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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紙遞給二人,不待兩人說話,又對縣尉道,“陳蘭?我問你,永定二十五年秋,縣衙府庫里的弓箭被你私賣到哪里去了?” 陳蘭聽此,直挺挺跪倒,“大人!屬下冤枉!” 蔣師爺也在道,“大人,您這么說,可是已有了證據(jù)?” 謝文純將縣志翻到永定二十五年部分,遞給蔣師爺,“仔細(xì)看看,永二年發(fā)得□□二百,從未動用,二十四年添五十,二十五年歲末則言□□二百一十,這道算學(xué)不難吧?” 陳蘭仍硬挺道,“即便如此,大人憑什么就此指認(rèn)是我干的!無憑無據(jù),屬下不服!” 謝文純笑道,“還不認(rèn)罪?來人,帶王川!” 王川是看守縣衙府庫的一個中年人,上得堂內(nèi),跪地道,“大人明鑒,確實(shí)是陳縣尉賣走了府庫四十副弓箭!小的今日尚有印象?!?/br> 謝文純道,“陳蘭,你賣給了佛郎機(jī)的一個叫彼得的商人,是也不是?” 陳蘭只覺這個小白臉縣太爺神情可怖,跪地道,“求大人網(wǎng)開一面!小的,小的豬油蒙了心,求大人饒命?。 必溬u兵器乃是重罪,在大晉要判絞刑的。 謝文純道,“來人,將罪犯陳蘭,壓入監(jiān)牢!” 蔣師爺攔道,“大人,縣尉管縣里治安,倉促之下恐怕……” “誰是縣尉的副手?”謝文純向鴉雀無聲的差役們問道。 “屬下岑鞏,見過大人?!币幻嫔詈诘那嗄耆松锨啊?/br> “暫代縣尉,待本官稟明上官,再行他處?!敝x文純道,“你們愣著做什么呢?還不把罪犯陳蘭帶下!”蔣師爺和主簿縣丞面面相覷,不再發(fā)言。 謝文純此時反而又笑了起來,“眾位,怎么都板著臉?本官沒那么多規(guī)矩,以前怎樣還怎樣就好,沒什么見面禮,本官出錢,本月俸祿翻倍,眾位好好辦公,都下去吧?!彪m說云海富縣,但普通差役卻沒什么油水,謝文純此舉讓不少下層官差心中感激。 “主簿大人還請留步。”謝文純站起身來,“書房相侯?!?/br> 縣丞和師爺也想跟上,卻被濯香攔下,“兩位大人留步,我家老爺只叫了主簿大人?!?/br> 縣衙大堂后院,就是縣令的書房,云??h是上縣知縣六品官,這書房倒修繕的不錯----只是相當(dāng)凌亂。 謝文純對主簿劉辭道,“劉大人,不要拘束,來,坐?!?/br> 主簿劉辭不知他何意,心中忌憚這縣令剛來就將縣尉下了牢房,忙道,“下官不敢。” 謝文純一笑,“此處不是公堂,劉大人大可不必拘禮?!睆?qiáng)壓著劉辭坐下,又倒了杯茶,“初來乍到,房子沒收拾好,茶水也簡陋了點(diǎn),不要嫌棄才好?!?/br> 劉辭慌要站起,謝文純輕拍他肩膀,“不必,不必,劉大人,這茶水如何???” 劉辭雖不懂品茶,卻也覺得這茶極為清冽,心道這白臉縣令家中倒是頗為有家底,口中道,“好茶,好茶!” 謝文純又和他說了會閑話,劉辭忍不住問道,“大人,你叫我來是……?” 謝文純卻擺擺手道,“我與兄臺一見如故,就忍不住想多聊會?!?/br> 這話騙鬼都不信,劉辭不死心又試探道,“大人今日在公堂上說接了趙員外的案子?” 謝文純道,“早上睡不著,閑來無事翻了翻案宗,覺得這狀告得頗有意思,就接了打發(fā)時間,也沒什么別的意思?!庇掷鴦⑥o談風(fēng)月,“劉大人,這云??h城中哪家的美酒最醇?” 