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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OOC, 但還是沒有原主那樣坦然接受他密不透風的依賴。只是表現得很親昵、很在乎……還有,很心疼。 卻不是原主那樣, 口嫌體正直的、死肥宅的悄然的愛。 他喜歡她的什么呢? “哎呀, 系統(tǒng)統(tǒng)。果然就算是在快穿世界里, 我還是難以相信會有那么迅速發(fā)生的愛情呀?!?/br> 系統(tǒng)卻沉吟著沒有回答。畢竟,宿主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它這種人工智能又能如何知曉呢? 其實,如果單晨有勇氣直接問小白的話,就會發(fā)現答案意外的簡單。 在黑暗中行走太久的人,見到溫暖的火光自然想圍上去,想據為己有。想有這堆溫暖的火焰陪他度過四下無人的寒夜、綿長難耐的孤獨。 單晨一動彈才發(fā)現胳膊還被他握著,沒有動時因為他的動作太輕柔,還沒有怎么感覺到。她一向前走,才發(fā)現他細長的手指整個地包住了她的胳膊。 小白的手指并不像她那樣粗糙,有一點滑、又有一點涼。 不知怎么,就有些出神,問題便也拋諸腦后。 她記得辛航也是這樣,即使是夏天,手腳也總是有些冰冷。 同他在夏日的古鎮(zhèn)散步時,因為兩個人靠的很近,手時不時地挨上,她都能感覺到辛航冰涼的手。 當時聽他說,這樣是因為血液循環(huán)不好,冬天容易生凍瘡。 對于他過往的經歷,來到這里之后單晨就隱隱有了猜測。那樣的話……他的小時候,哪里能夠得到像單晨兒時那樣的照顧。 就有些心疼。 她拉過他的手,輕輕地搓了搓,直到他光滑的手背都微微發(fā)熱了才停下。 小白自從沖動地說完“喜歡的!”之后,便有些忐忑,紅著臉不太敢見她。不知怎么的,以前這種話都是張口就來,怎么面對主人,反而有些膽怯了? 好像……一旦開始在乎,自己就變得不那么灑脫了。 見單晨沒有開口,他提心吊膽地站直身體,靜靜地等待著。 “你長過凍瘡嗎?”沒頭沒腦地,她突然問了一句。 “呃?”他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問了這個,頓了頓,下意識乖乖地回答:“長過?!?/br> 看她有些擔心地盯著自己的手,他心里蕩了蕩漣漪,補了一句:“不過已經很多年沒有長了。” 小時候還在小區(qū)學校的時候,手上生了凍瘡,每根手指都紅腫得可怕。坐在小教室里時溫度升高,他的凍瘡開始變得奇癢無比,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恨不得將自己的手指斬斷。 太癢了。 單晨心道果然如此,嘆了嘆,張開手輕輕地抱住他。 “系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怎么,我有了一種養(yǎng)兒子的感覺?!?/br> 系統(tǒng):“……樂觀點看,這大概是最深沉的愛!” 好不容易沒有馬賽克,房間里的畫面還是這么刺痛單身貴族系統(tǒng)的眼睛。它咬牙道:“算了,您還是別這么想了?!?/br> 太酸了。 “母子哪有你們這么膩歪的?!?/br> 嗯??單晨有一種被旁觀者誤解的輕微憤怒:“哼哼哼,你這是在褻瀆我們的純潔情誼!” 一邊說著,一邊還有點心虛,單晨嘟起嘴,表示理不直氣也壯。 “小白,你什么時候回房間?會不會被發(fā)現???”單晨忽然想到這個,擔心地問。 “你是專門來跟我說,到時候怎么逃的么?” 他點點頭,然后才發(fā)現光線太差,單晨可能看不見,便開口:“不用擔心被發(fā)現,我想了一個辦法,是他們讓我過來的?!?/br> “應該沒人會懷疑?!?/br> “今晚就暫時在這里呆一晚,可以嗎,”他小心地問,“主人?” 單晨:??? “啊啊啊啊啊啊啊,系統(tǒng)統(tǒng),這是要跟我睡的節(jié)奏嗎?” 艱難地,她問:“你不會、跟他們說要跟我‘和好’吧。跟‘這個’曾經糾纏你的富婆?” 小白又點了點頭,而后道:“嗯?!?/br> ……好吧。 “那、那你保證,你沒有對我心懷不軌嗎?” 單晨忽然來這么一句,小白有些愣住,而后臉頰在黑夜中悄無聲息地又一次變紅了。 好像今晚,臉上的溫度就沒怎么正常過。 “我保證?!?/br> 聲音清冷確認成功。(√) 大概可以坐懷不亂認證成功。(√) 他的語氣通過了單晨腦內簡單的危險檢測系統(tǒng)測試,成功被判定為“真誠的好人?!?/br> “那好吧?!?/br> 系統(tǒng)險些“噗”一聲報廢,腦內一邊“2333”,一邊吐槽:“嘛,宿主真是意外地單純呢!” 單晨:“……閉嘴?!?/br> “你聽聽小白的語氣!要么是禁欲系,要么就是演技一百分。如果是后者的話,反正他也長得好看……我認栽可以嗎?” 系統(tǒng):“別說了,你就是顏狗!” 兩個人躺上床,薄被不大,幸好夏天不用擔心著涼,他們一人搭著涼被的一個角,努力隔得遠遠的。 不過床本身也不大,最多只隔了一個抱枕的寬度。 因為靠的很近,他們又都醒著。單晨總覺得不說點什么的話,實在是太尷尬了。 她想起了黑化值的事,清了清嗓子道:“小白……其實我很早就想問……” “你愿不愿意,跟我講講你以前的事???” 極力地試圖溫柔一些,但想要對癥下藥總是免不了問診,還是有些疼的。 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說。 今晚,他從進這個房間開始,就覺得有些怪異。先是因為情勢所迫,竟然要來那樣……冒犯主人。 后來又被她激得表了白,便愈加心情復雜。 多是羞澀,還有一些因為混亂的記憶產生的莫名的失落。 恰巧,她又問起凍瘡,談起他的從前。 小白今晚一直沒怎么說話,大概是夜色太暗,頭腦也昏昏沉沉不清楚。 只有心跳一聲一聲“砰砰砰——”是真實可感的,也只有心里愈發(fā)清晰的情感無法忽略。 真奇妙。 好像昨天還是個因為她撒謊,被他判定為不合格的主人。今天就搖身一變,句句戳他心口,輕柔又疼痛,讓他忍不住去在意。 去喜歡。 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原本是害怕他講出來之后,她會嫌棄他。但已經連累她躺在這種地方,若她真嫌棄,又哪里會是這種態(tài)度呢。 要是喜歡她的話,還是得坦誠吧。 可是如果全世界,不討厭的人只有她一個,又怎么才能不被她察覺呢?他的偏激、他的陰暗、他的……幼稚。 不該說的,就先避過吧。 他偷偷地鄙視心里那個藏東藏西的真實的自己,卻又因為在意單晨的想法,覺得這樣才是最好的回答,即使顯得避重就輕。 斟酌半晌,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