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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樣,咱們不是沒有商量的余地。” 周存笑開來,屈身,一手撐在她的椅背上,湊近她耳邊低低說:“證監(jiān)會的領頭人,跟我有點親戚關系,這下來調查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半點人情可講——你只需要小小付出一點,得到的回報也是很可觀的——我保管你能繼續(xù)體面?!?/br> “但是集團的事情,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了——你是個機會主義者,我不喜歡冒大風險?!彼f。 “有話直說?!标惸荒蜔┝?。 “我要你將手上的股權悉數轉賣?!?/br> 他還是要點臉面,沒有厚著臉皮說白送,用了“轉賣”這個詞。 陳沫沒吭聲,蹙著眉頭似乎是在考慮中。 周存也不著急,就這么耐心地等著她考慮,十分愜意,像是獵手享受這獵物最后的垂死掙扎。 直到好久,會議室的內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緘默。 周存微訝:現(xiàn)在是會議時間,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有人往會議室打內線電話的。 他接起電話,是總裁特助焦急的聲音:“周總,證監(jiān)會和銀監(jiān)會的人過來了,說是有些銀行賬目上的問題,要求核對審查,還有,還有商業(yè)犯罪調查科的好幾個人,說是,說是有些事情想跟您單獨聊聊,看您現(xiàn)在是否方便?” 方便,他簡直方便極了。 陳沫愜意地抬腳蹬上會議桌,發(fā)信息給白青青:妞兒,干得漂亮。 “證監(jiān)會的人怎么會今天來?不是說好了——”男人話問道一半,就瞧見身側女人古怪的表情,頓時心頭一震,像是被什么給狠狠敲了一棒槌似的,猛地掛了電話問道:“是你搗的鬼?!?/br> “哎呀,周總看來是消息不太靈通呀?!?/br> 陳沫故作吃驚地道,“您那位在證監(jiān)會高就的‘親戚’,昨兒個正因為濫用職權行賄受賄而被收監(jiān)了呢,現(xiàn)在上任的領導,不巧了——” 是白青青家里狗娃的爹。 哇哦,爆料的感覺原來是如此的爽快。 陳沫站起身,行至周存跟前。 她伸出手,笑盈盈拍了拍男人俊帥的臉蛋,坦言道:“我呢,如你所說,是個機會主義者,也確實是收購了十幾家證券公司,太過獨斷沒有經過董事會探討確實是有失妥當,我事后會親自給各位股東致歉,至于你所說的利用單位名義行賄……抱歉,有眼睛的人都很清楚,我有沒有行賄不知道,但是你嘛,你老丈人因為受賄被收監(jiān)了呢,他家里還放著你進貢的不少稀罕寶貝吧——” “商業(yè)犯罪調查科的人為什么會來?”周存咬牙,臉色瞬變,沉著眼問陳沫。 “大概……調查犯罪來的吧,順便清查你的個人不法資產所得。” 今天之所以來這么一茬,是因為“無限蒼穹”游戲內購平臺曝光了。里面的巨大盈利點與眾多的尺度超標未經審核上市的游戲盡數浮出水面,駭人聽聞——陳沫這番是下了血本。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陳沫親手斷了自己一條財路,也是被逼得狠了,寧愿自斷一臂,也要讓這個男人一輩子翻不了身。 當初在注冊成立無限集團的時候,為了留下最后一張底牌挾制周存,陳沫早先就留了一手,把洗不白的‘無限蒼穹’游戲內購平臺分割出來,讓它跟總集團撇得干干凈凈,周存擔當平臺集團的法人,陳沫的收益全都來自于兩人當初的私下協(xié)議,他每個月定時轉賬固定的數字到她的賬上,基本算作是私人贈送,絕對牽連不到平臺上來,這些流水也禁得起查驗。 陳沫干干凈凈。 可是伴隨著這些年的發(fā)展,這個內購平臺用戶權利越來越廣,知名度越來越高。 這并不是值得慶祝的好事情。 周存作為平臺的法人,所承擔的風險也越來越高。 即便是沒有如今兩人撕破臉這遭,最多再推遲個幾年,他也難以善了。 陳沫原本還想安安心心在躺著撿幾年的錢,可是事到如今,她悶悶地想:算了,錢哪里有命重要,我可不想頭頂隨時懸著把刀。 周存,她早就欲除之而后快。 片刻的時間,會議室的門打開,總秘帶著商業(yè)犯罪調查科的一批人進來,打破了兩人之間死一般的沉寂。 ☆、第9章 .19(第一更) 周存被商業(yè)犯罪調查科的人帶走之后,陳沫去洗手間補了補妝,重新整理得光鮮亮麗之后,她才慢條斯理地前往財務部,結果剛一到達,就看到白青青臉上掛著客套的媚笑,把證監(jiān)會銀監(jiān)局的幾位高層送出辦公室,臨了,那女人還十分有誠意地對人家說:“別氣餒嘛,有空常來哦……” 噗,那幾位臉色各異,全都去看向領頭的男人,憋氣憋得很憋屈。 賬目清明,合法收購,查個鳥。 為首的男人叫從遠,隱忍地瞪了白青青一眼。 白青青輕撩了一把頭發(fā),轉身哐當一聲,辦公室的門就被關上了,好沒禮貌。 男人無端碰了一鼻子灰,臉色黑沉得嚇人。 正在這時候,作為#調節(jié)夫妻關系小能手#的陳沫,她笑瞇瞇背著小手走上來了,關切地問從遠:“狗娃他爹,咋啦?是不是狗娃又嚷嚷不認親爹啦?沒辦法,小孩子就是有奶認娘,誰讓奶長在他媽身上呢。” “沒個好話?!?/br> 從遠黑著臉斥道。 男人挺看不慣陳沫的,覺得這女人沒個正行,妖妖俏俏的,青青就是跟她混得時間長了,性子都變得拗了,半點不像從前那樣體貼乖巧,現(xiàn)在還教唆得他們兒子也不認爹了——說起兒子,從遠心中就是一口老血:明明白白好端端一個男孩子,活生生被她媽給當女孩兒養(yǎng),天天變著法兒的小裙子沒停歇過,更吐血的是,她還狗娃狗娃得叫他們兒子,叫的可不好聽了,關鍵那死小子還撲騰著胖手胖腳,答應得十分歡實! 嘔死人。 陳沫輕巧地扭開白青青辦公室的門,對男人做了個請的動作:“大家都是朋友了,進去坐坐?” “不必了?!?/br> 男人朝里面隱隱地看了一眼,見里面的人埋著腦袋似乎是在辦公,眼角都沒給他一瞥的意思,他陰郁著表情摔下一句話之后,離開了。 陳沫全程笑嘻嘻看著,直到男人帶著一行人走遠,這才撤了假笑,原地呸呸幾聲:牛逼個毛哇,也就只有那點子jingzi能入得了別人的眼了,這還端著范兒希望別人趕緊跪舔,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吧! 人都走盡了,陳沫才進入辦公室,一躍坐到白青青的辦公桌上,酸溜溜道:“嘖嘖,怪不得我干兒子長得忒漂亮,我先前還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哪,嘿嘿,沒想到哇,他爹還真是俊帥無雙呢,不枉你千里送x了,白得一個大胖小子——不過,那個帥比的人品嘛,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