劉辭心知那張狀紙被壓在了最下層,絕不可能一來就被翻出,除非新縣令全看了一遍,絕對有所意圖,卻只能陪笑同謝文純從美酒聊到美人,直到天色將黑,才把他放了回去,“劉大人果是妙人,來日還望您帶我在云??h逛上一逛?!?/br> 回到家中,縣丞和蔣師爺正在那里等著,見劉辭回來,兩人問道,“他同你說什么了?” 劉辭搖頭苦笑,“只閑聊了些……沒什么重要的?!?/br> 蔣師爺二人對視一眼,臉色就沉了下來,“怎么,才幾句話功夫你就背叛了我們么?” 劉辭急道,“確實(shí)什么都沒說……” 蔣師爺哼了一聲,站起道,“劉辭,別以為找到靠山了!我告訴你,那姓謝的,來頭再大,便是龍,在云??h也得給我們盤著!你好自為之!”拂袖而去,自回家了。 縣丞陳明湊近道,“他走了,你和我說說,姓謝的說什么了?” 劉辭道,“陳兄,你要信我,他真的什么都沒說……只問了問云海有什么好玩的,美酒美人……” 陳明神色復(fù)雜,搖頭道,“劉辭,原來你連我都不信了。也罷,我只對你說一句話,趙員外那里----你自去交代?!闭f完,也離去了,直奔趙員外宅院。 謝文純待劉辭離去,召來李想----崔氏堅持讓李想跟著他,“李叔叔,麻煩您跑一趟,給趙家宅院給被軟禁的趙小姐捎句話,只說‘楚家姻親謝縣令可救你父,明日升堂準(zhǔn)備說辭’,別被人發(fā)現(xiàn)?!?/br> 李想沒有多問,點(diǎn)點(diǎn)頭就離去了。謝文純又仔細(xì)看了一遍趙小姐的狀紙,喃喃自語道,“好,好,好?!?/br> 濯香在旁道,“少爺,什么好?” 謝文純道,“好機(jī)遇?!泵摿送馀郏拔?guī)湍?。”說著開始幫著濯香打掃書房。 濯香眼睛都紅了,除了跟著沈灼然那幾年,他家少爺何時干過活,“這些該死的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早晚要他們好看!”縣衙不是沒有差役,可是干活都懶洋洋的,濯香都指揮不動。 “至多十日,濯香,十日后,隨你怎么處置這些人?!敝x文純淡淡的道,“給我個刷子,這處角落都擦不凈了?!?/br> 兩人將書房打掃到勉強(qiáng)算上干凈----雖然在濯香眼里也就是剛剛可以呆人的程度,楚嬌打發(fā)人來叫謝文純?nèi)ビ蔑垺?/br> “夫君,先吃些吧,我特地下廚做的蓮子粥,很清淡的?!背蓱z惜的看著夫君,她怕謝文純飲食不慣,又沒帶廚娘來,只好親自下廚,索性謝文純父喪后不沾油星只吃素食,還好做一些。 謝文純用了一口,“娘子的廚藝又長進(jìn)了?!?/br> 楚嬌一笑,這才低頭用飯,用過飯,謝文純道,“今日勞累,早些休息吧?!蓖熘傻降煤笤海灰娫郝洹捌茽€”,只勉強(qiáng)能住。 楚嬌咬了咬嘴唇,“夫君,今天只能收拾成這樣了……” 謝文純牽過她的手道,“委屈你了,嬌嬌,先放著吧,過幾天自有人來收拾?!?/br> “嗯。”楚嬌點(diǎn)點(diǎn)頭,“表哥,你最近瘦了許多,我,我什么忙都幫不上……” 進(jìn)得屋內(nèi),謝文純摟過妻子,“是我無能才讓你吃苦……你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 兩個丫鬟識相的退下了,楚嬌撫上他的臉頰,“表哥……跟你在一起,嬌嬌就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