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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完全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掌心還貼在她滑膩的大腿上,來回輕微一撫動,她腿上發(fā)癢,趕緊離他遠一點。 他也看了眼時間,回頭問她,“你室友今天回來嗎?” “她出差了?!?/br> 他眼睛暗沉沉的,“我今晚留下來陪你?!?/br> “啊?”姜桃桃表情意外,還有點……不情愿。 他接收到這個微表情,無奈扶額苦笑了下,問,“不準我在這兒過夜嗎?” “這才分開不到一個月啊,按照計劃……行不通的哇?!?/br> 腰間被用力掐住,姜桃桃被那力道壓得趴在他肩膀上,他眉心焦躁,神情不解地問她,“你這是,還真不讓我出冷宮了?” 姜桃桃噗嗤樂了,從腰后把他的手拿開,認真直視他的眼睛。 “你可能還沒明白我那天的話?!?/br> “雖然我們之前沒有吵架,也沒有分手,但是你答應過我會給我時間調(diào)整自己的?!?/br> “我這段時間不想著你念著你,在工作上進步很大,怎么說呢,就像是上學的時候,和早戀的男孩子斷掉瓜葛后,就一心全撲在學習上了?!?/br> “前臺的東西真的太多太雜了,學起來跟上課沒什么兩樣,我不想三心二意,所以啊,我們還是繼續(xù)保持吧,等我學習結(jié)束,轉(zhuǎn)為正式工的時候,我再回來纏著你?!?/br> 她一邊長篇大論地說著,一邊拿起他的外套和車鑰匙,拉起他往門口趕。 費華修默不作聲的,平靜地看著她,有無可奈何。 最近,他不斷地遭到拒絕。 姜桃桃繼續(xù)說服,“我挺喜歡現(xiàn)在這樣的,無牽無掛,也不用分心,但我真的還是喜歡你的,只是需要熬過這個特殊的過渡期,答應我吧,好不好~” 說到這里時,費華修已經(jīng)被她推到門外了。 隔著即將合上去的門縫,他閉了閉眼,呼出一口氣。 “可是,姜桃桃,我不喜歡這樣。” …… 越來越認識到姜桃桃,那天說她敢愛敢恨的確定義得非常準確。 愛就竭盡全力的愛,有了別的重要決定便讓愛做出退步,以方便成全自己,她最明白怎樣對自己才好,說分開就分開,殺伐決斷。 分開數(shù)日,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著,快去狠狠上了她,可她偏要硬著心腸把他拒之千里。 說實話,他欣賞這樣的姜桃桃,又懼怕這樣的姜桃桃。 因為如今的他自己,那顆柔情的種子曾掩埋地下,在破土而出的時候,他的陽光不合時宜地遠離,于是,渴望的根須只能在黑暗的地下越扎越深。 慢慢就要伸到他心底盤根錯節(jié)去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看著面前毫不留情合上的這扇門,越來越有預感地擔心自己。 遲早,手下敗將無疑了。 第32章 32℃ 一早上辦理了一百多間的團隊退房, 姜桃桃忙得暈頭轉(zhuǎn)向。 去辦公室喝口水的空隙,看了眼手機。 鎖屏上,姜強強的未接來電和信息占據(jù)了整整一個屏幕。 趕緊躲進衛(wèi)生間給他回了過去, 姜強強聲音焦急沮喪, “桃桃,你快回趟家吧, 咱媽快不行了?!?/br> 這個消息和平地驚雷沒什么兩異, 姜桃桃亂了陣腳, 狼狽地奔回辦公室。 石瑤剛好開完了早會, 從會議室走出時, 姜桃桃把她攔住。 非常懇切地請求她允許自己今天半道的請假,是因為事情發(fā)生得突然,母親正在醫(yī)院急救。 石瑤見她神色緊張,剛開始還愿意耐心聽著,得知原因后,她說,“Chloe,我希望你能理智地分辨出什么才更重要, 我們早班人手緊張, 這會兒又在辦理大退, 如果你撤身了, 豈不是更給剩下的同事添加負擔?” 姜桃桃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冷血的模樣,知道石瑤為人刻板,從未想過會這樣鐵石心腸。 這頭石瑤繼續(xù)道, “況且,就算你現(xiàn)在趕了回去,也并不是你一到你mama就能搶救成功的,我的建議是,你最好先繼續(xù)上著班,手機可以允許拿在手邊,隨時和家人聯(lián)系。” 姜桃桃模樣認真地盯著她,再次確認了一遍,“所以,Jennifer,今天這假你是確定不允許了,對嗎?” 石瑤攤了攤手,“工作需要你,恕我無能為力?!?/br> 姜桃桃沉默了會兒,平緩地從胸腔呼出一口氣。 然后,她抬手取下胸前的工作銘牌,那張以往一直溫和的臉上神色愈冷。 做著這個讓對方不明不白的動作,姜桃桃同時在反問著她,“Jennifer,我想知道如果是你,設身處地,家人正在急診室搶救,而你的上司卻認為你想請假的做法是一種無稽之談,那么你會怎么想?” “又會在此刻怎么定義你的這位上司?” 石瑤堅利的臉部輪廓死死繃著,遭到小小實習生的以下犯上,她驚訝又惱火,正要拿出威嚴喝令,但她不知道,此時的姜桃桃已經(jīng)做出了一個出乎她的意料的決定。 手下的金屬銘牌被用力拍在桌子上,發(fā)出刺耳震聲,姜桃桃又開始扯下脖子上的絲巾。 “說實話,在你這樣的人手下工作,我早就受夠了?!?/br> “從今以后,好聚好散?!?/br> 在石瑤震驚的目光下,姜桃桃反手把絲巾甩在地上,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從市區(qū)乘高鐵到青平縣只需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卻幾乎是姜桃桃人生中最漫長的一段時間。 人總有許多無能為力的時刻,強烈的情緒致使她坐立難安,卻別無辦法,只能心急如焚地干坐在那里,靠無頭無腦的祈禱,期盼事情順利。 還好,途中姜強強又打來了電話,說霍闌芝已經(jīng)搶救過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姜桃桃身子骨立即就疲軟下來了。 腦子里緊繃著的弦猛地釋放,頓感輕松,以及慶幸。 這么多年,霍闌芝沒給過她關(guān)愛,對姜強強頻繁的偏心甚至經(jīng)常讓她難過。 姜桃桃曾惡毒地設想過,如果有一天,真的到黑發(fā)人送白發(fā)人的時候,自己會不會冷眼旁觀。 是她高估了她的心。 那么軟綿綿的一團,偶爾才堅硬下去,可一遇到點溫暖就又徹底軟化了。 病房里,霍闌芝無力地躺在床上,鼻下橫著輸氧管,床邊輸液瓶高高掛著,連接在她的手背。 她原本半閉著眼,姜桃桃輕步進來,她就醒了,仔仔細細地看著女兒。 縱然得到的親情微乎其微,畢竟血濃于水,看見霍闌芝這虛弱憔悴的模樣,姜桃桃鼻梁上克制不住地酸了一道,一眨眼,眼淚啪啦掉落。 霍闌芝今天對她少見的關(guān)心,問她累不累、餓不餓,姜桃桃搖頭了,她讓姜強強把床頭的水果拿過來,去給meimei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