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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起來?;氐窖γ鳂菚r正巧蘇嫻也回來了,蘇嫻對蘇覺的事很上心,蘇妙就把剛才在山上發(fā)生的事粗略地講了一遍。 蘇嫻聽了,半天沒說話,她并不怎么驚訝。 “能活著當然最好,可是大部分女人碰到那種事都會死命反抗,反抗過頭了,對方起了殺心也不是不可能的?!背聊肆季茫吐曊f。 蘇妙沒搭腔,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對了,外頭有人找你,已經(jīng)等了你小半個時辰了?!碧K嫻說。 “誰???”蘇妙一愣。 “夏瑾萱身邊的男管家。”蘇嫻回答。 “咦?夏朗嗎?你確定他找的是我?”蘇妙一頭霧水,狐疑地問。 “點名道姓要找你,說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商談?!?/br> “我和他有什么事情需要商談?”蘇妙越發(fā)驚訝。 蘇嫻想了想,笑著說:“下一場不就是你和夏瑾萱了么,說不定是來收買你,讓你故意輸給他家小姐?!?/br> 蘇妙覺得不太可能,搖著腦袋道:“不會吧?!?/br> “除了這個理由我想不出來他來干嗎。你去見見不就知道了?!碧K嫻對著鏡子慢條斯理地整理頭發(fā),說。 “嗯?!碧K妙應(yīng)了一聲,盯著對鏡補妝的蘇嫻,“你還要出去嗎,馬上就要吃晚飯了!” “盧碩說城南的布莊有積年的棉絮可以低價讓給我們,拿去給災(zāi)民做冬衣?!?/br> “你們兩個人去?” “嗯?!碧K嫻輕快地應(yīng)了一聲,正在試合適的耳墜子。 蘇妙看著她,猶豫了半天,說:“大姐,雖然我不應(yīng)該問的,你和文王玩完了么?” “我和他是否玩完了這要取決于他會不會讓我繼續(xù)玩?!碧K嫻并不避諱,語氣輕快地回答,好像在談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 “……嘖,大姐,文王太危險了,他不是個能陪你安安靜靜地過日子的男人?!?/br> “過日子?”蘇嫻笑出聲來,回過頭,蹙眉,皮笑rou不笑地看著她,說,“你大姐我又不是在找夫君,要什么‘安安靜靜過日子’?再說,誰又敢保證誰能陪誰安安靜靜地過日子,人是會變的,屈指之間就有可能變成另外一副你完全不認識的樣子,比起對今后的想象,現(xiàn)在爽快才是最重要的?!?/br> 蘇妙摩挲著下巴,歪頭想了一會兒,恍恍惚惚就認同了她的這句話: “說的也是!” “我走了。”蘇嫻放下鏡子,轉(zhuǎn)身,扭著腰肢往外走。 “大姐,你到底覺得盧碩怎么樣?”蘇妙最后問了句。 “人是挺有出息,可惜在男女上檔次太低,適合找個會聽話的姑娘老老實實的成親過日子?!碧K嫻說著,人已經(jīng)出去了。 這是完全沒興趣的意思啊,也就是說盧碩是剃頭挑子一頭熱,蘇妙撇了撇嘴,這時候才想起來前邊還有夏朗在等她。 抱著滿腹狐疑,她來到薛明樓的茶樓,根據(jù)伙計的指引果然在一間別致的雅座里看見了夏朗,清風朗月一般的男子,眉目如畫,器宇軒昂,靜靜地坐在窗邊的茶座上,悠閑地啜著一杯清茶,這哪里是管家,分明是一位爺。 聽到動靜,夏朗回過頭,看見蘇妙,立刻站起來,客客氣氣地施了一禮,口內(nèi)道: “蘇姑娘好!” “夏管家找我?”蘇妙迷惑地問。 “是。蘇姑娘請坐?!毕睦首隽艘粋€請的手勢,又為蘇妙斟了一杯茶。 蘇妙坐下來,卻沒動他倒的茶,客套地笑問: “是夏姑娘讓你來的?” “不,是在下私自前來拜訪蘇姑娘的?!毕睦首聛?,溫聲笑答。 