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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顯示低調(diào)也沒讓隨從開道。于是兩個人和差點被擠斷氣的丁茹撲騰了老長時間才擠到日吉綢緞莊門口。 此時已經(jīng)接近正午,清倉的布料早已經(jīng)售罄,一行人才來到門口,就聽見有好幾個閑漢在那里興奮激動地議論: “出來了!出來了!得了兩匹紫云緞的姑娘出來了!” “兩匹?”回甘一愣,連忙拍著那人問,“兄弟。還真有拿了兩匹紫云緞的姑娘啊?”這不是小弟妹的終極愿望嘛,還真有人幫她實現(xiàn)了。 “可不是,聽說最后進(jìn)去的那個姑娘拿了兩匹紫云緞,我沒看著,不過何掌柜看美人的眼光最是挑剔,他看中的美人兒那一定是個大美人兒!”一臉色狼相的年輕男子吞咽著口水,滿眼期待地向店鋪門口望去。 “我看著了,我看著了!”立刻有人接口道,一邊流口水一邊兩眼色迷迷地說,“那姑娘,真是個絕色,那臉蛋、那身段,那腰條,那脯子,我跟你們說,特別是那對脯子,晃得我都快暈船了!跟著她的那個姑娘也不錯,可惜前頭那個比著,到底還是青澀了點!” 話音剛落,就聽見前邊一堆人在喊: “出來了出來了!” 然后就看到一大群落選的姑娘帶著怨怒恨恨地走出來,紛紛向兩旁散去,不想再多做停留。 緊接著一名身穿大紅色石榴裙的女子從綢緞莊內(nèi)走了出來,鮮艷的紅唇含著得意洋洋的笑,一手盈握的蜂腰隨著走動風(fēng)拂柳似的搖擺,使得圓潤的耳垂下那一對金鑲紅寶石耳墜蕩秋千似的晃蕩,晃得人直眼暈。艷若桃李的臉孔,蠱惑人心的鳳眸,俏如鷹鉤的鼻尖,還有那一雙豐滿的胸脯,那一雙煞是豐滿的胸脯掩藏在刻意收緊的白色內(nèi)衫下,山巒起伏,波濤洶涌,豐滿的上圍與窄細(xì)的蜂腰形成鮮明的對比,那鮮明的視覺沖擊無一處不撩魂攝魄,緋紅色的外裳與雪白的內(nèi)襯交相輝映,恍若交領(lǐng)上繡著的殷紅臘梅,鮮艷妖冶,艷光四射。 但見那名紅衣美女抱著兩匹上品紫云緞得意洋洋地在滿眼冒狼光的男人堆里輕盈地繞了半圈,一盈細(xì)腰弱風(fēng)擺柳,極是柔軟。那雙撩人的丹鳳眼里飽含著可以滿溢而出的春色風(fēng)情,眸光所到之處,觸碰之人無不酥到骨子里。她笑得越得意,得意的笑容在外人看來越春情蕩漾。這是一個美麗的女子,當(dāng)然或許她算不上最美的,但一定是最最具有風(fēng)情的,無論是良家少婦還是深閨少女都不具有這樣魅惑人心的春情,然而偏生她又是一位良家女子,骨子里還存有一份雖然被掩藏極深卻仍舊存在的自持,自持與放浪,完全相反的兩種風(fēng)情融合在一個人的身上,生了極激烈的碰撞,產(chǎn)生出的耀眼的火光極是能吸引人的目光。 她步態(tài)妖嬈地走到綢緞莊對面一家賣玉器的攤子前,腰身一旋,懶洋洋地歪靠在攤子上,鳳眼含媚,斜睨向直勾勾地望著她那一雙傲人胸脯就快流出口水的店老板,漫不經(jīng)心地在攤子上看了一會兒,隨手揀了一只碧翠的翡翠鐲子,笑吟吟地問店老板: “老板,這個怎么賣?” 胖墩墩的店老板在這雙媚入骨髓的小眼神的注視下腳差點沒軟掉,屁顛屁顛地走過來,仿佛笑開了一朵老菊花: “姑娘好眼力,這鐲子用的是陵南的翡翠,最是透亮也最是養(yǎng)人的,若是旁人想要,一百兩銀子我都不賣,可瞧姑娘這細(xì)嫩的小手,也唯有陵南的好翡翠才配得上,姑娘只給底下人幾個手工錢就成了,一兩銀子就夠,來,我給姑娘戴上?!闭f著拿過那只鐲子,一手拉起那一只白嫩細(xì)膩的小手,殷勤地為她套在手腕上,并順勢在那只白嫩柔滑的小手上摸了摸。 