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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jiān):國子監(jiān)只是一所學(xué)校(最高學(xué)府),只有表現(xiàn)特別優(yōu)異的學(xué)生才能通過廷試或者吏部試等渠道直接做官。對大部分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來說,要想考取功名,還是要參加科舉。 這篇文的官制仿明朝,如果有錯漏——那就是架空!不過還是歡迎指正的,也可以學(xué)一些知識~~ 第9章 童生試 杏月,天京仍有些寒冷,才是黎明,玄武縣的考生們就聚集在了縣考署門前,等待縣官點名。一些出身貧寒的士子站得久了,不免有些瑟瑟發(fā)抖,當(dāng)然,家中寬裕的人便坐在馬車中等待——比如謝文純。 “我還想再吃一塊桂花糕!”謝文純今日穿了一身玄衣,外披素白斗篷,雖未加冠卻也把頭發(fā)束起,以方便寫字。不很華麗,卻樣樣精致,崔氏既怕穿得太少凍到,又怕穿得太厚寫字不方便,很是下了一番苦心。 “少爺,桂花糕吃多了會渴的。楊夫子特意囑咐了,考場盡量少喝些水,少爺且忍著吧?!苯袢帐谴蠊芗腋H阒x文純來的。 “那好吧?!敝x文純也知曉是非,不過一時嘴饞?!鞍⒏J澹憧纯次夷菐讉€互結(jié)的人來了嗎?”考生取具同考的五人,寫具五童互結(jié)保單,作弊者五人連坐。謝松自是幫謝文純找了幾個知根知底的人,又在府學(xué)為兒子找了廩生作保。 “人太多了,少爺,我叫小順下去看看?” “算了。我下去吧!車?yán)镉行灐!敝x文純說著就跳下了馬車 。一則是年紀(jì)小,二則是衣著不凡,在人群中很是突兀。見旁邊的人都瞅自己,謝文純也不怯,陵越在身后提著考籃,兩人來到人群的前端找個空曠些的地方站下。當(dāng)下就有人來搭話,叫林文華的,是與謝文純互結(jié)的五人之一,今年十七歲,父親在禮部任職,也算個小小的官二代。 “謝公子,來的這樣早啊?!?/br> “林兄,不必客氣,叫我文純就好?!绷治娜A哪敢,這可是閣老的獨子,若不是自己恰巧也趕這一場縣試,哪里有和閣老公子搭話的機會。稱呼不變,兩人也寒暄了幾句。不多時,另外三人也聚集了過來,五人一時間還挺熱絡(luò)。林文華等人心中暗暗想著謝小公子也不像天京傳的那般紈绔,為人倒還謙和。 時間到后,有搜子搜身,看是否夾帶。這差役也眼尖,見這五人為首的小少年氣度不凡,猜想大概是報名的謝閣老家的公子了,也不細(xì)查,松松的把五人都放過去了。 謝文純拿著自己的考牌,考牌背面寫道“面白,無須,容貌甚佳?!笔乔皫兹瘴迦藖砜h里結(jié)保按手印時發(fā)下的。之前謝文純還擔(dān)心過會不會得個“身短”之類的評語,見此放下了心,看來這差役很會來事。提著考籃來到自己的案前,先研了墨,就坐下凝神看考題。 縣試的自由度比較大,由縣令決定是考五場還是四場,玄武縣令的選擇是四場,第一場叫正場、第二場稱初復(fù)、第三場為再復(fù),第四場稱面復(fù),每場一個白天,隔一天一場。考生只要將正場考中了,便不必參加‘初復(fù)’和‘再復(fù)’,只需等待五日后的第四場面試即可。那些正場考不中的,就只好老老實實再參加初復(fù),若是再不中,還能考‘再復(fù)’,要是還不中就只有等下次縣試了。 