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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好了!”一個小二答。 葉纓點(diǎn)點(diǎn)頭,小二接過葉纓的行李,道:“公主殿下一路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不辛苦.......”葉纓尷尬地笑了兩聲。 小二卻似乎沒察覺似的繼續(xù)說:“公主殿下當(dāng)真是女中豪杰!浮水鎮(zhèn)如此偏僻,公主也.......” 葉纓沒讓他把話說完,一腳把他踹倒在地,小二不省人事。 葉纓再次有些尷尬地開口:“對不起,沒忍住......” 之后,老板娘帶他們上了二樓,房間非常寬敞干凈,老板娘一邊介紹酒店的特色,一邊嘮著家常:老板叫李潤,是一個孤兒,開了這家酒店頗為富足,一年前娶了本地一個財主的女兒楊夕緹為妻。 葉纓半將就地聽著,本來也沒什么不對,只是葉纓突然瞥見了老板娘無意間露出手臂,手臂上有一顆痣,紅色的朱砂痣! 已經(jīng)結(jié)婚一年了,怎么手臂上還會有朱砂痣? 葉纓抿了抿嘴看向喻子清,喻子清的表情也十分凝重。 老板娘察覺氣氛不大對勁,連忙喊聲恕罪退了出去。 “喻兄.....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br> 葉纓琢磨著,喊了一名年輕女奴過來,問道:“你說說你們老板和老板娘?!?/br> “???”女奴不解。 “他們關(guān)系怎么樣?”喻子清問道。 “呃......老板和老板娘的恩愛是鎮(zhèn)子上的人都知道的。兩人可謂是一段話。”女奴答道。 “怎么說?” “嗯.......就說買胭脂吧,老板隔三差五就去給老板娘買胭脂,一買就是一箱,還專門挑貴的挑好的?!迸荒樝蛲?/br> “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比~纓道。 女奴行了禮,下了樓。 “咚、咚、咚?!比~纓一下一下敲著桌子,最終還是嘆口氣道:“罷了罷了,人家私事我們也不好多問。誒喻兄,她剛剛是不是說她家的芙蓉雞好吃?。俊?/br> 拂水酒店沐浴在慘淡的月光下。 “啊——”一聲女人的慘叫從葉纓對面的房間傳出來,葉纓瞬間清醒,披上衣服沖了出去,正好看見邊上的喻子清也開門出來。 “......是慘叫吧?”葉纓低聲對喻子清道。 喻子清點(diǎn)點(diǎn)頭。 葉纓猶猶豫豫敲了敲對面的門,過了一會兒,門才吱呀呀地打開了一條縫,隨后一陣濃烈的脂粉香氣飄出來,一張慘白的臉浮現(xiàn)在門縫里,把葉纓嚇得不輕。 是老板李潤那張清瘦的臉,這張臉上現(xiàn)在沒有一絲表情,甚至沒有一絲血色。 “剛剛.......是不是你夫人叫了一聲?” “.........是?!崩习宓穆曇舢惓I硢。诎胍孤犐先フ娴拿倾と?。 “沒事吧?” “......沒事........她被夢魘著了。” “哦。”葉纓努力往那一條縫里張望,隱約看見一個女子躺在床上。 “沒什么事就快睡吧........公主殿下?!崩习寰従忛_口,這一聲公主殿下聽上去又是細(xì)思極恐,葉纓連忙向后退了一點(diǎn),老板砰地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 葉纓喻子清對視一眼,謝纓聳了聳肩,喻子清淡淡一笑:“回去睡吧,會著涼?!?/br> 叁. “啊——” 一清早,葉纓又是被女人的驚叫吵醒的,葉纓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披上紅衣,別上金玲,慢慢悠悠打開門,卻被她再熟悉不過的血腥氣和眼前的一幕嚇醒了不少。 老板娘仰倒在一樓樓梯口,瞳孔渙散,嘴唇微張,嘴唇已經(jīng)發(fā)紫了,浸在一片血泊之中,顯然是從二樓摔下來的,喻子清已經(jīng)蹲在她身旁,用手探了一探,沉聲道:“死了?!?/br> 葉纓連忙讓小二去報官,一邊盤問著第一個發(fā)現(xiàn)老板娘尸體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明顯被嚇傻了,說話一愣一愣:“我.....我我住在后面的耳房.......一早......起來到耳房邊上燒水.....平時老板娘都要過來看著我的........今天沒有來........我就來大廳看一看.........” 葉纓沉默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問已經(jīng)跌坐在地上的李潤:“你夫人什么時候起床的你這段時間在干嘛?” “.......我們都是半個時辰前起的床......之后我一直在河邊洗菜.......”李潤指了一指邊上菜籃子里的菜,李潤的語氣還是如此陰陽怪氣,此時他的臉更白了,眼珠子像是要瞪出來。 葉纓在大廳里來回踱著步,每走一步,身上的金鈴就響一聲,發(fā)生了命案,酒店里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大廳,大廳里只聽見金鈴聲和眾人微弱的呼吸聲。昨夜酒店里共26人,十二個客人,八個普通家仆,再加上葉纓,喻子清,李潤,楊夕緹還有去報官的小二和發(fā)現(xiàn)尸體的女仆小云。葉纓只看這尸體一眼就排除了自殺和意外,從二樓摔到一樓,如果是意外,不可能仰面朝天地躺,自殺就更沒有理由了。 他殺。那么是誰? 葉纓緩緩掃過大廳里每個人的臉,最后落到了老板娘身上,葉纓走過去蹲在她身邊,她的眼睛還用力張著,死不瞑目。葉纓皺了皺眉頭,若是他殺,為何又沒有聽見一絲聲響。 葉纓猛然想起今日凌晨時的尖叫,脊背一陣惡寒,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李潤,他竟也正死死盯著葉纓,葉纓出了一陣虛汗,也隨即想到不可能是他,雖然這個老板死氣沉沉,但他和楊夕緹無冤無仇,不至于夫妻之間小打小鬧就得罪勢力龐大的楊府,思路中斷。 葉纓的視線回到了老板娘身上,老板娘的妝容極為華麗,頭上的流云簪鑲嵌價格不菲的寶石,服裝也是用上好的面料和織女幾年的勞作制成,老板娘的脖子里還系著一條絲巾....... 等等,絲巾? 葉纓一把扯下老板娘的絲巾,半晌的愣神,突然大叫:“喻兄!你過來看!” 喻子清連忙上前,卻也是愣住,老板娘的脖子上,赫然一道紅色的勒痕,觸目驚心,但傷痕不深,不至于致命,而這更加讓葉纓肯定,這是他殺。 葉纓喻子清對視一眼,都站起了身,明白兇手是誰,可這殺人動機(jī)呢? “哐!”有人踢開了酒店的門,隨后一個青色服裝的女人奔了進(jìn)來,四下張望,看見倒在血泊中的楊夕緹,跑過來撲倒在她跟前,放聲大哭,李潤的臉色有點(diǎn)微妙。 葉纓被嚇了一跳,又看見女人身后跟著一群身著官服的人,還有布衣小二。 “林某為拂水鎮(zhèn)鎮(zhèn)長,拜見柔陽公主?!鄙碇俜牧执笕顺~纓便拜,又解釋道:“那位是楊夕緹的母親,楊府夫人,死者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