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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程鐵和牛廣替蘇妙和回味留在豐州守護(hù)蘇記,趙河和陳盛跟過來做助手。 這么隆重而新鮮的比賽,其他人像蘇煙和蘇嫻自然很感興趣,都想跟過來瞧熱鬧,但因為要讀書、要自己出花費等各種問題,最后誰也沒來成,全被蘇老太關(guān)在了家里。 他們沒來成不代表所有人都沒來成,這一趟的旅途跟來了兩個不之客——蘇嬋和林嫣。 蘇妙本來死活不同意蘇嬋跟來,哪知這丫頭竟然在她出門當(dāng)天于城門口背著小包袱劫道,蘇妙合計如果不讓她上車這貨說不定直接離家出走了。只好讓她上了車。 “我這是為了保護(hù)你的純真?!彼谩澳憧靵砀兄x我吧”的語氣一馬平川地說,順便瞪了回味一眼。 “……”蘇妙的嘴角狠狠一抽。 回味啞然無語。 蘇嬋是自作主張,林嫣則完全就是威脅了,她先是小心翼翼地請求跟隨: “妙妙,你放心,我不是偷懶,我跟著你去是為了做你的丫鬟照顧你。不用付我工錢我可以免費照顧你?!?/br> 她當(dāng)時的這個要求十分古怪。對此的解釋是她忽然覺得豐州風(fēng)水不好,想暫時去蘇州避一避。傻子都知道她在說謊,蘇妙卻什么也問不出來??紤]到點心師傅只有她一個人蘇妙自然拒絕了,結(jié)果林嫣留下一封辭職信離家出走了,她說她要去蘇州。 蘇妙十分無語地在半路上碰見了她,目前蘇記那邊正在招聘臨時點心師傅。蘇妙很懷疑林嫣是不是因為沒有助手工作量太大導(dǎo)致精神崩潰所以才做出這么反常的事,她到底在躲避什么蘇妙一直很匪夷所思。但放她一個人走蘇妙又不放心,只好把她也帶上。 “每個參賽者除了三名助手,還可以帶兩個貼身伺候的下人,包食宿?!被匚哆@時候才告訴她。 “太好了妙妙。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丫鬟了,你盡管來使喚我吧!”林嫣興高采烈地說。 蘇妙的嘴角抽得更厲害,想起本來也想跟來卻心疼銀子最后放棄的蘇嫻?;匚栋顺墒枪室鉀]說不想讓他們跟來,現(xiàn)在見她因為蘇嬋和林嫣私自跟來的事愁。只好說出來安慰她一下。看了一眼盡職盡責(zé)立馬進(jìn)入丫鬟角色要替吃點心中的她裹圍兜的林嫣,腮幫子開始疼,把小圍兜扯開扔一邊去,蘇妙無語地嘆了口氣。 廚王爭霸賽算是岳梁國最著名的賽事之一,岳梁國很太平,沒有戰(zhàn)事沒有起義,百姓的生活大部分都能維持住溫飽,有吃有喝自然就想玩了,觀看比賽作為一項娛樂在平民百姓間很受喜歡,百姓們對于這一次的比賽很熱衷很興奮,明明跟他們沒多大關(guān)系,他們卻愛看,愛議論,好像在趕時髦似的。從進(jìn)入城門開始蘇妙的耳朵邊就充滿了百姓們關(guān)于此次比賽的議論聲,多半是在猜誰輸誰贏、今年比賽規(guī)則會有什么新變化以及各大酒樓會做出什么樣的美味佳肴,說著說著蘇妙都能隔著窗子聽見他們吸口水的聲音。 越往城里走,談的最多的話題開始從菜的話題轉(zhuǎn)移到今年的大賽到底押哪個才能賺的更多。 “怎么這比賽還可以押注賭錢嗎?”蘇妙眉一皺,狐疑地問回味。 “廚王爭霸賽主辦方最大的獲利來源于主辦方開設(shè)的賭局?!?/br> “不會為了賭注作假?”蘇妙一愣,這主辦方還挺前衛(wèi),知道靠博彩賺錢。 “官方坐莊比私人設(shè)賭局要保險得多,畢竟是賭局襯托大賽,不是大賽襯托賭局。