第一場正場,試四書文二篇、五言六韻試帖詩一首,題目、詩、文寫法皆有一定格式,有楊夫子和父親的教導(dǎo),這種問題自是難不倒他。本來還有些緊張,但一掃試卷沒有不會的,于是放下了心,專心把字寫得好看些,不到巳時,就答完了卷,施施然交卷離去。 考生分批放出,謝文純交卷不算晚,可也不早,福全和陵越早在門口等候。見少爺出來了,忙上前結(jié)果考籃,一陣噓寒問暖就回謝府了。 謝松照常在內(nèi)閣值房沒有回來,崔氏和謝老太太卻早早等著了。見謝文純精神尚好,兩人也算松了口氣,不敢多說怕影響他狀態(tài),看著他吃了些清淡食物后就讓謝文純回去補眠了。 楊夫子和謝松并不擔(dān)心謝文純的縣試,畢竟這個層次以謝文純的腦子,只要能正確破題,再把文章順當(dāng)寫下來,過關(guān)就是板上釘釘?shù)摹0凑斩说南敕?,歷時近一年的童生試便是謝文純練兵的場所,考上后入國子監(jiān),再潛心琢磨幾年,潛心學(xué)習(xí),到時再應(yīng)府試、會試等。這個時候兩人自是想不到后來的情勢變化的,只得說人算不如天算。 第二日正場成績就出來了,謝文純毫無疑問的通過了,名次也算靠前,據(jù)說是第二名,謝家人歡歡喜喜卻也沒慶祝,只讓謝文純安心溫書,準(zhǔn)備直接參加第四場面試。 臨考前一天,楊夫子又來給謝文純進行“考前特訓(xùn)”。 “文純啊,你可知這場面試,你最大的弱點是什么?” “年紀(jì)小?”謝文純道,他一向自覺是個“神童”,很是自戀,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缺點。 “是年紀(jì)小,卻也不是?!睏罘蜃拥?,“是欠穩(wěn)重?!?/br> 謝文純噢了一聲,心里卻不見得服氣。楊夫子心里一嘆,再聰明,也還是個剛剛十歲的孩子,此事也不是急的來的,于是出謀劃策道,“那日的衣裳你穿穩(wěn)重些,第一場的衣服就很好。到時說話不要急,嗓音也壓沉些。對,在鞋里再墊些東西。” “好吧好吧?!敝x文純自己個子不高,楊夫子不說他也會往鞋里墊東西的。 另一邊崔氏和謝松。 “云郎,吾兒不是第一名么?” “嗯,是我叫那玄武縣令不要太過的?!?/br> “可我兒文章寫得確實好,便是第一又誰能說出不是?明日還有一場面試,不如最終就叫那曾縣令把案首給文純?!鄙蜃迫簧蛄字橛裨谇埃奘嫌X得自己兒子也能做到。這點事情,其實動用崔家的勢力也能做得到。 謝松無奈一笑,自己妻子就是凡是喜歡好強,“娉婷,文純他才十歲,若考上秀才已是顯眼,名次再好些的話,水滿則溢的道理你不是不懂的?!?/br> “你說什么都有道理?!贝奘相恋溃簿筒辉俣嘌??!暗任覂鹤涌紓€狀元,看你還說什么。”其實考不上也沒什么,大晉有蔭補制度,謝松是一品官,還有崔家的勢力在那擺著,謝文純上來就做個六品,升遷也會很快,最后官至四品也是水到渠成,不會有任何阻力。不過謝松認(rèn)為兒子還是應(yīng)該走正規(guī)的科舉之路,畢竟有謝文純本身的資本在那里,而非翰林不得入閣是大晉的慣例,謝松對兒子隱隱的期望更大一些。 這邊玄武縣衙。 “老爺,明天那謝小公子就來面試了,到底是否要提為案首?” 玄武縣令姓曾,長相方正,為官也還算清廉。不過俗話說天子腳下難當(dāng)官,他這個縣令當(dāng)?shù)氖菓?zhàn)戰(zhàn)兢兢,恨不得立時調(diào)出去到外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