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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事情都是周誠辦的,是他在衙門里走了關(guān)系才能拿錢贖人,品鮮樓賣的時候也是他找人賣出去的,賣給誰了我也不知道。” 周誠那時是蘇妙的未婚夫,又是蘇東的得意弟子,蘇家人把他當(dāng)做二姑爺看待自然不會防著他,只是沒想到品鮮樓賣出去沒多久他就和二姨娘跑路了,蘇妙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又因?yàn)樘K東出獄后很快就病重,那時候已經(jīng)無暇再管周誠的事了,沒想到周誠卻自己出現(xiàn),并且還當(dāng)上了已經(jīng)易主了的品鮮樓的廚長。 “咱們品鮮樓的招牌呢?” “招牌?”胡氏一愣。 “和酒樓一起賣出去了?” “周誠說新東家也是開酒樓的,不想換匾,所以要連匾一齊買過去,我和你奶奶商量著品鮮樓已經(jīng)沒了,若能讓那塊匾繼續(xù)掛在品鮮樓上頭也是好的?!?/br> 那塊品鮮樓的匾額是當(dāng)年蘇東參加廚王爭霸時贏了江南區(qū)決賽后一個大人物幫他手書的,雖然不知道那個大人物是誰,他卻如獲至寶。胡氏和蘇老太不明白這塊匾的價值,她們只對賽后的獎金感興趣。蘇東出獄后現(xiàn)品鮮樓沒了、匾額沒了、他傾盡畢生心血記錄下的秘方也沒了,可他又不能埋怨母親妻子,一股急火憋在心里,也正是因?yàn)檫@股火才導(dǎo)致他舊疾作病逝的。 以前的蘇妙是自殺,因?yàn)槟且槐居糜趥骷业乃椒坎俗V是她偷出來給周誠的,她偷給他,他卻帶著她的二姨娘跑了,父親知道是她偷走的,卻什么也沒說,在父親病被大夫說準(zhǔn)備后事吧的那天夜里,她投江了。 當(dāng)蘇妙落湯雞似的從江邊回到家時,她遇見了蘇嬋。 從胡氏屋里出來,卻在院子里碰上了剛剛洗完澡的回味,回味烏云似的頭上還滴著水,一邊用手巾擦一邊直勾勾地看著她。 “做什么?”她被他瞧得渾身不自在。 回味看了她好半天,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沒事。”徑直回屋去了。 蘇煙正坐在床上縫補(bǔ)衣衫,見回味進(jìn)來,咬斷線頭把衣服扔到他頭上,高傲地昂起下巴: “縫好了!” 回味扯下衣衫看了看:“你的針線手藝還真了不得!” 蘇煙額角青筋一跳,瞪著他怒道:“你是在諷刺我吧?” “我是在夸獎你。”回味在床上坐下來,頓了頓,問,“周誠是你二姐的什么人?” 蘇煙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到周誠,一驚,下意識反問: “你怎么知道周誠?” 回味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原來如此,品鮮樓是你們家的,因?yàn)槌粤斯偎静挪坏靡艳D(zhuǎn)賣,周誠是你二姐的什么人?” “我不告訴你!” “我去告訴你二姐你昨天被先生罰抄寫?!?/br> “你好卑鄙!” “前天還被隔壁街的小娟送了定情信物?!?/br> “只是一個糖人!” “大前天……” “未婚夫!”蘇煙咬著牙,青著一張小臉憤憤地吐出三個字。 回味心跳一頓,一雙平靜無瀾的墨眸霎時變得陰沉起來,凝聲問:“未婚夫?怎么回事?” 他的面部表情明明和平常沒什么兩樣,蘇煙卻感覺到一絲透心涼的毛骨悚然,摸了摸嘴唇,老老實(shí)實(shí)地回答: “那個混賬行子是我娘的遠(yuǎn)親,許多年前來投奔我們家,我爹收他做徒弟打算讓他入贅繼承酒樓,誰知道那個混賬行子見酒樓沒了,竟然甩掉二姐帶著我們家的二姨娘跑了,也就是說他和二姨娘之前就有私情,我們家這么多人竟然沒有現(xiàn)!”