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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誤拿過好幾次他的手機,因為他在某天以前換了和我一模一樣的,有時候就隨意和我的放在一起,笑著讓我猜哪個是我的。阿原的手機連開機設(shè)置都和我一樣,我好奇心作祟,如果拿錯了,會當(dāng)著他的面看看他存放的照片或者錄下來的簡短視頻,無論什么場合,他總是溫和的笑,笑容惑人。他的狀態(tài)非常好,屬于一直生活在陽光下的那種,那可不是裝出來的,而是是真的快樂。對他而言,似乎沒有什么傷害能導(dǎo)致他長期陰郁或者頹廢,不僅如此,他還是那種渾身充滿正能量的人。 這就是現(xiàn)在真真實實的阿原。正如他自己所言,他沒有恨,不止對我,也對曾經(jīng)誤傷他的人。所以他根本不去追究過往,他的記憶里,只存留著美好。我之前翻過阿彩給我的那一堆資料,里面甚至還有阿原十幾年前的心理診療記錄,他僅僅是在出國之后低迷了一段時間,之后就變成了健康,快樂,積極向上的好青年。 阿彩的工作做的夠仔細,可惜她忽略了她查到的這一點。 所以我敢肯定,如果我真要走,阿原未必能套住我。如果他真的要強迫我什么,我的內(nèi)疚和責(zé)任感可能會小很多,恰恰因為我知道真相,而他演的又不夠逼真,套路總的來說偏智障,所以我才真的有愧于阿原,除此之外,我還得給他點個贊。 他是我見過長得最帥也活的最帥的男人,沒有之一。 “珊珊,我該拿你怎么辦?” 阿原換了個表情,又開始演,還說著霸道總裁的經(jīng)典臺詞。 “放彼此一條生路唄?!蔽乙贿呎f,一邊上手去摸他的腦袋,假意安慰他,手從下巴滑下來,無意中觸摸到他突起的喉結(jié),強硬而性感,我在心里微微嘆了口氣。很遺憾,他缺了我最想要的。原先生再好,對我來說,沒有意義啊。 阿原跟我正兒八經(jīng)商量,“珊珊,咱們是成年人,君子一諾重千金,既然你違反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所以我們的戀愛關(guān)系,還得再持續(xù)一個禮拜,這個你不會反對吧。” “......” 我當(dāng)然不能反對。我一反對,又得再加一個禮拜。該死的,我剛才干嘛嘴那么欠!天知道這個禮拜之后,有沒有下個禮拜! 我們把話說開了,失卻了激情,卻仍然抱在一起,一覺睡到凌晨五點多。 早上我們一起去跑步,一起吃了早餐,還約了中午吃完飯之后一起去打網(wǎng)球。 阿原曾說要困我一輩子,要我為他負責(zé),其實他并沒有拿繩子綁著我,把我捆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不需要做這些,我但凡有點想離開的念頭,都會自覺地在良心和道德上不安。 其實我哪里欠了他什么呢?可就是走不掉,仍然像從前那樣,買菜,做飯,上特長班,鍛煉身體,看,陪著阿原看電視,然后看他若無其事地誘惑我。 阿西吧,有什么意思呀!他又不能和我做,呃,我的意思是,他做不到我希望的那種做。 即使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最大的遺憾,他在我面前仍然和煦如春風(fēng),溫柔待我,從不發(fā)火。 所以這種情況下,我更沒法踏踏實實地離開,我對我的人生有點失望,所以和阿原待在一起,偶爾不給他點好臉色,阿原卻渾不在意,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愛我愛到何等癡狂的程度,非我不可? 我出事的那天,阿原離開家之前親吻了我的額頭,說,“珊珊,我要遲一點才能回來,今天晚上去看場電影吧?!?/br> 我說好。我說這話的時候提不起任何精神。 阿原有點擔(dān)心我目前的狀態(tài),他抱住我說,“珊珊,我們會像從前那樣,你別擔(dān)心,別人能做的,我照樣可以滿足你,相信我?!?/br> 我點點頭,他說的隱晦,但我明白??墒俏乙稽c性趣也沒有,我除了對男女傳統(tǒng)的身體交流方式認同之外,我對其他體/位和其他時髦的模式均有排斥。一周戀愛的慣性被打破,我特別不適應(yīng),尤其是時間一長,我總覺得不能自己做主的人生,活起來挺沒勁兒的。 阿原走了沒多久,我接到我媽的電話,她很焦急,問我有沒有我弟的消息。 我說我最近沒聯(lián)系。我說這話的時候確實想了一下,我很久沒有跟蘇珝通過電話了。 我媽在電話那頭急哭了,“二虎電話打不通!你給人當(dāng)jiejie的,怎么回事兒,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么活???!” 我媽一哭,我也莫名跟著著急起來,只好先勸她,“媽你別自己嚇自己,他都三十歲了,能照顧好自己,我聯(lián)系上他給你打電話行吧?!?/br> 我媽哭哭啼啼掛了電話,我在心里一邊罵我弟不懂事,不知道按時給家里保平安,一邊撥打他的手機號。 我撥了好幾次,聽到的不是忙音,就是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我覺得有點反常。于是我又給阿原打了電話。 阿原在那頭問我怎么了。我說我聯(lián)系不上我弟,我想去風(fēng)華大酒店找他,如果方便的話,也請他聯(lián)系一下當(dāng)初給我弟安排工作的風(fēng)華酒店的副總,就是他的那個朋友,打聽打聽我弟的情況。 “珊珊我先給我朋友打電話,然后再給你打過來?!卑⒃f。 “好,”我說,“那就拜托你了。” 我掛了電話,眼皮跳的有點厲害。不一會兒,阿原回電話跟我說,“我那朋友說蘇珝幾天前請假,說是要去辦點事兒,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br> “沒說去哪兒嗎?” “好像說是去廣城,找一個很重要的什么人。” “他具體什么時候走的?” “這個我倒沒問?!?/br> 我的頭隱隱作痛,貌似有什么東西在我心里瞬間溜過,快到我無法捕捉。 “珊珊你不要急,蘇珝是成年人,不用太擔(dān)心?!?/br> 阿原越是這樣說,我感覺越是不妙,連我媽都聯(lián)系不上的人,不知道整什么幺蛾子呢。 最關(guān)鍵是我媽還等著我回信兒,現(xiàn)在找不到人,叫我怎么跟她說,她那緊箍咒不定怎么朝我念呢。 我很煩躁,在心里把我弟翻來覆去埋怨了很多遍,他自己沒出息,還連累家人為他擔(dān)心,真是一點責(zé)任感都沒有。 我還沒回電話,我媽就又打過來了,問我,“妞啊,你聯(lián)系上你弟了沒?” “還沒呢,他電話信號不太好,也可能沒電了,要不我晚點再打吧。”我試圖緩和我媽焦慮的情緒。 “妞啊,他是你親弟弟,你咋這么不上心呢?”我媽在電話那頭慌張無措,我爸又不說話,光指使我媽指揮我,可我也不是萬能的。 “媽你叫我怎么上心?”我心情很差,前所未有的低迷,“你告訴我我現(xiàn)在怎么上心?!” “妞啊,算媽求你了行不,你弟是老蘇家的獨苗,可不敢有什么閃失啊,要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