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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肩并著肩在熙熙攘攘的夜市中慢吞吞地行走穿梭,一言不了許久,在路過一個售賣米漿糕的小吃攤前停住,他問蘇妙道: “吃糕嗎?” 蘇妙正在沉思,沒聽到他的問話,直到他問了第二遍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慢半拍地反問了句: “什么?” “吃糕嗎?”回味耐心地又問了一遍。 蘇妙望向小吃攤上用竹簽扎著插在稻草人上的米漿糕,猶豫不決。 于是回味向賣糕的小販要了一只米漿糕,付了錢,接過來,遞到蘇妙手里。 蘇妙拿在手里看了看,說了句:“我不怎么想吃?!?/br> “你晚上沒怎么吃東西,夜里肯定會餓。”回味說,拉起她的手向前走。 蘇妙咬了一口米漿糕,圓如鏡,白如雪,口感細膩,綿軟可口,米香四溢,還不粘牙,淺淺的米香縈繞口中,甘美怡人。 “我娘對你說什么了么?”回味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輕輕地問。 “說了?!碧K妙簡短地回答,頓了頓,續(xù)道,“說了很多。” “可有什么想清楚的了?”回味問她。 蘇妙思忖了良久,才淡淡地回答:“清楚倒是沒有,不過想了很多,那些話是你讓你娘對我說的吧?” “我不知道我娘對你說了什么?!?/br> “當然,我是說你帶我來見你娘也有這個目的吧,你娘看上去并不是個會管閑事的人,必是你說了什么,她才會對我說那些話?!?/br> “我只是覺得讓你和一個閱歷豐富經(jīng)驗頗多的人談一談,或許會得到一些我給不了你的啟?!?/br> “確實有啟,還很多?!碧K妙淺淺地笑笑。 “真的?”回味詢問。 “雖然算不上太多,但卻想清楚了一件事?!碧K妙笑意盎然地對他說。 “是什么?”回味追問。 “與你在一起共事消磨了許多我原本已經(jīng)擁有的東西,雖然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但是和你做搭檔已經(jīng)嚴重影響了我的個人展,所以我現(xiàn)在決定想要單飛?!碧K妙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他。 回味愣了一愣,用一種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表情看著她,除了驚詫就是驚詫。 蘇妙笑意盎然地說:“所以我要去參加加時賽,雖然現(xiàn)在我還是想不清楚到底要怎樣才能走出這個自己給自己設(shè)下的困局,但是也許在賽臺上我一下子就明白了?!?/br> 回味的一張臉有點泛綠,從她說的有點沒有章法的話語里他聽出一絲對他的不祥,她似乎把他開除了,剛剛在他不經(jīng)意的一瞬間他就收到了來自東家的解雇口信,他呆了老半天,忽然扭過頭,蹙眉問她: “照你這么說,你之所以進入瓶頸全都怪我咯?” “我可沒有這么說,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蘇妙輕描淡寫地回答。 他是讓她進入瓶頸的罪魁禍,并且還是眾多原因中的一個,還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他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太愉快。 “你是說你之所以沒有比好比賽全是因為我?”他禁不住開始鉆牛角尖。 蘇妙愕然地看了他一眼:“我哪有這樣說,我只是說有這方面的原因。” “你聽說過一句話嗎,拉不出屎來怨茅房。”回味沒好氣地道。 “你是茅房?”蘇妙覺得他莫名其妙,眨巴了兩下眼睛,氣死他不償命地問了句。 于是回味當真火了,他停住腳步,立在街頭直直地看了她一會兒,緊接著腦袋一扭,竟然走了……他竟然自己一個人大步走了! 蘇妙啞然,望著他的背影,這是抽哪門子的風(fēng)?。?。) ... ... ☆、343 盛夏的清晨,天亮了起來,天空中的云層仿佛離人間很近,陽光從云層后面射過來,給云層鑲上金邊,一堆堆一團團地排列著,不像那青空中縷縷輕云漂浮不定,仿佛被鍍上了金邊的瓷器,自有一股凝重透出華麗的風(fēng)采。?.?`那些云層清清楚楚地存在于那里,似乎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若干個世紀,所以才會蘊含著沉厚的成熟力。 沁涼的風(fēng)帶著充滿了晨光的空氣撲面而來,讓人的心特別舒爽。碧草神采奕奕地生長在墻根下,身上的晨露晶瑩透亮,就像是一顆顆珍珠在陽光下閃耀。荷花池里的荷花亦舒展了葉子,在微風(fēng)中搖曳。靜謐的清晨,仿佛人間仙境,瑰麗清奇。 吉春齋風(fēng)景秀麗的庭院里,蘇煙雙手捧腮,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倒立在墻根處練習(xí)一指禪的蘇嬋,過了一會兒,哼哼著說: “三姐,你別再練了好不好,一個姑娘家總是這樣,將來可怎么嫁出去!” “閉嘴!”過了一會兒,蘇嬋才從倒立著的嘴唇里吐出兩個硬邦邦的字。 蘇煙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三姐就是因為不肯聽他的勸說一意孤行才會被左鄰右舍嘲笑說她是“嫁不出的老姑娘”的,偏她一點都不在乎。還有大姐,她糾纏文王的花邊新聞已經(jīng)傳遍了蘇州城,凡知道文王的人沒有不知道大姐的,人們都說看到文王身邊多了一個“下賤不要臉的狐貍精”,連他也因為這個受到一些看他不順眼的同窗的嘲笑,他倒是不介意有人嘲笑他,只是大姐這樣做在他看來一點也不好,和離過的平民女子去高攀高貴的皇子太不靠譜,他更希望大姐能安安分分地找個老實可靠的男人,平平靜靜地過完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平安喜樂。跟文王殿下扯上關(guān)系衣食無憂倒是有可能,但平安喜樂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的。然而大姐她不那么想。她的想法靠他的腦袋是怎么也理解不了的,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煩悶地趴在石桌上。還有二姐,二姐手受了傷。連帶著性子也變得古怪起來,他說不出來,總覺得隨著廚王大賽接近尾聲,二姐的心情也變得陰晴不定,不再像從前那樣開心快樂自信滿滿。竟然變得憂慮沉悶起來,偶爾那雙眼睛里還會流露出一絲迷茫,這讓他十分擔心。 他的心變得悶悶的,更低地趴在桌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煩死了。”蘇嬋最討厭聽別人嘆氣,身子一翻從墻上下來,用干布巾擦了擦額頭,不悅地說。 “三姐,”蘇煙把一雙俊俏的眉毛撇成八字,咕噥著說?!澳憔鸵稽c不擔心二姐嗎?” “擔心什么?”蘇嬋大馬金刀地跨坐在石凳上,倒了一杯涼茶,咕嘟嘟一口灌下,簡單粗暴的姿態(tài)把蘇煙看得眉角直抽。 “二姐心情不好?!?/br> “哪有人一輩子都心情好。” “可是……”蘇煙欲言又止,歪著腦袋想說點什么,卻不知道該說什么,皺著眉卡住了。 “你,怎么一大早就跑回來了?”蘇嬋盯著他的臉,難得問了一句。 “我全答完了就回來了?!碧K煙理直氣壯地說,考試期間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