明天參賽者的名單和信息就會向蘇州城的百姓公布,賽區(qū)的第一名,越早押注贏的越多,你要不要試試?”回味似笑非笑地問。 “還沒開始比就已經(jīng)先下注了?” “開始比了再下注就沒意思了?!?/br> 蘇妙想想也是,于是小嘴一咧,嘻嘻一笑:“回頭你拿一兩銀子去押我贏!” “一兩也太少了吧,妙妙你對自己好沒信心??!”林嫣說。 “我這是為了討個好彩頭,才不是為了賭錢,賭錢是不對的。”蘇妙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 “二姐,你就一點自信都沒有嗎?”蘇嬋窩在角落里,看著她,涼涼地說。 “閉嘴!你二姐我非常有自信,我只是從來不自負(fù)!”蘇妙嚴(yán)肅地強(qiáng)調(diào)道。 蘇嬋從鼻子里幽然婉轉(zhuǎn)地哼了一聲,繼續(xù)翻看自己的小人書。 根據(jù)邀請?zhí)系牡刂诽K妙他們總算找到了位于城南的圓融園,圓融園在整個秦安省都非常有名,圓融園的主人劉老員外是秦安省的一方富賈,他的大兒子是一個正四品的地方官,他家還有一個孫女在宮里做寶林。即使寶林的品級不高那也是皇帝的女人,所以總得來說劉家還是要錢有錢要顯赫有顯赫的。 圓融園是從劉家祖宅接出來的一座單獨的園子,這一次用來接待從全省各地趕來參賽的參賽者以及此次比賽的二十四個評審,劉老員外是本次秦安省大賽的最大贊助商。 蘇妙他們離老遠(yuǎn)就下了車,步行走到圓融園的入口處,果然看見來參賽的幾乎都是有錢人,自家的馬車自家的小廝。穿的是綾羅綢緞。戴的是金玉翡翠,那些從馬車上趾高氣昂下來的全是各大豪華酒樓的掌廚人,極少數(shù)是步行而來的。比如他們。 “這些人都好有錢,岳梁國的廚子這么值錢嗎?”蘇妙在附近看了一會兒,現(xiàn)幾乎每一個人都是坐著大車帶著小廝來的,忍不住疑惑地問。 “省賽區(qū)三十個參賽名額。其中二十五個是給各大酒樓的,剩下的五個是以個人名義報名接受審查。所以大部分人都是出來替酒樓掙名的。替自家酒樓揚名自然越張揚越好,你沒看他們的馬車上都掛著酒樓的牌子么,如果不是怕丟人,說不定連臉上都要印上酒樓的名字了。” “是啊是啊。妙妙,你不用擔(dān)心,有些人就是愛顯擺。那些馬車隨從說不定都是租的,打腫臉充胖子誰不會。咱們只不過是不稀罕,你不用太緊張。”林嫣抓著蘇妙的手臂,連珠炮似的安慰道。 “我怎么覺得在緊張的是你???”蘇妙瞅了她一眼,滿頭黑線。 參賽人都很聰明,沒有豪車的基本是步行而來,沒人會讓寒酸的車馬一直將自己送到香車寶馬遍地的圓融園門口,以免還沒開始比呢就讓人輕視了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當(dāng)然也有例外。 牛鈴聲叮鈴鈴的響起,遠(yuǎn)遠(yuǎn)的,一輛牛板車晃晃悠悠地駛來,專屬于老黃牛的鄉(xiāng)土氣息彌漫開來,令在場的人愕然。 裝門面仿佛是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能獲得來之不易的名額來參加廚王賽是身為廚師的一項榮耀,廚師算不上高貴的職業(yè),既然在外人眼里算不上高貴,那么至少要在同行里讓其他人尊重敬仰,因而凡是有點資歷的都努力把自己打造成至少看起來像一方泰斗,穿戴用品舉止談吐都要像。然而現(xiàn)在他們當(dāng)中出現(xiàn)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