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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去吃飯的,至少我覺得蘇二姑娘在防著你,并且開始懷疑你了。想知道她怎么懷疑你嗎?”他笑得帶了點誘引,仿佛希望他心情迫切地追問下去。 佟染卻只是目不交睫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冷聲警告說:“長生,別再拖我的后腿,聽懂了嗎?” 長生唇角的笑容僵了一僵,有一瞬的狼狽感促使他垂下眼簾,頓了頓,卻又一次笑起來,抬頭對他說: “我只是開個玩笑。我什么時候拖過你的后腿,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會幫助你,我是站在你這邊的。雖然是這樣,不過,阿染你活得實在是太緊繃了,你太執(zhí)著于‘佟’這個姓氏,也許自由灑脫一些你會更有發(fā)展?!?/br> “一個被家族驅(qū)逐的人有什么資格對我說這樣的話?”佟染鋒銳地回應(yīng),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長生,紅潤的嘴唇勾起一絲弧度,一絲看似在笑實則卻陰森冰冷仿佛在詛咒威嚇的弧度,他的語氣里充滿了堅定與自傲。他冷冷地對他說,“佟家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總有一天,我會把那個男人從佟家最高的位置上拉下來,將他的一切占為己有,而這些是你想做也做不到的事?!?/br> “我并不想做你說的那些事……” “我知道。所以你是懦夫。我不是?!?/br> 長生一時語塞,抿著嘴唇想說什么卻不知道該說什么,過了一會兒。無奈地笑道: “阿染,依我看佟家維持不了多少年了,佟家的輝煌時代已經(jīng)過去,如今的岳梁國豪華酒樓并起。那些同業(yè)已經(jīng)開始進入輝煌時期,而佟氏這個已經(jīng)輝煌過的必會走向衰敗。這是規(guī)則。一品樓連續(xù)三年在虧損,不是一個地方,而是全國六成的一品樓,這樣的東西我并不認為值得你不擇手段去爭取。以你的手藝你的頭腦完全不需要靠佟這個姓氏?!?/br> “恭維的話就免了,佟家之所以衰頹完全是因為坐在最高位置的那個人太無能,若是我。佟家一定會重回頂峰?!边@話不是自負也不是自滿,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他只是在說一個事實。 長生僵硬著唇角看了他一會兒,終是什么也沒有說,低下眼簾,輕嘆了口氣。 立在角落里的佟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眸色冷峻的佟染,低下頭,一言不發(fā),恍若不存在一樣。 中午時蘇記的側(cè)門正在上演狗血的倫理情感大戲,蘇嫻正單手叉腰指著一個大紅綢子裹身的胖太太對著常來勾搭的有錢胖子高聲叫罵: “死胖子,你竟然跟老娘說你老婆死了,你老婆不是死嗎,她怎么站這兒了,難道是看你太惡心了特地上來勾你下去的!” “嫻姐兒,你聽我說……” “說的沒錯,老娘就是來送你下去的!死胖子,竟然敢咒老娘死了,老娘看是你這身豬皮又癢了!”胖太太顯然是個狠角色,一把揪起胖子的招風(fēng)耳朵,把胖子捏得哇哇大叫起來。 “娘子,娘子,疼,快松手,松手!” “騙子!之前看你長得丑說話卻實在,老娘一直以為你人品不錯,快給老娘滾,再讓老娘看見你靠近蘇記老娘扒了你的豬皮拿去煎油!”蘇嫻怒氣沖沖地說完,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嫻姐兒,嫻姐兒你聽我說……” “說你奶奶個熊!死肥豬,老娘千里迢迢趕過來看你,你又給老娘拈花惹草,看老娘今兒不好好教訓(xùn)你!跟我走!”比胖子還要肥壯的胖太太揪著胖子就把他往街上扯,那胖子掙脫不開,疼得直叫。 “娘子,你輕點,娘子……” 蘇嫻聽到這一連串漸行漸遠的哀嚎越發(fā)心煩,走到拐角處,沖著一堆偷看熱鬧的人瞪起眼睛叫嚷道: “都看什么,還不給老娘干活去!”說罷,氣哼哼地進門去了。 “平常最會偷懶的明明是大姐?!碧K嬋咕噥說,被蘇妙一把捂住嘴。 “原來那個死胖子有老婆,虧我還覺得他人不錯?!碧K妙扁了扁嘴,“老婆一個人在家鄉(xiāng)持家?guī)Ш⒆樱约阂粋€人在外面風(fēng)流快活,這種人真差勁!” “依我看大姐是急了,不然也不會考慮那種胖子。”純娘說。 “什么意思?”蘇煙疑惑地問。 “再嫁啦,大姐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若沒辦法趁年輕再嫁,老了以后又沒有子女,多孤單,想想都可怕?!奔兡镆槐菊?jīng)地說。 “我倒不覺得,即使有子女也不一定會發(fā)生什么事,再說把自己的人生放在別人身上才更危險,靠山山倒靠人人倒靠自己最好。”蘇妙不以為然地道。 “我贊成妙妙說的。”林嫣突然出現(xiàn),手里是一蒸籠糯米卷,“再嫁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成過親的女人要么嫁給各種條件都不如自己的男人,要么嫁給喪偶的男人做填房,第一種阿嫻肯定不愿意,至于第二種,各方面都好的喪偶男人只會娶黃花姑娘。再說不管是好的還是差的以阿嫻的年紀男方必會有孩子,當(dāng)繼母可不容易,搞不好會身敗名裂的?!彼龑⑹种姓艋\移開一點,笑盈盈道,“煙哥兒。這是給客人吃的?!闭f罷,徑自去了。 蘇煙訕訕地縮回手。 “說的好像她挺有經(jīng)驗似的。”蘇嬋盯著林嫣遠去的背影,狐疑地嘀咕。 蘇妙揚了揚眉。 第二天一大早,伙計阿川背著包袱被陳陽帶著來向蘇妙道別,笑嘻嘻說: “東家,對不住了,契約簽的是六年。我這還沒干滿一年就得走了。還要你現(xiàn)招人。” “是啊,明明簽了六年,早知道就應(yīng)該再寫一條提前離職要付違約金?!碧K妙繃著臉說。頓了頓,撲哧一笑,在越發(fā)愧疚的阿川肩膀頭拍了拍,“我開玩笑的。也沒法子,你爹突然病了。你又是長子,你不回去地還真沒人種,你就回去種種地娶個媳婦好好孝順你爹娘吧,一路順風(fēng)?!?/br> “是。多謝東家。”阿川笑著說,又和其他伙計道了別,被眾伙計送出門。 “招工告示寫好了沒有?”蘇妙問陳陽。 “寫好了。要現(xiàn)在貼?” “當(dāng)然現(xiàn)在貼!快貼上快貼上!”蘇妙一疊聲吩咐。 陳陽應(yīng)了一聲,拿了招工告示去門外貼。 蘇嫻打著哈欠順著后門進來。蘇妙望著她罕見的素顏狀態(tài),驚詫地道: “大姐,你今天沒化妝!” “老娘沒化妝有什么奇怪?”蘇嫻乜了她一眼,撇著嘴角說。 “不是,昨天那個胖子真給你那么大的打擊?我以為你只是跟他玩玩。才認識沒多久就天天提成親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還騙你說他老婆死了,這種人也值得你翻來覆去地懷念?” “誰懷念了?我是玩玩!”蘇嫻一字一頓地強調(diào),扭著水蛇腰向樓上去。 “大姐,你今兒……真俊俏!”從樓上下來的小伙計盯著她的臉笑嘻嘻道。 “滾!少跟老娘耍花嘴兒!”蘇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