你相識。你已經(jīng)比太多人優(yōu)秀了?!?/br> “至于鄭思紅,根本不用怕她。她不過外強中干罷了?!?/br> 車窗緊閉,因為速度過快,坐在窗邊都能聽見玻璃有些顫抖的聲音,劉安然第一次覺得如此緊張,他小心觀察著單晨的表情,心跳得極快。 瘋子……他忽然想起這樣一個形容,能夠用這樣危險的方式發(fā)泄的人,居然害怕一個狐假虎威的女人,劉安然對女生的腦回路感到不可理解。 他第一次感覺到,人不可貌相,看起來柔弱膽小的人,瘋狂起來居然可以這么可怕。 卻沒想到她忽然笑了起來。 “哈哈,你不懂的,我永遠贏不了她?!彼Φ妙澏叮謳缀跷詹蛔》较虮P。 絕望地、認命地。 就像有些輸贏已經(jīng)刻進命數(shù)里,凡人再怎么掙扎也無濟于事。 “而且,”她大笑著看了一眼車頂,眼淚都快要出來了,“你知道嗎,剛剛我哥哥給我發(fā)了短信……” “他說,祝霖受傷,是你干的?!?/br> “哈哈哈哈,你說,我應該相信嗎?” 心里一緊,劉安然呼吸驟然急促起來。車已經(jīng)漸漸開離市區(qū),窗外是連綿的工業(yè)區(qū),天空也灰蒙蒙的。 試探性地,他道:“為什么會這么說?雖然我和祝霖看起來關系不好,但我從來沒有想過……” “哈哈哈,”單晨笑著打斷他,“能不能別編了。” “你以為,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