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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約會另外的女孩。 剛想到這里,她就冒出來另外一個暫未觸及過的想法。 難道他一直以來,都沒有向家人承認過她的存在? 這一想仿佛醍醐灌頂。 那么他到底當她是什么。 知道初初他只迷上色相,可這么久以來,她的刻意討好、惟命是從,都白白付出了嗎? 姜桃桃看著面前這個英俊優(yōu)秀的枕邊人,突然感到一陣心冷。 …… 沈雅剛才見兩人都不在了,便出去到廚房煲粥。 過了會兒聽見姜桃桃在外面拍門,她連忙過去讓她進來。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剛才還底氣滿滿地使性子的姑娘,這會兒哭得像個淚人兒。 她的男朋友還在外面,神色過分得冷靜,并沒有把目光放在女友身上。 沈雅抱住姜桃桃的肩帶她進來,又回頭看向外頭的費華修。 他禮貌地沖她頷了頷首,說,“麻煩你幫她倒杯熱水,多謝?!?/br> 他聲音清冷,還有男人中難得的儒雅溫柔,沈雅也不顧到底是不是他傷害了自己室友,連忙點頭應下了。 姜桃桃低著頭,兩手嚴嚴實實地捂住臉,哭聲悶悶地從手掌里面?zhèn)鞒?,單薄的肩膀一顫一顫的?/br> 她沒功夫回應沈雅的噓寒問暖,把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 剛才她在外面為了費華修很多問題。 幾乎每一個都關(guān)聯(lián)了自己的命脈。 “你為什么,不告訴家人已經(jīng)和我在一起了?” “我想你也清楚,在這段關(guān)系中你我的付出一直都是不對等的,但我也很想明白,這些里,在你身邊我到底算什么?” “還是說,我只是你瞞著家里在外花天酒地的玩物,你最終玩夠了,還是會走上和那個女孩的婚姻?” “費華修,你根本就沒把我當過一回事兒對不對?” 她的所有問題,他一個都沒有回答。 姜桃桃太自卑了,太敏感了。 同樣的傷她在多年前就受到過。 以為長大了,變得漂亮了,變得好了就能有人喜歡疼愛,到頭來還不是一樣。 驀地又想起好久以前他陪她在商場逛街的那次,遇到相識的男人問起她的身份,曖昧一笑敷衍了事。 當時沒有放在心上,現(xiàn)在再翻出這件舊賬,原來他一開始就是這樣。 她早就不哭了,兩眼睜得大大的,坐在床邊愣了好一會兒。 突然,她迅速起身,到處在房間里搜尋起來。 項鏈、名牌包、香水、口紅、衣服鞋子…… 她通通裝進放洗衣的筐子里,挪到窗戶邊。 用力推開窗戶,窗框撞在墻壁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樓下那輛黑色的車子降下車窗,費華修看向了二樓這里。 任何人都沒有在這座城市里見過這樣一幕。 那些珍貴奢侈的物品,多少女人夢寐以求,如今它們洋洋灑灑嘩嘩啦啦地被從二樓的窗口拋下,砸落在水泥地面上,噼里啪啦,破得破、碎得碎、成為一些被遺棄的破爛。 費華修擰眉看著這一切,他推開車門要走下去,這時候姜桃桃扔得也差不多了,遠遠地,冷冷瞧著他。 又把洗衣筐底部,最后的一些小物件全部倒了出去。 她再次用力關(guān)上窗戶,窗簾也使足了力氣拉上。 夜晚重歸寂靜,星星驚訝地眨眼看著這一切。 費華修仰臉呼了口氣,震驚之余,捏著眉心微微苦笑。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看哪個幸運的明天第一個路過這里。 只可惜了他的大把銀子,通通喂了小白眼兒狼。 * 午間時分,藍天湛湛,日麗風輕。 費華修陪大病初愈的外公在外打高爾夫。 一起陪同的還有他的表哥費華銘。 費家的這兩兄弟幾乎是御商的形象招牌。 都說看男人首看身材,一般身高身形過關(guān)、五官算端正的,隨便一收拾體面就能給到個六七分了。 偏這兩兄弟不光身材高大惹眼,連模樣都極其出色,給出九、十分都不為過。 仔細一看,還有幾分相像。 費華銘今年三十有二,沒比費華修大多少歲,卻已經(jīng)歷過了一段婚姻,目前正和前妻打離婚官司。 還好暫未有過兒女,這么一來從婚姻墳墓中重新詐尸也也挺自在的。他總是苦笑地這樣與旁人言語。 費華修是個溫柔謙和的人,表哥也同樣如此,不過費華修的氣質(zhì)中以靜為多,像一塊冰,相比費華銘就更隨和了些,誰與之相處都能自在輕松,像和煦春風。 費華銘當初是商業(yè)聯(lián)姻,婚后五年,妻子拿著他的出軌證據(jù)將他告上法庭,要求離婚,分割夫妻共有財產(chǎn)。 他所有房產(chǎn)、股票、公司等等財產(chǎn)加在一起的數(shù)量他自己都無法估算,如果要分出去一半,簡直就是不可計數(shù)的大出血。 前妻也是個有手段的主,所以這場離婚官司足足打了小半年。 費華銘對此看得很開,偶爾還會調(diào)侃自己。 費老爺子卻不這樣,從剛開始的恨鐵不成鋼到現(xiàn)下對他撒手不管,也是十足沒辦法了。 御商因他這樁事受了挫,他作為開山元老急需解決方式。 商業(yè)聯(lián)姻是最俗套的,也是最有有用的。 老爺子也不知什么時候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外孫身上。 費華修戴一頂白色棒球帽,穿著藍白條紋的polo衫,在青青草地的映襯下,幾乎就是無邊綠地中最引人注目的一支高嶺花。 那天他裝作無意問起,最近有沒有心儀的姑娘。 外孫點頭說有。 問是誰。 答,一個普通女孩。 老爺子立即半開玩笑地嗤他,“立馬給我分了!” 費華修也笑,“您這歲數(shù)越大,想法可越前衛(wèi)了,哪兒能說分就分,人家是個好女孩。” 老爺子呵呵一樂,看著像沒再放在心上。 老爺子退休數(shù)年,早已居身后線,前兩天難得露臉,在一場同僚聚會中見到老友。 老友話里隱隱抱怨起前兩個月,兩家安排這對年輕小輩去外國度假,結(jié)果兩人全程竟沒在一起過,各玩各的,某天他那金貴的外孫還帶著小元朝獨自去了那什么小島,把姑娘一人晾在酒店。 老爺子當初就知曉這件事,再被人當面一提,面子掛不住,回家就訓了外孫一頓,讓他務必請女孩出來吃飯陪個不是。 他人在氣頭上,費華修不敢忤逆,當即就約了人出來。 高雅的餐廳中,對面女孩笑靨如花,他心不在焉。 無意看了眼玻璃外的街道。 那日夜被他疼著的女孩正孤零零站在那里,身形纖瘦,面色蒼白。 費華修心上猛地一緊,第一意識不是她怎么會在這里,而是擔心他的心肝千萬千萬別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