蘇妙越發(fā)吃驚,一臉茫然:“夏管家找我做什么?” “后日就是我家小姐與姑娘的比賽日了。”夏朗含著笑說。 蘇妙點點頭,心想他該不會真的是來收買她的吧?應(yīng)該不會吧? “后日的比賽,請?zhí)K姑娘不要留情面,狠狠地粉碎小姐的自尊,狠狠地挫敗小姐的驕傲,三輪賽,我希望蘇姑娘以高分差全勝!”夏朗收斂起笑容,表情嚴肅,內(nèi)斂且堅定,他沉聲對她說。 蘇妙愕然地望著他,對于他的要求,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復(fù)。 “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沒能明白你的意思。比賽么,我自然會全力以赴,可是高分差全勝,在題目和狀態(tài)都不明確的情況下,我可沒辦法答應(yīng)你什么。再說了,我為什么要答應(yīng)你?”蘇妙哭笑不得。 “我想聽到的并不是姑娘口中的‘全力以赴’,而是‘不遺余力’,蘇姑娘,我家小姐前幾日之所以輸給你,是因為她已經(jīng)有一年沒進過廚房了,這兩****晝夜不停地練習,生疏的手藝已經(jīng)逐漸找回來,不投進全部心力比賽你是贏不了她的?!?/br> “你究竟是來對我炫耀夏瑾萱的,還是來找我替你打擊她的?”蘇妙搔著臉頰,無語地說,頓了頓,問,“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蘇姑娘的初心是什么?”夏朗沉默了一下,不答反問。 “???” “蘇姑娘之所以選擇做這行,不是為了繼承父親的手藝,而是因為自己本身喜歡吧?”夏朗說。 “嗯。”蘇妙點點頭。 “我家小姐也是如此,可是自從老爺去世,漸漸的,她忘記了這一點。她已經(jīng)忘記了這一點,所以蓮花樓的境況才會越來越糟,她的狀況才會越來越糟。她能從虎狼環(huán)伺中守護住蓮花樓,我自然是高興的,可她大概被勝利沖昏了頭腦,把固執(zhí)當成了堅持。母女離心,姊妹反目,姐弟成仇,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人在孤軍奮戰(zhàn)。再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她會被自己擊潰。所以我才來請求蘇姑娘,瑾萱視你為勁敵,擊敗你已經(jīng)成為了她現(xiàn)在最最執(zhí)著的一件事,蘇姑娘之前的比賽或多或少都傾注了對對手的溫柔,但和瑾萱的這場比賽,請?zhí)K姑娘不要這么做,狠狠地粉碎掉她的自尊和驕傲吧,只有這樣,她才能清醒過來!”夏朗說著,站起身,對著蘇妙深深地作揖下去。 蘇妙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原來她是有弟弟的,我還以為她們家沒有男丁,所以她才那樣強勢。” “小姐下面還有一個庶弟,過去她對這個庶弟還是很疼愛的,可是自從老爺去世,她完全把小少爺當成了和她爭權(quán)奪利的敵人,小少爺年輕,受人挑撥,處處與她對抗,再這樣下去,蓮花樓很可能會因為內(nèi)耗造成巨大的損失。” “你和夏瑾萱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這是現(xiàn)在蘇妙最好奇的問題。 “在下是小姐的管家?!毕睦驶卮鹫f。 “你喜歡她吧?”蘇妙單手托腮,揚眉,看著他,追問。 夏朗表情微僵,更深地垂下頭去,淡聲回答: “在下只是管家?!?/br> 蘇妙扁了扁嘴,慢吞吞地道: “我來參加比賽肯定是想贏的,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