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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證清白”的要求下,一行人率先來到了江南。 謝文純早給崔氏寫了信,在家中守夫孝的崔氏輕而易舉說服了謝文純的二爺爺,讓他拋卻擔心“附媚”名聲連累的顧慮,由謝柏出城門相迎幾位“特使”。 謝文純心中復雜,這是他第二次回江南,第一次回來家中族長和二伯,對自己都極好,如今這一次----他卻是要回來損害他們的利益,然而事情不得不為,多想無益。 楚榕騎著高頭大馬,揚聲道,“子珩,那里站著一群迎接的人,是你的家人么?” 謝文純遠眺,認出謝柏的身影,道,“正是家中二伯?!眱煞揭娺^,謝柏道,“幾位大人遠道而來,鞍馬勞頓,柏在迎風樓設宴,可否賞光呢。” 楚榕答應下來,“有勞了?!钡覄讌s拱了拱手板著臉道,“在下趕路身體不適,先回官驛了。 ”幾人奉公而來,住的自是官驛。 明皓心最是好交際,有心交結,當下笑道,“那就多煩謝員外了?!敝x柏雖沒有功名,也在鄉(xiāng)里捐了個員外,所以以員外之名相稱。 酒席之上,雖謝文純不飲酒,但謝柏同眾人推杯換盞,氣氛頗為和樂,集體失憶般誰也沒提楚榕此行煞風景的任務。待送楚榕和明皓心二人回官驛后,謝文純來到江南的老宅。三爺爺前年故去了,二爺爺謝濤也就是謝柏的父親,領著一眾小輩,正在門口迎他。謝文純望見,連忙急走幾步,一撩衣擺在謝濤面前跪下道,“二祖父……孩兒不孝?!?/br> 謝濤未待他跪實,便將人扶起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文純出息啦,如今也是五品官員了,如何能跪我這個白身。文簡、文睿,還認識你們大哥么?”說著招來兩個十三四歲的孩子。 謝文簡謝文睿是謝柏最小的兩個兒子,謝松離開岳陽進京時同二人也相處過一段時間,天資還算不錯,長相俊秀,二人上前規(guī)矩行禮道,“兄長?!?/br> 謝文純還禮,“簡弟、睿弟。”謝濤又主持著都見過禮,然后道,“大家都去歇息吧?!贝藭r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為了等謝文純眾人才聚在一處。 待人都離去,只剩下年邁的謝濤和謝柏父子,謝濤坐在太師椅上,顫巍巍的道,“文純啊,爺爺鄉(xiāng)下人,不會繞彎子,我就直說了,這次,是為清丈土地的事吧?” 謝文純一撩衣擺,跪下道,“文純此來,是為興我謝家基業(yè)?!?/br> 謝濤讓謝柏將人扶起,道,“你慢慢說,柏兒,去將門關上?!?/br> 謝文純堅持起身,謝濤也不再強求,正色道,“文純,你細細說來,如何興謝家?” 謝文純道,“新政攤丁入畝、重丈土地之事在今年秋日勢必進行,太守處已有人參了謝家,二爺爺,文純此來是想勸您……退讓一步。” 謝濤呵呵一笑,“你爺爺去的早,我才代任族長,這謝家族長將來還是你的,土地地契自是你說的算。但文純,楚家、明家的地都瞞下了,為何獨獨查我謝家?怎么,人走茶涼么?” 謝文純聽出二爺爺?shù)牟粷M與微嘲,正色道,“若謝家土地如實上報,楚家明家一個也不會躲過。二爺爺,此事已上達天聽,不多日便會有欽差前來查看賬目,謝家若遵法度必有嘉獎……楚明傷筋動骨,我謝家定會趁機扶搖而上。 ” “欽差?是你老師的人?”謝濤瞇著眼道,“嘉獎,呵,能當飯吃么?而且,如何能保證楚明兩家一定大動骨血?” 謝文純沉聲道,“因為孩兒手里有楚明當年走私并勾結倭寇的實證,到時將證據(jù)交與欽差,除非他兩家想造反否則必然----動搖根基。二爺爺,到時我謝家,定可乘風而起?!?/br> 謝濤慢慢飲了一口茶,謝柏此時出言道,“文純,伯父書讀的少……卻也知如今江東吏治皆楚明兩家把持,即使是欽差……”他的憂慮不無道理,沈灼然都廢了一雙腿離開四郡,可見世家未必多么恭敬。 謝文純微笑道,“伯父,一山不容二虎,此乃漁翁得利之時。文純提前叫爺爺、伯父知道,清丈土地事畢,便是世家嫡系子弟不經(jīng)科舉為官、官職世襲制度變革之始?!?/br> 許之以利,動之以情,謝濤很快軟化下來。他神色變換,終于將茶杯輕輕放在桌上,“好,好,好。如今,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啦……”一雙老眼直視謝文純,“文純,正好你回來,不如任了家主之位……” 謝文純此時已從地上站起,搖頭道,“父親還在之時,便教導孩兒,您為謝家cao勞良多,如今風雨飄搖之際更是需要您這樣老成持重的人為謝家掌舵。” 謝濤也就一說,時間根本不夠,謝文純馬屁拍的舒服,見此順勢答應下來,頗和善的笑道,“奔波勞累,你母親還在等你,回去好好歇息吧?!?/br> 崔氏一身縞素,站在院門翹首以望,看見兒子的身影,淚如雨下,“冤家……你,江南這么近,你在云海、蘇州為官兩年多,怎么都不來看看!” 謝文純要跪,崔氏拉住,心疼道,“跪你二爺爺那么久,累都累死了,臉都白了,快進來坐會兒?!?/br> 謝文純隨崔氏進得房內(nèi),由于時間緊迫----正使還在官驛,謝文純總不好離開太久,他畢竟是副使。分別許久謝文純正要拉著母親詢問別情,卻被崔氏先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沈灼然把賬本給你了?” 謝文純頓了頓,“是爹……去之前,把賬本給我的?!碑敃r他沒有多想, “你說什么?”崔氏震驚道。多年前沈維言進京那陣子,她和謝松發(fā)現(xiàn)家里丫鬟書墨借“勾引”老爺之名入書房企圖偷賬冊,被她和謝松聯(lián)手套出實情,后來她派人將書墨沉尸,賬冊卻被謝松“銷毀”了----原來夫君,當年也沒有那么信她么?崔氏有些出神。 謝文純低聲道,“娘,沒錯,就是書墨姐……丫鬟,想偷的那本……曾經(jīng)放在崔家的那本原冊?!?/br> 崔氏回過神來,逝者已逝何況現(xiàn)在不是多想的時候,撫上謝文純肩膀,“有什么……娘能幫你的么?”她實在擔心,謝文純在做的事情無異于與虎謀皮。 謝文純心下感動,快速道,“娘,明家明哲倫那邊,拜托您通過多寶閣盯著了?!?/br> 崔氏點頭,“不用你說,他每月都來取糖丸----虧你想的出來?!敝x文純根本沒給明哲倫吃□□,明哲倫的毒查不出自無法自己解毒,惶恐之下反而更為好控制?!伴L生……保護好你自己,其他的,都是外物?!贝奘仙钋懈械剑瑑鹤拥某歉絹碓缴?,自己能幫的,越來越少。 拜別了母親崔氏,謝文純回到官驛,楚榕等人果然沒有睡,明皓心笑對謝文純道,“子珩,可算回來了,我們來一局馬吊,如何?”正好四個人,狄勛不情不愿的卻也被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