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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嗎!不知羞恥!不知女德!” “我開玩笑的?!碧K嫻在他話音才落時(shí),如在熱火上潑了一盆冷水般淺笑了句,“我只是不喜歡看那些干干凈凈、清清白白、富富貴貴、高人一等的小姑娘,看著她們,會(huì)讓我覺得我自己活得是多么的污穢?!?/br> 梁敞一愣,或許是因?yàn)樗蝗魂幱粝聛淼恼Z氣,他覺得不自在,覺得不太適應(yīng),心里不舒服,有點(diǎn)惱似的,他皺了皺眉。沉聲說: “這是什么話?你做什么了就覺得自己污穢?” “沒做什么,細(xì)想想我還真沒做什么,比我骯臟比我污濁的人有很多,那些人都活得光明正大。肆意瀟灑,而我這個(gè)沒做什么的,卻總是覺得自己活得污濁?!碧K嫻淺笑盈盈地說。 梁敞看了她一會(huì)兒,也不知是為了緩和氣氛,還是真是這么想的。一本正經(jīng)地嚴(yán)肅道: “你這是??!” “沒錯(cuò)!”蘇嫻并不否認(rèn),理所當(dāng)然,且不以為然。 梁敞正著臉,走了一會(huì)兒之后,似受不住突然陷入僵硬的沉默般,蹙了蹙眉: “嘖!我說你,真的沒必要在意和離的事,那個(gè)不是因?yàn)槟阒暗南喙魄閯e戀么,這又不是你的錯(cuò),你何必因?yàn)橐恢睊鞈堰@種事妨礙你今后的人生。男人那么多。不可能全是那種壞的,早晚會(huì)有一個(gè)人把你放在心上,好好地待你,你不用心急,也不要自暴自棄,只要慢慢等待就好了?!?/br> “殿下,”蘇嫻又改了稱呼,意味深長地喚了聲,接著,直白地問?!澳阍敢馊⑽覇幔俊?/br> “啊?”滔滔不絕的梁敞因?yàn)檫@句簡(jiǎn)短的問話,整個(gè)人都呆住了,全身的汗毛在一瞬豎起,似發(fā)出預(yù)警似的。他下意識(shí)倒退半步,驚詫地望著她。 蘇嫻在他驚詫的表情上看了一眼,嗤地笑了: “作為一個(gè)男人,你不愿意娶我,連我睡你都不愿意,你又憑什么保證會(huì)有男人愿意?” “我、那個(gè)……”梁敞被問得語塞。 “別說什么身份懸殊。你是王爺不可以太隨便之類的話,你不是王爺,僅僅作為男人,你愿意娶我嗎?”蘇嫻涼涼地問。 “……”梁敞雖然想回答“想”,但他實(shí)在沒辦法撒這個(gè)謊,男人嘛,別管初婚二婚都想娶黃花姑娘,身為男人的他非常清楚這一點(diǎn),可是他又不好意思太打擊蘇嫻,輕咳了兩聲,“這只是你的想法,你一個(gè)女人,又不了解男人的心中所想,你怎么就能確定沒人愿意呢?你連想都敢不想,奇跡又怎么會(huì)出現(xiàn)呢?”他用了“奇跡”這個(gè)詞,這絕對(duì)是一時(shí)口誤,他怕蘇嫻會(huì)抓住這個(gè)詞再次抓狂,著實(shí)捏了一把汗。 蘇嫻卻只是淡淡地看著他,涼涼地說:“那讓我睡你一次?” “……”梁敞呆了一呆,緊接著耳根子通紅,惱羞成怒道,“你一個(gè)女人,別總說‘睡睡睡’的,什么叫‘讓你睡’,要睡也是本王睡你!” “行啊,讓你睡,去哪兒?” 梁敞的臉?biāo)⒌睾诹?,因?yàn)閷?shí)在說不出別的話,冷著臉瞪著她,恨恨地呵斥道: “閉嘴!回去!”轉(zhuǎn)身先走了。 蘇嫻瞅了他一眼,不聲不響地跟上他。 此處離圓融園并不遠(yuǎn),步行兩刻鐘就到了,梁敞一直將蘇嫻送到圓融園門口,蘇嫻向他屈了屈膝,無聲地轉(zhuǎn)身,要走。 