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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妞顯然沒有跳躍性思維。傻愣愣地看了她一會兒,呆呆地回答了一個(gè)字: “開?!?/br> …… 蘇妙去馮家餛飩鋪吃餛飩?cè)チ恕?/br> 本來全家都要去的,可是才走了兩步一個(gè)個(gè)就都掉隊(duì)了,先是蘇嫻說要去逛夜市買東西,這不稀奇;接著蘇煙說他得回去念書了,鬼才相信;最后,純娘和林嫣集體說肚子痛要回去,這是什么爛借口,不知道的看她倆那表情還以為是大姨媽互相傳染。你問蘇嬋,鬼知道她到底是在哪段路上失蹤的。 于是到了最后,只剩下回味一直跟著蘇妙,也是回味陪蘇妙在馮記餛飩鋪吃的餛飩。 當(dāng)然了,回味并不愛吃餛飩。 蘇妙一連吃了三碗餛飩,素三鮮、蛋黃魚rou、馬蹄豬rou各一碗,還全是湯的,回味看著她,很怕她會把胃撐爆。 如今的馮記餛飩鋪已經(jīng)十分紅火,蘇妙那天的帶動起了個(gè)好頭,再加上馮娘子和馮二妞也放棄了追隨馮老板昔日的餛飩手藝的念頭,靜下心來開始鉆研自己的手藝,雖然以前的??土魇Я?,卻憑借自己的手藝引來了新的客人。 蘇妙剛到馮記時(shí)正趕上飯點(diǎn),小店里已經(jīng)擠滿了人,門外的小巷里也加了許多張桌椅板凳,馮大妞和馮三妞忙里忙外腳不沾地。馮娘子的老娘雖然眼睛看不見,手卻靈巧,蘇妙來的時(shí)候老太太正坐在門口包餛飩,也不用看,兩三下就包好一個(gè),兩個(gè)小孫子陪著她,給她打下手。老太太比前些日子胖了不少,也有笑模樣了,她那小孫兒也不像之前瘦小枯干的,身上穿的衣服雖然是舊的,卻洗的很干凈,蹦蹦跳跳地跟著馮四虎。 短短數(shù)日,這一家子就變得紅火起來,蘇妙看了很高興,沉悶的心緒也少了些。 馮娘子在她吃光了第三碗餛飩之后,笑著端上來一個(gè)小酒壺,說: “這是我前兩日新釀的山梅酒,甜口兒的一點(diǎn)也不辣,也不醉人,姑娘家喝兩口對身子沒壞處倒是有好處,姑娘要不要嘗嘗,回公子也試試?” 蘇妙瞅了一眼,想了半天,點(diǎn)點(diǎn)頭:“嘗嘗就嘗嘗,屋里頭太熱了,我坐外頭去?!?/br> 馮娘子點(diǎn)了頭,一疊聲喚三妞去把外邊的桌子凳子收拾了。馮三妞也能干,三兩下收拾了兩個(gè)板凳和一張小矮桌,全搬到拐角處一個(gè)墻根下,遠(yuǎn)離人群卻不脫離人群,既能感受到熱鬧又能夠鬧中取靜,最重要的是,在這個(gè)位置上蘇妙看別人方便,別人看她因?yàn)榻嵌葐栴}很難。 蘇妙很滿意,拎著小酒壺在小板凳上坐下來。 回味并不喜歡這樣的用餐環(huán)境,不過想著他在蘇家的這幾年最初還經(jīng)常狗蹲著用三餐,也就沒那么多講究了,在凳子上坐下,看著她的臉。 蘇妙對著壺嘴喝了兩口梅子酒,就是用山梅子泡的,沒什么勁兒,她舔了兩下嘴唇,有些無趣,一扭頭,卻見回味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愣了愣,把酒壺遞過去,問: “你也想喝?” 回味在酒壺上看了一眼,遲疑片刻,接過來,淺淺地啜了一口。 “淡嗎?”蘇妙問。 “有點(diǎn)?!被匚墩f。 接著兩個(gè)人又一次陷入沉默。 “后天,還是面,你打算用什么決勝?”回味忽然問,聲音不大不小,卻有點(diǎn)煩人。 “你干嗎總提這個(gè),我現(xiàn)在正覺得吃多了撐得慌。”蘇妙皺了皺眉,不悅地說。 