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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吃嗎?” “她可是在梁都決賽上至今沒有敗績的那位!” “那應該好吃!”青年的喉頭不由自主地滑動了下,用力點頭。 馮聰兄妹見自己不僅被湘王無視了,現(xiàn)在大家居然開始討論吃食,包間里的氣氛完全走向了一個未知,越發(fā)惱火,惡狠狠地瞪向蘇妙,可惜大家都忙著看吃的,沒人留意到他們。 蘇妙在削好的蝦rou上放了兩根芫荽,凈了手,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蝦rou放進玫瑰汁里沾勻,放入口中。 超級美妙的滋味擴散開來,讓她的心情瞬間變得愉悅,她彎起眉眼,雙手握成拳頭用力晃了晃: “嗯!還是甜蝦的味道最好!超級好吃!” “超級”這詞有點怪,不過好吃的感覺已經(jīng)清晰準確地傳遞給了回甘,回甘拿起筷子剛要去夾,一雙筷子先伸過來,夾起一片蝦rou放進嘴里。 “我做的你不吃,怎么她做的你就吃!”回甘不滿地瞪向一臉平坦絲毫不覺得自己對不起二哥的回味,他說是說,卻還是迫不及待地夾起一片蝦rou放入口中。 無與倫比的絕妙滋味,或許這是生平第一次感覺到原來鮮嫩的海蝦居然是這樣的甜美,非常甜美,不是砂糖那樣單純的甜膩,而是鮮甜,蝦rou里的鮮美完全被激發(fā)出來,并在由玫瑰色的醬汁鋪就的舞臺上完完全全地將本身最唯美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 這醬汁讓人吃不出是用了什么香料,但作為職業(yè)者的回甘很清楚這醬汁里肯定不只一味香料,各種香料調和到一塊,卻沒有香料本身的芬芳,香料的芬芳已經(jīng)和甜蝦的香甜完全地融合到一起,芬芳的作用皆是為了更完美地襯托出蝦rou的美味和口感,在這些香料的激發(fā)下,鮮味緩而悠長,回味無窮;甜味潤而柔煦,清冽透明美味沁而冰爽,齒頰生香;口感軟而彈嫩,令人怦然心動。 這是只屬于燦爛陽光下蔚藍色的大海的味道,雪白的浪花拍擊了銀色的海岸,似在反射著圣光。 回甘用手遮住嘴唇,眼睛亮亮地盯著盤子里的蝦rou,過了一會兒,終是沒忍住,問:“這里頭都放什么了?” 蘇妙已經(jīng)吃下第八塊,見他指著醬汁,倒也不隱瞞,笑瞇瞇回答: “紅菜頭汁,姜汁,果醋,白芝麻?!?/br> “第一次看見有人用紅菜頭壓汁?!迸淞喜⒉粡碗s,回甘笑道,“你倒是大方,問你你就說!” “一般來說,就算說了配料你也做不出來?!碧K妙笑嘻嘻道。 “好傲慢!”回甘火大地說。 “與傲慢無關,這是做法上的習慣問題,把生蝦習慣做成醉蝦的人是做不出這個的?!碧K妙一本正經(jīng)地說。 “回頭我就做給你看!”回甘不服氣地道。 “請便!”蘇妙哈哈笑。 回甘盯著生蝦看了一會兒,突然捂住嘴,啊呀一聲,道: “這要是比賽時出這個題目,我豈不是輸給你了!” 蘇妙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于是哈哈笑起來,很是得意。 梁效左看看回味,這位雖然還是一張面無表情的棺材臉,今天的棺材臉上卻能夠隱隱的看出來一點內容,好像被折服了似的。他又看看回甘,性情外露的人“好吃”都快寫到耳后根了。 “好吃”的氣氛是會傳染的,梁效不由自主地盯著盤中剔透的蝦rou,先不說味道,單是賣相就足夠令人食指大動,他沒忍住,受沖動的驅使,他鬼使神差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蝦rou放進口中,當沁涼鮮美褪去,令人心動的微甜在絕佳的時間點溫柔地涌來時,他眼睛一亮,掩住嘴唇,心悅地驚嘆道: “好吃!”。 ... ☆、第五百零四章 勸說 回甘斜睨過去,硬邦邦地問:“你不是不吃生食嗎?” 梁效一愣,看了看手里筷子的筷子尖,靦腆地笑笑,沒有說話。 “殿下!”已經(jīng)被無視了許久的馮笛再也忍不住,大聲哭起來,一邊哭著用帕子擦淚,一邊直沖到梁效面前,擺出抗議的姿態(tài)筆直地站著,聲淚俱下地高聲叫道,“臣女求殿下嚴懲這個刁民!她把臣女的臉抓花了,還把臣女的頭發(fā)扯下來許多,臣女受這么嚴重的傷,先不說臣女本身是什么滋味,臣女這樣回去要如何向父親和祖母交代?祖母是最疼愛臣女的,祖母年事已高,若是看到臣女這樣狼狽,怒極攻心還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事!臣女的父親更是不會坐視不理!求殿下嚴懲這個惡女,此女的惡行是在殿下的眼皮子底下發(fā)生的,若是父親盛怒告到皇上和宸妃娘娘面前,只怕皇上會對殿下沒有及時懲罰惡人感到不滿!” 她說的義憤填膺,鏗鏘有力,帶著nongnong的怒氣,好像在這件事上她是多么的理直氣壯,好像她的身份有多么尊貴一樣,馮笛的姑母是宮里頭的宸妃,宸妃只有一女早已經(jīng)出嫁,雖說馮家跟皇族有點沾親帶故的關系,可這種裙帶關系在梁都而言也太過普通了。 蘇妙瞥了梁效一眼,見梁效正為難地訕笑,心里涌出一股古怪感,至少表面上,梁效這個親王做的太失敗,隨便一個有點背景的小丫頭就能對他吆五喝六,虧他還是個皇子還是個王爺,這要是梁敕或者梁敖坐在這兒,別說咄咄逼人,只怕這丫頭連大氣都不敢喘。梁效太軟了,一點王霸之氣都沒有,反倒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這樣的他就算穿上布衣被扔到山村里,除了身高,其他地方?jīng)]有半點違和感。 蘇妙站起來,和氣地走向咄咄逼人的馮笛,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親切地笑道: “姑娘先消消氣,我meimei打你確實不對,再怎么說也不該動手打架,就算打架,都是姑娘家,也不能打臉啊,你說是不是?撓花你的臉這件事確實是她不對,我代我meimei向你賠罪,不過這件事姑娘也有錯,就算你再不喜歡我meimei,也不該出言辱罵她啊,一個毛還沒長齊的丫頭,你知道的還挺多嘛,那些話是你一個黃花閨女能出口的么,依我看,你家祖母不會因為你被撓花臉怒極攻心,反倒是知道了你罵了些什么之后,一定會被你氣得抽過去,一個小姑娘滿口污言穢語,敗壞家風?。 彼槐菊?jīng)地說。 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突然出現(xiàn),不僅妨礙了她馮笛懲罰惡女,還搶走了全部風頭,這會兒先是姐倆好地勾搭過來,惹人厭惡地與她進行身體接觸,說著毫無誠意的道歉,話鋒一轉言語里是對她滿滿的責備和挑釁,并且使用的語氣還是最讓人惱火的慢條斯理,馮笛怒不可遏,肺子都要氣炸了,腦袋空白完全忘了純娘的存在,只覺得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女人比之前的那個sao狐貍更令人生厭,她一把甩開蘇妙的手,指著蘇妙的鼻子怒罵: “你算個什么東西!敢來教訓本姑娘!你給本姑娘滾出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