梁敞無奈地嘆了口氣,忽然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看著她的臉,認(rèn)真地說: “雖然你看起來輕浮又不靠譜,但我覺得你是個(gè)好姑娘?!?/br> 蘇嫻目不交睫地望著他的臉,淡淡問:“殿下是從哪里看出來的?” “……”梁敞語塞,眼神自她的臉上開始飄忽,是啊,從哪里看出來的呢? 蘇嫻看著他忽然變得窘迫的樣子,噗地笑了,那笑聲在沉靜的夜里猶如銀鈴般動(dòng)聽: “殿下是個(gè)好人,我倒是看出來了,這倒是讓我更不想放手了。”她說著,無可奈何地輕嘆口氣。 “???”梁敞大吃一驚,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二人對(duì)視了片刻,蘇嫻呵地笑了,梁敞見狀,亦輕笑起來。 過了一會(huì)兒,蘇嫻含著笑,無聲地屈了屈膝,轉(zhuǎn)身,走了,卻在邁了兩步之后,又一次回過頭來,于夜色下嫣然一笑,輕盈地說: “奴家會(huì)在臥房之中隨時(shí)恭候官人的到來。” 梁敞的臉?biāo)⒌睾诹?,低喝了句:“閉嘴!快走!” 蘇嫻不以為意地笑笑,扭頭,走了。 梁敞站在門口,一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圓融園的大門內(nèi),緊繃著的身心這才放松下來,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點(diǎn)意思,忍不住笑了一下,轉(zhuǎn)身,離開了。 蘇嫻拎著一包老湯燉肘子回到吉春齋,剛邁過月亮門就看見回味在她眼前匆匆閃過,手里端著味道濃郁的湯藥,她一愣,忙叫住他: “怎么回事?你那是什么藥?” “消食的,妙兒吃多了,正難受著?!被匚洞掖一卮鹜戤?,徑直進(jìn)了屋。 吃多了? 蘇嫻啞然,跟著進(jìn)了屋,見蘇妙披頭散發(fā)地躺在床上,臉?biāo)?,一副想吐不能吐的難受模樣。 蘇嬋坐在一旁,手里舉著一根錐子似的長針,引誘靈魂的鬼怪般,說: “二姐,我來給你放血吧!” “不要!”蘇妙抱著肚子縮在床角,把頭搖成撥浪鼓。 回味坐在床沿,舀起一勺湯藥吹了吹:“來,把藥喝了?!?/br> “我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哪還能喝藥?!碧K妙抱著鼓鼓囊囊的肚子,哭喪著臉,欲哭無淚地說。 “誰讓你一口氣吃了四大碗餛飩!”回味一提起來就覺得氣憤又驚悚。 “你不也沒攔著我么,若是你攔著我,我也不會(huì)吃多!” “這事你也能怪到我頭上來,你干脆把你吐不出來也拉不出來一并都怪到我頭上算了!”回味火大地說。 蘇妙一腳踹過去:“你再氣我我就和你絕交!” 回味本來是很生氣的,看著她難受時(shí)慘兮兮的樣子更生氣了,卻又無可奈何,嘆了口氣,努力把語氣溫柔下來: “不管怎樣,先把藥喝了,這藥對(duì)積食最管用。” “不要!再喝我就爆了!我要是爆了,你還能娶得上媳婦嗎?” “我又沒缺胳膊少腿缺相貌缺錢。”回味別過頭,咕噥道。 “你還氣我!”蘇妙一腳踹過去,緊接著狠狠地瞪向床邊,“蘇嬋,吃醪糟蛋出去吃,我要吐了!” “我就是要幫你吐出來。”蘇嬋盡全力讓醪糟蛋的香味在室內(nèi)擴(kuò)散,讓蘇妙覺得更惡心。 蘇嫻在她的肩膀頭狠狠一捏,蘇嬋這才站起身,吃著醪糟蛋,出去了。 蘇嫻坐在床沿,在蘇妙脹起來的肚子上捏了一把,嘖舌。 “大姐!”蘇妙哭喪著臉,慘兮兮地喚了聲。 “多大的人了,吃個(gè)飯也能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