回味看了她一會兒,淡淡地說: “是你說的,只要是比賽就有輸有贏,你現(xiàn)在不過是敗了兩場,又沒有完全輸?shù)簦也⒉恍拍銜灰驗(yàn)檫@點(diǎn)小事就變得消沉起來?!?/br> 蘇妙微怔,這話并不像是鼓勵(lì),也不像是告誡,反倒是有種陳述的味道,帶著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篤信。 蘇妙不說話,拿起桌上的小酒壺,又對著壺嘴吹了兩口。 果然是甜口兒的,沒有半點(diǎn)燒酒的辣味兒,反而酸甜得膩,蘇妙覺得馮娘子這酒一定是釀過了時(shí)辰。 “我說的可對?”回味靜靜地望著她的臉,等了半天都不見她回答,他也不急,依舊靜靜地望著她,輕輕地問。 蘇妙還是沒有回答。 回味也不在意,大概是覺得梅子酒太膩了,他不愛喝,便招手叫馮三妞來,讓她幫忙沏一壺濃茶來。 馮三妞喜氣洋洋地答應(yīng)了,不一會兒端來一壺茶并兩個(gè)茶碗。 回味動手斟了一杯濃茶,遞到沉默著的蘇妙面前,頓了頓,突然說: “對了,忘了讓大姐幫你帶盒胭脂回來了?!?/br> “干嗎?” “太暗了,還是潤點(diǎn)紅色看起來更好看?!被匚锻哪?,淡淡地笑說。 蘇妙瞅了他一眼,不答,只是低頭喝茶。(。) ... ☆、第三百零四章 邀請 不用回味說蘇嫻就已經(jīng)去買胭脂了,雖然并不是特地為蘇妙買的?!簟簟褴堑幍碾僦诮裢沓綍r(shí)限量五十盒出售,她緊趕慢趕總算搶到了,一下子買了三盒,打算自己留一盒,剩下的給蘇妙和蘇嬋。 搶購?fù)戤叄臐M意足地出來,天早就黑了,華燈已起,夜市通明,蘇州城很繁榮,即使是入夜之后,寬闊的街道上依舊熙熙攘攘,人頭攢動,小攤子小鋪?zhàn)忧斑汉嚷暡唤^于耳,時(shí)不時(shí)有華麗的馬車從身旁穿梭而過,街上的年輕人很多,年輕人一般都喜歡在夏夜里出來,男一簇女一叢,遙遙相望,有那看對眼的還可以眉目傳情,蘇嫻只是隨便經(jīng)過就現(xiàn)了好幾對,不由得在心中暗嘆這才叫“年輕”?。?/br> 從綢緞莊取了新做好的衣裙出來,抱著一摞才要離開,擁擠的人群中有人從后面撞了她一下,一個(gè)沒留神,她被撞得向前一撲,結(jié)果正撞在迎面路過的一個(gè)人身上。 她站穩(wěn)腳跟望過去,正想致歉,卻見那人在看見她時(shí)下意識倒退了半步,驚詫地說了句: “怎么又是你?” 蘇嫻看了他一眼,吊梢眉微揚(yáng),盈盈一笑: “官人,你我還真是有緣吶!” 梁敞聽她這么說,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用戒備的神情瞪著她: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誰跟你有緣,下次再碰見本王,記得繞路走!”他氣哼哼地說完,要從她旁邊繞過去,離開。 蘇嫻上挑的鳳眸微閃,送上門來的鴨子,哪里肯讓他就這么飛了,輕盈地迎上半步就攔住了梁敞的去路,她聲情并茂地說: “奴家覺得已經(jīng)好長時(shí)間沒有和官人好好地說句話了,這些日子每每想起這個(gè)奴家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感覺空落落的,又有點(diǎn)難過。▼奴家這心里頭對官人甚是想念,今兒好不容易面對面地碰見官人,如此緣分,官人怎么能說走就走呢!” 梁敞聽完了這番讓他rou麻的話。眼里的戒備非但沒有減退,反而更加警惕,他死死地盯著她,質(zh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