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淪為冤大頭了,可憐的他還不自知。 大姐釣凱子的手段果然一流,蘇妙用拜服的眼神看著她。 就在這時,門外出現(xiàn)了一點sao動,一個略顯尖銳的女子嗓音冷笑著響起: “文王府的女眷文王還未成親,成妃娘娘還在宮中,本郡主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個不要臉的敢到這百奎樓來自稱是文王府的女眷” 說著不顧門外女伙計的阻攔,將門嘭地推開,闖進來的是個年輕貌美的富貴佳人,鴨蛋臉面,柳眉櫻唇,穿了一件宮廷樣式的杏黃底刺繡鑲邊五彩花草紋樣錦裙,手挽七色漸變蟬翼紗披帛,金燦燦的赤金鑲玉頭面價值連城,她的身后站了一個身穿鴉青色掐牙背心的丫鬟,那丫鬟正咬著嘴唇直直地望著屋內。 闖進來的人居然是只有一面之緣的凌柔郡主,凌柔郡主在闖進來之后看見坐在桌前的兩個人時亦是一愣,不過她很快便反應過來,目露輕蔑,啼笑皆非: “本郡主還以為是丁蕓那個賤婢跑到這兒來冒充文王府的女眷。一個賤婢她也配呸沒想到卻看見兩個更不要臉的,你們姐妹倒是好本事,一個釣上了文王殿下,一個咬住了回三少爺死咬著不放,本郡主倒是低估了你們,小地方來的果然都是狐媚子,不知羞恥” 對于蘇嫻來說“狐媚子”是對她的一種夸獎。所以她也不惱怒。狐疑地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姑娘,用凌柔郡主能聽見的聲音悄聲問蘇妙: “她誰啊” “凌柔郡主,上次在青乾山莊碰見的。靜安王的女兒,景陽長公主的繼女?!碧K妙用凌柔郡主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回答。 凌柔郡主的臉刷地綠了,只是還沒等她發(fā)作,蘇嫻已經從容地站起來。上前一步,帶著蘇妙客客氣氣地見了禮: “民女給凌柔郡主請安?!?/br> 凌柔郡主的臉色雖然還是很難看。不過因為這識時務的請安,她的脾氣緩和了些,定定地盯著一臉恭順的蘇嫻,又看向只會跟風的蘇妙。眼底掠過一抹冰冷,繃著臉沉聲質問: “聽說你們手上有文王府的同行牌子,你們是從哪偷來的” 蘇嫻仿佛料到了她會這樣問。也不意外,依舊笑容可掬地回答: “郡主這話說的好難聽。怎么能是偷,奴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哪可能去文王府偷東西,這牌子自然是文王殿下送給奴家的?!?/br> “我不信文王殿下憑什么把文王府的牌子送給你”凌柔郡主瞪了她一眼,作為雍容華貴的大家閨秀,她對蘇嫻這種教科書級的狐媚子打從心底里厭惡,就像過敏了似的。 蘇嫻聞言,也不尷尬,反而略帶一絲羞澀,摸了摸嫣紅的臉頰,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她笑道: “憑什么呵呵呵,郡主還是個姑娘家,有好多私密的事奴家也不好對郡主說,只是這男人啊,只要你把他伺候舒坦了爽快了舒暢了,那個時候你向他要什么他都會給,別說只是一張通行的牌子了,這就是男人啊?!?/br> 凌柔郡主的臉刷地漲紅,她雖是沒出閣的姑娘,年紀也到了能夠無師自通一些事的時候,聞言臉脹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是狠瞪著蘇嫻,心中暗罵“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女人” “郡主是來吃全海鮮宴的嗎”蘇嫻笑吟吟地詢問,看起來十分殷勤,可是語氣一點也不殷勤,這客套做的十分不專業(yè) 她流于表面的恭敬話讓凌柔郡主聽著十分別扭,總覺得她越是恭敬越像是看不起自己似的,她面色發(fā)冷,不理會蘇嫻的問話,她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跟這個卑賤之人說話,她冷冰冰地呵斥道: “本郡主看上這間包間了,你們兩個人給本郡主滾出去” 本以為這兩個人會仗著窮人的骨氣對她義正言辭地指責一番,那樣她就可以將剛剛的不滿全部發(fā)泄出來,趁機好好教訓她們一頓。 哪知姐妹兩個人再對視一眼,同時客客氣氣地說了句: “郡主請滿意。” 一點沒有猶豫地退了出去。 太沒骨氣了,凌柔郡主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于是沒能得到成就感滿足的凌柔郡主越發(fā)惱怒,她不打算放過她們,于是轉身站在走廊里,盯著已經離去的姐妹倆的背影,勾著嘴唇,充滿了嘲諷,陰陽怪氣地冷笑道: “馮娘子,本郡主記著百奎樓只有二品以上官員家的女眷才可以進出吧,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百奎樓竟然讓兩個卑賤的庶民進出,坐主子們的地兒,用主子們才能用的菜肴,如此不嚴格,讓兩個賤民在本郡主的眼皮子底下晃臟本郡主的眼睛,你們這百奎樓的生意還想不想做了,要不要本郡主稟告父王,像你們這樣連客人的背景都不知道篩查的酒樓還開著做什么,干脆關門大吉算了” 周娘子駭然,一臉失措地看了看凌柔郡主,又看了一眼聞言頓住腳步的蘇嫻姐妹倆,焦急地道: “郡主息怒,這二位姑娘前頭是驗過牌子的,所以” “驗過牌子怎么了,別說驗過也有可能是假貨,就算是真貨也不一定是她們從什么地方偷來的。再說,你們不嫌兩個卑賤無知的庶民礙眼,本郡主可見不慣,放這兩個東西進來臟本郡主的眼睛,你們這是成心想讓本郡主不自在,是否” “不敢不敢,郡主息怒”周娘子驚出了一身冷汗,一疊聲地說,但是她打從心眼里不愿意得罪蘇嫻姐倆,雖然沒見過這姐倆,但是通過剛才她也能猜到這姑娘肯定是文王殿下的相好,周娘子是個過來人,知道相好的力量也是很驚人的,再說別看現(xiàn)在是相好,萬一日后轉正了,不說側妃,就是最后成了一個夫人,那也是相當金貴的,更不要說日后萬一誕下子嗣,那就是“前途不可限量”了,“不可限量”的人周娘子是不愿意得罪的。 周娘子在猶豫。 凌柔郡主因為這猶豫勃然大怒,才要發(fā)作,就在這時,一個臉孔繃得像棺材板,顴骨高高干凈爽利,一看就是個厲害嬤嬤的中年仆婦帶領兩個相貌普通氣質卻很好的丫鬟出現(xiàn),那中年仆婦徑直走到凌柔郡主面前,一臉嚴肅地說道: “郡主,公主說此處是大家用膳的地方不是郡主家的花廳,公主吩咐郡主不要再嚷,趕快回孔雀閣去,別再惹事,否則公主決不輕饒” 凌柔郡主十分想頂一句“一個后娘而已,少管我”,可是她不敢,她雖然憎恨她的后娘,可她的后娘是當朝公主,是父王心尖上的人,她的命運還捏在她這個后娘手里,所以她不敢反抗,或者說還沒到反抗的時機,于是她雖然滿心的不愿意,卻還是頭一甩,步履僵硬地走向孔雀閣。 嚴厲的中年仆婦這時候臉色才微微緩和,沖著蘇妙和蘇嫻客客氣氣地見了半個禮,才帶著兩個丫鬟離去。 蘇妙和蘇嫻知道這是公主身邊的人,于是匆忙回了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