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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并不打算交公的對吧?” 周存沉下臉:“這就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了?!?/br> “嗯,說得對。”陳沫深吸一口氣,“陸?zhàn)堖@種人,掌控欲極強,又極端自我主義,稍微有點骨氣的人都不會像條狗一樣在他身邊搖尾乞憐,反水是遲早的事?!?/br> 她臨了都還不忘挑撥一把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周存這下呵斥她的聲音都弱了些:“不該你管的事你別多嘴,仔細真被割掉了舌頭?!?/br> “我這還不是同情你?!标惸瓎韬舭г盏貒@氣,“也是怪我命苦,天生的窮鬼命,以為機會來了終于可以麻雀變鳳凰,誰知道還是被你這個兇狠的獵戶一槍打死在山溝里——白忙活一場咯!” “其實你的目的也已經(jīng)達到了?!辈恢趺椿厥拢艽婢拖攵喔v兩句話,他在床沿重新坐下來,對陳沫說,“你的要求不就是一百萬嗎,你把程序給我,我付你雙倍的錢。” “兩百萬!”陳沫驚呼起來,眼中都是對金錢毫不掩飾的熱愛。 周存就喜歡這種毫不掩飾野心與欲wang的人,因為好打發(fā)。 他回答說:“是的,兩百萬,避免夜長夢多,我建議你越早交易越好,我也能早早把你安全地送出國去。”他說。 “那犯罪調(diào)查科那邊怎么說呢?”陳沫問,“陸?zhàn)堄凶C據(jù),我的電腦在他手上呢,上面有我的指紋,cao作痕跡也查得到,他以為程序被毀了怒火難消,肯定恨不得我立刻進監(jiān)獄受折磨的,怎么可能松口……” “找個人替你去死不就得了?!?/br> 周存不耐煩她的嘰歪,伸出手掌壓了壓她的肩膀,輕描淡寫地說。 陳沫被他冷靜得刺骨的眼神扎了一下,突然覺得心頭咯噔,有些跳得急躁。 她原本沒有明白周存話中的意思,可是那天周存離開的時候,確實信守承諾,將商業(yè)犯罪調(diào)查科的人叫走了,沒讓警員來煩她,只說讓她安心休息一晚上,他回去處理交代一些事情,要她準備好程序,明天他會帶支票來跟她交易。 陳沫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心中又興奮又恐懼。 事發(fā)是在第二天早上清晨,陳沫徹夜未眠,打開電視準備看早間新聞。 她突然被一則新聞報導(dǎo)吸引住了眼球,新聞的內(nèi)容總結(jié)下來大致如下: 科技界新貴“世恒”集團待上市軟件被泄密破壞的事情上新聞了,集團副總裁周x還大方接受了記者的采訪,并且詳細解釋了這次泄密事件的前因后果——商業(yè)間諜、竊密、賣給對手公司等等字眼在短短的幾分鐘訪談內(nèi),頻繁出現(xiàn)在周x回復(fù)記者的話中。 后來就是插播的一則畫面,該事件‘竊密者’被警方逮捕的畫面。 據(jù)說警方帶著搜查令前去搜查的時候,竊密者正準備跑路,被警察抓了個正著。 陳沫看著電視上,那個被幾名警員押上警車的“竊密者”,即使被套住了腦袋,她也認得出是誰——常磊剛。 竟然是常磊剛! 陳沫注意到了一個細節(jié):男人在被押送上警車的過程中,他的左手并沒有被手銬拷在身后,而是軟軟的耷拉在身側(cè),還不停地滲著血……看到這一幕,她恍然間明白了什么,又想起剛剛采訪中周存云淡風輕的臉,想起他昨天離開病房時對她說的話。 想著想著,陳沫突然之間就涼透了血液,恐懼瀕臨臨界點。 在她最初打算孤注一擲的時候,她沒有想到另一種可能:可能,這種只有流氓才能玩轉(zhuǎn)的游戲,她根本玩不起。 可是如今她卻已經(jīng)人在局中,騎虎難下了。 ☆、第008章 ‘長安街’是c市的灰色地帶,里面魚龍混雜,各種小巷子里分布著大大小小的黑色市場。 清晨六點過,天還沒有大亮,出租車在長安街的入口停下,陳沫拖著重傷未愈的身體下了車,手中捏著個陳舊的破布包,低著腦袋細步直直朝著某條偏僻的巷子而去,最后在一家掛有“老張電腦維修”的破店面門口停了下來,她取出地址核對了一下,確定沒有出錯之后,跨了進去。 看店的是個黃毛少年,二十歲左右的男孩子,叼著煙,洗剪吹爆炸頭,細瘦的身板兒上套了件大體恤,t恤正面印著骷髏頭,陳沫進門的時候,男孩兒手上捏著臺老式諾基亞手機,板磚一樣厚的那種,正聚精會神地玩兒游戲,看得出來他很投入,而且興致頗高,以至于來了客人也都不招呼。 “小兄弟?請問張老板在嗎?”陳沫問。 男孩子沒抬頭,沒理人。 陳沫走進一步,湊近瞥了眼他的諾基亞屏幕:原來是攻防游戲。 她吞了口口水,又問這看起來十分不良的少年:“請問,張老板在嗎?” 少年終于按了暫停鍵,叼著煙抬頭看她,打量她半晌之后,皺眉不耐煩道:“在呢在呢,電腦放下,下午六點之后來取,不涉及硬件問題一律兩百塊,一口價不打折,硬件壞了自己掏錢……” 說著說著又要低頭玩游戲。 “我不是來修電腦的。”陳沫手搭在他的諾基亞上說。 “那你干嘛來了?來吃飯?沒看到店外掛著‘電腦維修’的牌子嗎?”少年有些煩她,諾基亞摔一邊,嚼了嚼煙扒拉了一下爆炸雞窩頭。 “我找老張?!标惸芸蜌獾卣f出了來意,“是一個姓白的朋友介紹我來的,我找你們老板,叫老張,麻煩你給我叫你們老板一聲,就說我有筆生意要跟他談,多謝你了小兄弟?!?/br> “原來是白青青那個女人——”少年扁了扁嘴巴,把口中剩下的半截煙吐進了腳邊的垃圾桶,沒好氣地說,“我就是老張,說吧,什么生意?低于兩百塊的利潤我不干的?!?/br> “你就是老張?”陳沫瞪大眼像只青蛙,她尷尬地咽了口口水,重音放在了那個“老”字上。 少年翻了個白眼:“老張就是我,我全名叫張元,怎么,招你啦?” 陳沫:“沒、沒有。” 她看著眼前不靠譜的少年,突然有種落荒而逃的沖動,覺得白青青那女人指不定就是隨便說了個地方糊弄她的。 張元看出了她的不信任,暴躁地錘了一下桌子,吼道:“有屁就放沒屁就滾!” “老……哦不,小張,我跟你談筆生意?!?/br> 陳沫湊近柜臺一點點,神秘兮兮地對張元說。 “什么生意?”張元看她衣著普通,想必也出不起什么大錢的模樣,自然不怎么客氣。 接下來,陳沫說出了今天的真正來意。 結(jié)果,張元越聽眼神越亮,最后聽陳沫全部說完之后,他那張還略帶稚嫩的臉上陡然綻放出絢麗的光芒,回復(fù)道:“你讓我做的這個東西,可不是兩百塊能搞定的?!?/br> 他心里想:這種大生意,少了三百老子鐵定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