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自習(xí)結(jié)束之后,偶爾楚河也會參合一起,去學(xué)校開給電競社團用的那個教室里。和高三晚自習(xí)一起結(jié)束。 今天,恐怕不行了,她怕趙生他們在社團教室等他。所以特地提前和他們說了一聲。 本來預(yù)計的是一共六層樓,她和蔡小書一人三層的話,半個多小時就可以結(jié)束。結(jié)果卻漏算了氣溫因素。 明明已經(jīng)三月中旬了,南城是過了最冷的時候在轉(zhuǎn)暖,但是這兩天不知怎么的,外圍冷空氣突然下降,再加上這晝夜的溫差。站在外面走廊上這么來回走兩步,腿就開始打顫了。拖把上的水更是有要凝固的跡象。不得已,兩個人只能來回往廁所里跑、涮洗拖把。 遠遠看過去,黑掉的一棟樓里就一樓和里六樓開著燈,兩個身影來回的跑。 連老天也不幫她們。 過南搓著手沖里面哈了口氣,自嘲道:“因果輪回,報應(yīng)不爽啊!”看來今天不弄個一、兩小時是回不去了。 就在她“黯然神傷”的時候,樓下突然“嚓”一聲,像是開燈的聲音,隨后對面那棟大樓的窗戶上印出了五樓的燈光。不僅如此,二樓三樓的燈也全亮了。 不會吧,小書不該這么快啊! 這么想著,她爬到樓梯扶手上沖下喊了一聲:“小書,是你開的燈么?” 回答她的人從二樓扶手上頭探了出來,確實不是蔡小書:“是我!” 是衛(wèi)晨。 過南沒想到,有些驚喜:“衛(wèi)晨?你怎么來啦?” 這時三樓的頭也伸了出來,朝上喊:“鍋巴,還有我?!?/br> 楚河。 過南看見他就一肚子的氣,要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大冷天被罰在這里拖地了。語氣瞬間就變了:“你來干嘛?” “你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我又不知道你那么寶貝那張紙。早說的話,給你就是了?。 ?/br> “早說?我特么說了多少遍……”過南頭向下看正準(zhǔn)備和楚河辯論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二樓是衛(wèi)晨,三樓是楚河,那五樓不就是……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剛才發(fā)他的消息? 一樓的蔡小書聽到聲音之后也興奮了起來,跑到走廊外的那顆槐樹下朝上面喊:“你們怎么都來啦?” “先不說了,趕緊拖吧!天氣這么冷,別凍感冒了。”衛(wèi)晨在二樓穩(wěn)住大局。 人一多,氣氛突然就變得熱鬧起來。過南更是變得干勁兒十足的?;蛟S這對她來說,就不是懲罰,而是獎勵。 十多分鐘后,五個人全都結(jié)束了自己手上的樓層,集中到了四樓。 是人多了,聚在一起真的就不那么冷了。 “你們怎么會知道我在這兒?。俊边^南搓著手,嘴里哈著白氣湊到衛(wèi)晨身邊問他。 衛(wèi)晨笑笑不說話,轉(zhuǎn)頭看了看趙生,又瞅了瞅楚河。三個人幾乎異口同聲:“感覺你又犯事了唄。” 從小一起長大,這丫頭多大的尿性,他們?nèi)齻€再清楚不過了。 蔡小書跟在后面笑。她很羨慕這四個從小玩到大的友誼。在她這個旁觀者的眼中,那是吵不散、罵不走、過命的交情。 那晚結(jié)束后,誰也沒有再提接著回社團教室補習(xí)的事情。楚河請客。五個人在校門口找了家燒烤店,又補了頓宵夜。 楚河是喝酒的,捎帶點了兩瓶啤的。又怕過南給他告狀,就以驅(qū)寒為由,每人倒了半杯。 那四個半推半就,又出于好奇嘗了兩口。嘗著嘗著就在老板那又拿了兩瓶。 楚河瀟灑,舉著大杯一口一口的干:“鍋巴,我賭美國這屆的總統(tǒng)肯定連任?!?/br> “你賭有個屁用,這些國家大事是你能cao心的么?”說著,過南突然想到了什么,提溜起一串兒羊rou塞進嘴里,邊嚼邊說,“唉,我上次把鄭輕薇的號碼給你,后來怎么著啊?把到了么?” “開玩笑,我是誰?能把不到?不過,鍋巴。說實話,你這輩子也就做了這么一件好事兒,就是撮合了我和輕薇……” 旁邊的蔡小書嘲諷他:“呦,這怎么著了???就輕薇了?” “……別廢話。我告訴你,那鄭輕薇就是我的女神,跟我簡直不要太登對哦!我們在微信能徹夜的聊理想聊未來?!?/br> “切,還隔著個電話呢,我看人家在班上還是對你愛理不理的啊?!?/br> “那是我還沒告訴她我是誰,因為啊……”他突然收聲,“我正在準(zhǔn)備一場轟轟烈烈的告白。我要讓我的小弟騎著機車鋪滿一條街,向她求愛。” 衛(wèi)晨也跟著湊熱鬧:“呦~十里紅妝!” “對,沒錯,就是這個。我要讓她成為這個學(xué)校最讓人嫉妒的女人?!?/br> “幼稚~”過南鼻腔里的聲音,“幼稚的愛情觀?!?/br> “嘿,死鍋巴,你個都沒愛過什么人的小屁孩,就敢在這里質(zhì)疑我的愛情觀?” 過南冷笑一聲,也不和他犟。 愛過,一直深愛著。 坐在最外面的清冷少年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臉有些紅,許是偷嘗了兩口酒的緣故。他 拿起眼前的胡椒粉往自己盤子里的串兒上灑了點兒。順手,躍過身邊的楚河,給過南也灑了點兒。 都是習(xí)慣。四大家子的人,也只有他兩愛吃胡椒粉。每次家庭聚會要燒烤的時候,過南都會挑沒人的時候湊過來問他要。后來習(xí)以為常,在她開口之前,就伸手去灑了。 這是在蔡小書這樣第一次見的人眼里,一個相當(dāng)曖昧的動作。但是衛(wèi)晨和楚河早就見慣了,所以也不會以為趙生對過南哪里與眾不同。 趙生不插話,不多嘴,有時候話題扯到他身上,也頂多是發(fā)出兩聲“嗯!”“嗯?”之類的感嘆詞。 在他們四個中間,安安靜靜的。卻從來沒有過格格不入的感覺。 蔡小書一直都沒有想明白這一點。 在她看來,趙生是個完全孤僻的人。 因為他的長相,在學(xué)校里受那么多女孩子的追捧,但是他總能在人群中被獨立出來,并不是地理位置的獨立,而是視線獨立。你一眼看過去,心里就會有這樣的感覺:啊~這個少年和他們不是一伙的。 可是衛(wèi)晨、過南、甚至像楚河這么造作的人和清冷的趙生站在一起、為什么都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思來想去,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