美女也不惱,順手將手里的紫云緞拋給跟過來的一個手捧了一大堆盒子料子的姑娘,也不理會那姑娘一直在如山高的盒子后面翻白眼,徑自欣賞了一回腕上的鐲子,緊接著向店老板嫵媚地拋了一眼,店老板這一回整個身子都軟了,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臉,吞了吞口水,下意識磕磕巴巴地道: “要、要不我再給姑娘讓點?” 那美人兒咯咯一笑,也不言語,順手丟下一兩銀子的錠兒,柳腰一擺,在眾人火熱的注視里大搖大擺地離了攤子。 回甘直不愣登地看了她一會兒,緊接著,下巴掉了!(。) ☆、第二百五八章 史上第一豪放女 “大姐,你夠了吧,咱們還要不要去找妙jiejie了?”捧著如山高盒子布料的姑娘再也忍不住了,沖過來,從高高的盒子后面探出腦袋,嚷嚷道,真難為她抱了這么多東西背上還背了一把琵琶,小跑的時候手里的東西竟然沒有一件往下掉。 “姑娘,今日廣陵茶樓有上好的碧螺春湘,姑娘要不要與在下一同前去品鑒一番?”她話還沒說完,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睦耸幾油蝗粩r住兩人的去路,色迷迷地凝著紅裙女子的臉,涎著臉笑問。 純娘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有點不高興,她長得也不差,還比大姐年輕呢,這些男人簡直瞎了眼。 一雙描得通紅如血的嘴唇微揚,蘇嫻倒退半步,用一雙妖冶的丹鳳眼將攔路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遍,懶洋洋地?fù)u了搖頭,目光定格在他腰間的玉佩上,嘖嘖了兩聲,笑吟吟地說: “玉佩是石頭磨的,衣料子是仿繭綢的,連扇子都是贗品,鞋尖上的翠玉也是假的,小哥,你這樣也好意思當(dāng)街?jǐn)r姑娘,jiejie我可不做倒貼錢的買賣!” 人群里爆發(fā)一陣哄笑,先前搭訕的男子面紅耳赤,在一眾閑漢的起哄里,連惱羞成怒都不好意思發(fā)作,咬了牙,恨恨地鉆進(jìn)人群,遁走了。 “不愧是大姐!”回甘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嘆道。 “你認(rèn)得那位姑娘?”梁敞從訥訥無言中回過神來,狐疑地問回甘。 以梁敞的見識,眼前的這個女子其實算不上什么絕色美女,況且她也并不年輕了,但或許正是介于少女和少婦之間的年紀(jì)。她身上那股子妖嬈勁兒確實罕見。正經(jīng)人家的女子都是矜持端莊的,“妖冶、魅惑”這類詞語通常都是用來形容非良家女子的,但非良家女子再怎樣受盡吹捧,社會地位也是還不如底層勞動者的卑賤,骨子里的風(fēng)塵氣是洗刷不掉的。至于妖冶的良家女子,并非沒有,雖是少數(shù)。但這種類型在宮中還是很常見的。只不過那些女子的身上通常都重重地浸透了權(quán)謀詭計,雖是十足的尊貴,卻讓人感覺不到純粹。而眼前的女子。妖嬈的純粹,嫵媚的本真,仿佛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沒什么目的。沒什么企圖,她就樂意這么招蜂引蝶、花枝招展地活著。小家碧玉式的清澈天真還在她的骨子當(dāng)中留存,雖然并不明顯,仔細(xì)去看卻還是能夠感受到一星半點。 這是一個各方面都在互相矛盾的奇怪女人。 “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