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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臉紅心跳,卻因為她青春而美好的身體,絲毫不顯得下、流。瀑布般的黑發(fā)淌在肩后,她修長的手臂從中穿過,再往下是筆直的、沒有一絲贅rou的雙腿,她皮膚雪白,越發(fā)襯得那頭好頭發(fā)耀眼奪目。 這時袁思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周嘉儀本人,不可避免地被驚艷到,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群人又在此圍著周嘉儀夸贊,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人……不過這次與夸袁思不一樣,說的都是真心話。 阿林一直在旁邊弓著身子調試音響,等調試完畢,淡淡地打斷他們:“周小姐,我們開始吧?!?/br> 周嘉儀的眉毛挑了挑。 “現在可以給我劇本了嗎?” 從聲音里就能聽出來,這位大明星對于居然不能提前拿到劇本,感到非常不快。因為通常都是她先挑劇本,這種臨場試鏡被挑的情況想必從來沒有經歷過。 阿林不卑不亢道:“我拍電影不用劇本。” 這時,周嘉儀已經慢慢走到臺上,她問:“那我現在怎么演?” 緩慢優(yōu)雅的大提琴曲響起,阿林認真地說:“我要你演出這首曲子的感覺?!?/br> 所有人大眼瞪小眼。 周嘉儀也很吃驚,沒有過多表現出來,靜靜地站在那里,仿佛在揣摩音樂里的情緒。但是這種狀態(tài)并沒有持續(xù)太久,等她意識到自己什么也演不出來以后,黑了臉慍怒著走下臺。 “我不知道要演什么?!?/br> 袁思偷偷樂,換誰都不知道演什么。 阿林思考了一會兒:“你說兩句臺詞吧?!苯舆^工作人員遞來的紙筆,唰唰寫下兩行字,讓人遞過去。 周嘉儀看了半天,重新上了臺,大提琴樂再度響起。 她慢慢坐下來,眼神聚焦到鏡頭外的某處。 “這個故事講的是一個漁夫,偶然捕到了一條金魚?!?/br> “他以為自己技藝高超,又怎知是金魚愛上了漁夫,甘愿落網?!?/br> 周嘉儀下臺時,袁思注意到阿林微微地搖了搖頭。 這個小動作被大明星捕捉到,看在眼里,尤其感到不爽。 她一邊接受其他人的掌聲,一邊問阿林:“王導之前拍過什么作品嗎?我想學習學習?!?/br> 阿林笑瞇瞇道:“我第一次拍電影?!?/br> 周嘉儀夸張道:“您確定是專業(yè)出身嗎,這樣真的很亂來。” 阿林依然是笑瞇瞇:“拍電影嘛,隨便拍拍?!边@話說的所有人都替他捏把汗。 但他還是給她面子,夸了兩句:“周小姐真漂亮,演技也好,能加入我的電影,我很光榮。” 周嘉儀輕哼一聲:“我去一下洗手間。” 袁思走到阿林身旁,低聲問:“你怎么了,為什么針對她?” “我沒有?!彼f,“她沒有達到我的要求?!?/br> 袁思小聲勸:“電影同樣要具備商業(yè)價值,這么大腕的明星演你的電影,你紅是分分鐘的事?!?/br> 阿林說:“那我不是也沒有拒絕她嘛?!?/br> 袁思覺得爭辯不過他,畢竟在拍電影這件事上,他最為較真。但她確信他具有非凡的才華,也就不在他與演員的相處方式上糾結太多。 周嘉儀去了那么久還沒回來,這些助理在旁邊干站著,沒一個cao心的,袁思躊躇了一會兒,去洗手間看看那邊是什么情況。 “周小姐?”她一個隔間一個隔間地敲門。 沒有回應。 她走出衛(wèi)生間,眼睛下意識一瞟,就看到安全出口的樓道那邊,陣陣煙霧繚繞飄過來。 再往那邊走幾步,看到站著說話的兩人。周嘉儀纖纖玉指夾著長煙,瞇著狹長的眼睛跟對方說著什么,而那個隱藏在樓道里的,只看得到一截穿著西裝的寬闊肩膀。 袁思再要往那邊看一眼,頓時就被對方發(fā)現了。 “袁思。”易哲從門后探出頭,朝她看過來。 果然是他。 第6章 周嘉儀歪著頭好奇地看袁思,漂亮的嘴唇嘟成一個圓圈,呼出繚繚白煙。 這時易哲打發(fā)周嘉儀走:“嘉儀,你先回去繼續(xù)吧,他們都在等你?!?/br> 她便走了幾步,把煙頭掐滅在袁思身旁的垃圾桶上的水煙缸里,回去了。她經過的瞬間,袁思聞到了淡淡的香水味和煙味交雜在一起,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再看易哲,問他:“易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對方裝起傻來。 袁思不愿意說得再直白一點:“這些都是你安排的嗎?” 易哲誠懇道:“上次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你對王導演十分有信心,我相信他一定有過人之處。”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我看了你舞臺劇的錄像帶,聽說是他執(zhí)導的。這次投資一定是個正確的選擇?!?/br> “如果我說,你的投資可能連一半的成本都拿不回來呢?” 她深知阿林拍的電影從來都不會有穩(wěn)定的票房,即使找來了高人氣的周嘉儀也不一定能拯救得了。 易哲沉默了一會兒:“這就是你昨天去銀行兌現支票,只填了一塊錢的原因?” “支票既然給我了,拿多少是□□。” 他問:“你這是不想欠我人情?” 袁思點點頭,轉身要回影棚去,易哲幾個跨步跟上來。 “想想這幾天總是做噩夢,她說她很想你?!?/br> 算盤打盡,最后還是搬出那個最管用的小救兵。 她只能停下來,嘆了一口氣:“易先生,我怎么可能不欠你的人情,我meimei在你家里,給你添了不少麻煩?!?/br> “我并不覺得是麻煩?!?/br> “可能把她托付給你是個錯誤的決定,讓你感到困擾了,我會盡快把她接走?!?/br> 易哲愣了愣:“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只是費盡心機找一個與她產生聯系的理由。 卻好像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正當易哲沮喪的時候,袁思笑笑:“我怎么知道易先生是什么意思,既然易先生說孩子想我了,那這邊完事了我就去看看她吧?!?/br> 打一巴掌,再給個紅棗。 他如釋重負站定:“好。”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