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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往前,他老了,他選擇了這么明顯的溺愛、偏頗。 望著緘默下來的老頭子,馬修腦海里浮出一條路,“老爸,紅房子,我想,她需要在那里靜養(yǎng)一陣子!” 紅房子,是黎家的另一處買了多年,藏品似的打理著而又閑置著的宅子,在馬修的眼里,房子本身沒有什么特別需要描述的地方,除去里面的一間兩重重鎖的小牢房,老頭子為了把他拉出黑幫,兩年前某天把他從洪斧幫的場子里誑出來,關了幾十天。 提到紅房子,算是拉開天窗說話了,老頭子又同意了,說讓人去收拾一下,再送他們過去。 ☆、第八十四章 風華之一 尋胡心宇不得的鐘植在黎府門外死守多日,這日終于這家人又有車外出少,遠遠望見車里面,依稀仿佛是坐著他想要見的人時,他趕緊打開油門掉轉(zhuǎn)車頭,跟了上去。跟到第三個紅綠燈的時候,他的車與她乘坐的車并行, 是她,沒有錯。即便是把風衣的領子豎起了,遮掉了大半個臉,他還是認出了她。他也終于出離的憤怒了,她同樣認出了他,她望著他,只是望著他!她絕對已經(jīng)認出了他,她與他對望著,一言不發(fā)的望了一會,直至后來,她作嬌弱狀,把臉埋到了她身旁的男子——那個鐘植一直沒有放在眼里的男子懷中… 鐘植簡直就氣炸肺了。 這時綠燈亮起,女孩和她乘坐的車,緩緩的超越過了他,他沒有再跟上去。他的腳搭在油門上,半天都踩不下去。這種傷害于他而言,太大了,他感到不能原諒,不原諒她在與他視線交集的時候,把頭靠到別的男人的胸前,她是在靠給他看——之前,什么時候的事了?她就靠過一回! 是從警局出來那次吧? 一切都可原諒,他后來,也原諒了那個結(jié)婚公告,唯獨她這樣,難以原諒。 鐘植憤怒地打轉(zhuǎn)車頭,連夜去了女孩兒的老巢,去了他為女孩兒贖回來的剛剛還原成原樣的女孩兒的家。 砸了,一切都砸了,他親力親為,精心布置完成用了三五天的時間,還來不及向女孩邀功,一把砸碎,卻只要1小時不到,他對她的情感,細細想來,也有千里之堤潰于一旦,所有投入之心思全部付諸東流之勢。 他原本以為,不管怎樣,他和她算是有個約定,等那人好了,他們可以在一起。等待,可能會是遙遙無期,他想他或者可以忍受,愛情這個東西,一旦入魔,就沒有了回頭的路,她心是向著他的,這點他很自信,所以,一切,他都認了。 那小子居然莫明其妙的、趁他離開這幾天康復了,他得到消息一刻沒有耽誤就直奔這家人來了,只是現(xiàn)實給了他狠狠的一擊,女孩這樣的人兒,居然就順勢變了心,與那小子甜蜜蜜相依偎! 背叛,似曾相識的恥辱和挫敗感,潮水一般重來將他淹沒,前面一次,他用去了十年的時間,才從里面走出,前提是女孩兒在那樣一個不經(jīng)意的早上,那么燦爛的向他微微笑了一下——她的笑,桅子花一般的清純美好,愛情這個東西,從此重新植入了他的心底,他也得以從過去的傷痛中走出,而,愈往后去,他的愛情寄望就愈清晰的維系到了她的身上,卻沒有想到,她的笑,居然,轉(zhuǎn)眼給了別人,她怎么就能給別人?。?! 黑暗中,他掏出電話,給女孩那個該死的“表哥”打電話,冷靜下來以后,更多的是不甘,再說死馬當活馬醫(yī),說不定能有一線希望。電話打過去,老規(guī)矩,沒人接,他掛了,等對方打過來。這個號碼近來他用過幾次,每次都這樣,“表哥”并不在這個號碼內(nèi),但是他能接到通知,知道有人找他。他會用另外的號碼打過來。間隔,通常都會是幾十分鐘后,甚至幾個小時后,所以,鐘植趁這個可能的空隙,狂飲。 沒想到電話這么快,只兩分鐘,電話就回了起來。 鐘植一口烈酒含在嘴里,還來不及咽下,他也還沒想好該怎樣才能借到這個威鎮(zhèn)著女孩的“表哥”的勢,把他的愛情挽回來,“他媽的,那個雜毛好起來了!”話一出口,無端端地就轉(zhuǎn)了他的初衷,他變成了一個出口成臟的怨男:“小yin婦跟那個雜毛正甜蜜著,您哪,就等著給雜毛當表姐丈了,我是來恭喜您的……” 對方忍受了他的污言穢語,從他的描述中揀出了了精華,了解了事情大概,有幾秒鐘的停頓,鐘植于是又罵開了:“媽的,雜毛生雜毛,你以后有份做雜毛舅爺!……” 鐘植很快就被打斷了,對方比他的言語粗魯一千倍,也是鐘植平生遭遇到的最最難忘的辱罵,對方比他更懂得組織一切惡毒污穢的詞匯,比他理直氣壯一萬倍。 “%¥¥##!!” “#%¥##**!?。 ?/br> “…….” 鐘植被罵糊涂了,對方還在責罵。對方已然與他結(jié)下深仇大恨,斬他全家,掘他祖墳,都不能平息對方的怒氣,還有更甚的,如果女孩兒沒有被確認是平安的快樂的,他鐘植就等著陳規(guī)塵前來將他千刀萬剮!好了,他叫陳規(guī)塵!!女孩的上司叫陳規(guī)塵!??! 被罵如此成豬狗不如,只因為,鐘植曾經(jīng)巴結(jié)過陳規(guī)塵,從陳規(guī)塵那里領受了代他顧看著女孩兒一段時間先的任務,然后,鐘植沒做到。而,女孩現(xiàn)在狀況不明!這由陳規(guī)塵說了算,他說,如果一切明朗,女孩兒準會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我都親眼所見的……” “見你個頭?。 睂Ψ酱笥幸呀?jīng)起身殺過來之勢。 “見,見你個頭!”鐘植膽子一壯,頂嘴了,反正沒有了女孩兒,他和他之間,就沒有交情了。他心里一直被陳規(guī)塵鎮(zhèn)著的那種不忿之氣也由此一并發(fā)泄出來,他要自己日后想起來,沒有遺漏!鐘植于是放開了嗓子罵道:“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憑什么對我罵三罵四!你都結(jié)婚了,還指著小yin婦對你眉來眼去的, ‘表哥,表哥’的,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哪門子的表哥?。?!小yin婦功力也很強,媽的,在我面前扮害羞,扮純情,扮得挻像那么一回事的,她勾引我!勾引了我就罷了,一轉(zhuǎn)眼,主動貼上那雜毛?。?!你現(xiàn)在還搞得好像我欠了你們什么似的,你們一家人,都不是好東西??!” 對方還罵了,和前面罵的,有過之無不及,絕對的不堪入耳。鐘植一時間口拙,接不上話,被氣的,被噎的,沒見過這么毫不掩飾自私的人!陳規(guī)塵竟然會有這樣的話說出來:只要女孩兒高興就成了,而他鐘植就必須去確保女孩兒是高興的,陳規(guī)塵公然無視了他鐘植的高興,他鐘植也是自私的?。?!女孩兒的高興得包括在他鐘植的高興里,這才是鐘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