他越說越氣憤,那架勢仿佛如果此刻周誠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一定會下手撓死他。 回味沉默下來,不知為何,聽到這些事他心里竟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天氣日益轉(zhuǎn)涼,胡辣湯成了蘇菜館的暢銷貨,正午時,隨著來吃飯的人越來越多,一則花邊新聞也在一群比菜場大媽還要無聊的八卦漢子之間流傳開來: “聽說了沒有,鶴山村孫里正家孫大郎的媳婦三天前被孫里正親自帶人捉j(luò)ian,jian夫竟然是孫大郎的表兄弟,還被查出來那媳婦生的兒子和前陣子流了的那個全是孫大郎表兄弟的種!”() ☆、第七十一章 打聽到的消息 正在上菜的蘇嫻手一滑,端著的菜盤啪地落地,把正議論的幾個漢子嚇了一跳,偏那兩個漢子并不知她與孫家的關(guān)系,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蘇嬋走過來蹲下,撿起碎片,清理凈地面,頓了頓,生硬地問: “你是不是累了?去歇會兒吧?!?/br> “只是手滑,不要緊?!碧K嫻平聲說完,淡定地向廚房走去。 蘇嬋立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只聽桌子前不八卦就會嘴巴癢的漢子又開始興致勃勃地議論開了: “當(dāng)時那小娘子正和自己相公的表兄弟在祖祠里翻騰,祖祠啊,是孫家的祖祠,不過祖祠也是個好地方,平常不會有人去。趕巧那天孫里正做了個夢,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夢,大白天就去給祖宗燒香,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動靜,開始以為是賊,喚來人一看,我家兄弟的大舅子在孫家做長工,據(jù)他說,當(dāng)時那小娘子的肚兜還綁在孫家表兄的頭上,那個白嫩水靈,腰段又細(xì)又軟。孫里正一看差點(diǎn)沒昏過去,把人拿下分開審,那小娘子是個厲害的,口口聲聲說是孫家表兄對她用了強(qiáng)。孫家表兄一聽哪里肯承認(rèn),一口咬定孫家小娘子是因?yàn)閷O大郎那方面不行,耐不住寂寞又想早點(diǎn)要個兒子,所以才找上了他,孫家的小孫子和前些日子小產(chǎn)的那個都是他的種。他還說那小娘子第二個也想要個男胎好多分家產(chǎn),誰知道夢里是個女胎,幾次三番說不想要,結(jié)果那一胎最后真掉了。” “從第一個兒子出生開始直到現(xiàn)在,孫大郎竟一點(diǎn)都沒有覺。莫不是那是個傻子?”旁人譏笑道。 “說是沒覺,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因?yàn)樽约耗欠矫娌恍?,還怕人知道,只得忍氣吞聲戴綠帽,孫大郎那個長相一看就是弱的,那個模樣怎么可能生得出兒子!”先前講八卦的人不屑地說。 “既然小娘子和jian夫被逮住了。接下來怎么處置?火燒還是浸豬籠?”有人起哄著笑問。 “孫里正就是再氣憤也不可能再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做那等事。孫里正已經(jīng)把趙家告到衙門去,女人和孩子全退了,還要了一大筆補(bǔ)償銀子。嫁妝也扣下了。至于jian夫,被打了個半死正養(yǎng)傷呢?!?/br> “那小娘子一看就不是賢惠的,當(dāng)初和孫大郎就是先勾搭上,之后還逼著孫大郎休妻。當(dāng)閨女就能干出這種事,這樣的小浪蹄子玩玩還行。也敢娶回家,這種蠢人活該被戴綠帽!” 議論聲隨聲附和聲此起彼伏,蘇嬋薄如刀的唇角冷峻地抿起,頓了頓。走到那張正八卦得熱火朝天的餐桌前,抬起下巴,眉心陰森地望著他們。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