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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hù)著自己的腰后退了半步,然后抬頭便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陳沫心頭一跳,“你怎么在這兒?” 常磊剛! 天知道,要不是上一次意外之中的打交道,她早就忘記了這個被她害得蹲過監(jiān)獄的冤大頭了。 男人似乎比之從前更高壯更兇狠了,他穿著一身深色的衣服站在一旁,那雙黝黑的眼睛惡毒地瞪著她,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可怕。 陳沫掐了掐自己的手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后沒事兒人似的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常磊剛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就是這個女人,就是這幅云淡風(fēng)輕的嘴臉,害得他前途盡毀,成為過街老鼠。 這個毒婦,看上去是一個不堪一擊的弱者,然而她的心卻是黑的,黑得徹底。 只可惜,除了他,怕是沒有人知道。 她那個有權(quán)有勢的丈夫不知道,她那個死心塌地的情人更不知曉。 想到這兒,常磊剛?cè)滩蛔∴托α艘宦暋?/br> 聽見他這聲笑,陳沫當(dāng)即覺得自己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她抿了抿唇開口說道:“你不要故意做出這副樣子,有什么你就說?!?/br> “你倒是忘得干凈。”常磊剛哼了一聲。 陳沫見他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忍不住升起一絲厭煩來,一把推開他,呵斥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想不想知道那個女人過得怎么樣?”常磊剛挑了挑眉反問,“聽說,她過得可不怎么好。” 陳沫臉色一白,止不住往后退了幾步。 腦中控制不住又浮現(xiàn)起那個名字。 喬艾,喬艾,時至今日這個賤人的陰影都還要籠罩著她。 她這個樣子落在常磊剛眼中只覺得自己一下子就暢快起來。 陳沫臉上露出一絲冷漠,“常磊剛,我和你沒有什么好說的?!痹捖洌銣?zhǔn)備去按電梯。 常磊剛笑了笑,“沒什么好說的?” 他身子一側(cè)擋在陳沫的面前,隨后掏出手機(jī),將手機(jī)相冊打開,“那你不妨看看這是誰?” 陳沫下意識地看過去,頓時臉色一變。 照片里的女人穿著一身藍(lán)白條紋的病服,雙目空洞看著某個方向。 是喬艾。 “你......”陳沫大受刺激,嘴巴蠕動了幾下卻是說不出話來,她心中的話堵在胸口,胸脯急劇起伏,上不來下不去,難受極了。 常磊剛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傻大個,見她臉色蒼白的樣子不但沒有絲毫觸動,相反覺得十分解恨,“怎么樣,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還滿意嗎?陳大小姐。” “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可都是拜你所賜啊。”常磊剛嘖嘖道。 陳沫腳步不穩(wěn),退后了幾步,看著常磊剛的眼神閃過一絲惱意。 是,喬艾之所以這個樣子她確實是罪魁禍?zhǔn)祝贿^,即便是墮入地獄,她也不后悔。 常磊剛將話說開了,陳沫反倒是輕松了不少,她輕笑了一聲:“你是覺得拿著我的把柄了嗎?常磊剛,我只不過是見不慣她到處蹦堊,而你當(dāng)時又剛剛出獄沒有出路需要錢,是我解了你當(dāng)時的困境,讓你不必再跟那些小混混搶垃圾吃,而我只不過讓你小小地報答一下我,替我警告那個女人再也不準(zhǔn)回到s市,沒想到你卻惡向膽邊生!這事說到底......” 陳沫話還沒說完頓時僵在了原地。 常磊剛的手機(jī)傳出了一道聲音,陳沫再熟悉不過,因為那是她的聲音。 “你竟然錄音?”陳沫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 常磊剛見陳沫震驚的樣子十分的滿意,“其實事情的結(jié)果并不重要,人們只要知道這事是你指使的就夠了?!?/br> 沒錯,常磊剛手里的音頻正是錄下陳沫指使他的證據(jù),也足以當(dāng)作她□□的證據(jù)——里面清清楚楚地記錄了她當(dāng)時傲慢又憤怒的情緒,也記錄了她爽快給他錢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并且還反復(fù)叮囑他拿了錢辦完事就立刻從s市消失。 常磊剛笑得狡詐:“只要這個一放出去,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一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對,就是蛇蝎心腸,期不期待?” 陳沫的腦中有些亂。 隨后她卻是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 常磊剛臉色一凝,“陳沫,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陳沫終于停下了笑聲,她的胸口起伏了兩下,“說吧,你想怎么樣?” 她也明白了,這個男人出現(xiàn)在這里一定是有什么條件,不然他只要將音頻公開就好了,根本就不用來找她。 常磊剛被識破,心思臉上閃過一絲不滿,他瞪了陳沫一眼,“咱們好歹露水姻緣一場,我自己坐過牢,知道各種苦楚,你這一身細(xì)皮嫩rou的必也是吃不得那個苦。你給我五千萬,我就將這個音頻銷毀。” 五千萬? 老實說,憑陳沫如今的身家,區(qū)區(qū)五千萬,對她而言如同九牛一毛。 可是她卻不允許自己被這樣個小人牽著鼻子走。 “五千萬?你說得倒是容易,誰知道你手里好有沒有備份。要是你手里還有,你下次還來找我?” “我手里就只有這一份?!背@趧偞致暣謿猓靶挪恍庞赡?,如果你舍不得那五千萬,后果自己承擔(dān)?!?/br> 陳沫本不準(zhǔn)備理會,因為這只會讓她處于被動地位,她不愿意被人牽制,然而常磊剛臉上的那絲猙獰卻是讓她心生狠意。 可是她卻還是怕的,她怕有些人知道她是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女人。 陳沫恨自己,恨自己做不到心軟,也做不到心徹底硬。 “我明天會準(zhǔn)備好。”陳沫木著臉說道,隨后說了個地址:“我們在那里見。” 常磊剛見她松了口終于松了口氣,卻是不忘加一句:“你可別耍什么花招,否則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我可不負(fù)責(zé)。” 話落,常磊剛轉(zhuǎn)身走了。 停車場再次安靜下來。 即便常磊剛已經(jīng)離去,陳沫的心還是怦怦怦怦地跳個不停,她按了電梯,待電梯門開了面無表情地走了進(jìn)去。 樓層一層層地升高,最后停下,陳沫出了電梯后冷著臉打開門走進(jìn)屋子,然而剛將門關(guān)上她便靠著門滑到了地上。 地上冰涼,陳沫蹲了一會便站起身,隨后簡單梳洗了便上床睡覺了。 本以為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她會輾轉(zhuǎn)難眠,然而睡到床上不過一會,陳沫便陷入了夢鄉(xiāng)。 ☆、第086章 第二天七點,手機(jī)的鬧鐘按時響起。 陳沫睜眼醒了過來,初醒的眸子還帶著幾絲迷茫,她看著天花板眼神呆呆的,透露著幾分從前那種‘愚蠢陳沫’的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直到鬧鐘停了又再次催促般地響起,陳沫才回神。 她眼中呆滯消散,又重新成為那個手握重財?shù)木髋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