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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出去!” 他定定看著她腿上,眼里的玩味早已褪去,問,“這是什么?” 玫瑰上沾了水,就像是鮮活的。 由于著色濃重,荊刺密布,區(qū)區(qū)一朵靜物,看起來竟比一旁毒蛇更加叫人心里發(fā)毛。 它刺在誰身上都不會有這樣強烈的感覺,姜桃桃身軀柔軟,純得像一滴白露,這朵花于她,有種詭異的違和。 他堵在門口,不進不退,用淡淡的語氣做嚴厲的逼問,而她處境難堪,光腳站在瓷磚上,用力抓緊浴巾保護自己。 對峙的狀態(tài),誰也不肯退步,姜桃桃過去推門,想把他擋在外面。 一接近就聞到撲鼻而來的酒氣,心慌了一下。 費華修手擋在門邊,她怎么使勁兒都紋絲不動,相反在他眼下更久,頭發(fā)上的水順著脖子流下來,在細膩上順滑地下墜,落進溝壑,消失不見。 他喉口變得發(fā)干,恨不得那滴水流進他的口舌。 姜桃桃細薄的肩被一把攬住,整個人腳步不穩(wěn)地撲到了他懷里。 她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被用力堵住雙唇。 他肩上的衣服被甩到身后地上,這間浴室有他們太過瘋狂的經(jīng)歷,剛一沾上她,費華修就迫不及待重溫。 雙手捏揉著還不盡興,他去扯她身上的浴袍,酒的痕跡在她耳朵脖子上留下,把她變成和他一樣的味道,鎖骨下一大片的雪白被毫不憐惜的玩弄。 姜桃桃尖叫著擰他掐他,他有了前車之鑒,輕松躲避她尖利的牙齒。 醉酒后的費華修終于不見她恨的理智,又讓她怕得牙關(guān)發(fā)抖。 “別躲,你要什么我都給你。”費華修喘著氣說。 他輕而易舉就得逞了,她的浴巾被丟在濕漉漉的地板上。 姜桃桃還在苦苦掙扎,他像座紋絲不動的山。 他懷里越來越火熱,舉止肆意侵犯。 腰腹之下被手心罩住,長指試圖往細縫之間探尋,越步底線。 姜桃桃的動作反倒更讓他受用,卻讓自己屈辱得毫無尊嚴。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來,伴隨這道突兀響聲,人縈亂的氣息平復(fù),耳邊只?;⒘芟碌纳成?。 費華修偏著頭,動作靜止了,黑發(fā)上的水珠一顆一顆低落。 他終于清醒了,姜桃桃手心,麻木地疼著。 她抓起浴巾,繞過他跑出了這里。 長久的肅靜。 費華修靠著墻滑坐在地板上,手腕搭在曲起的右膝。 后腦抵在墻壁上,仰頭閉著眼,好一會兒爬起身,把水溫調(diào)到最冷,和衣站在水下,讓自己徹頭徹腦的醒悟。 一直都知道她在怕他,又忍不住做出那樣的蠢事。 姜桃桃的溫順乖巧是他一而再地放縱的理由,自足地做著她的王,認為一切都在掌控中,哪想到背面她早已埋下嫌隙。 臉上還留有愚鈍的痛感,她那一巴掌用盡了全力,一定恨極了。 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他,連父母都不曾,人生第一次經(jīng)歷了,沒有惱火,這點疼對他來說也不算什么,只是讓心臟陌生地疼著。 費華修翻出解酒藥,加大劑量吞下。 他換上干凈的衣服,在房間呆了很久,出去,從二樓看著客廳上發(fā)上的女孩。 下了樓,離她越近,步子放得越慢。 清楚自己是兇猛虎豹,無辜的小鹿見了就要跑,無路可退的時候,一定無比懼怕他的接近。 有種望而卻步,是過于為對方著想,只擔(dān)心她被嚇到。 費華修站在那里,輕輕叫了她一聲。 姜桃桃一動不動,整個人蜷成小小一團,毯子把腳都包得嚴嚴實實。 “去樓上睡吧,今晚我睡客廳。” 姜桃桃還是不回聲。 他放輕了步子,走到沙發(fā)旁,蹲下身。 走近了,看著她的后背,烏發(fā)散在沙發(fā)上,側(cè)躺的姿勢,腰線深陷下去,她渾身都是香香的,身子長得剛好契合他的懷。 即便離得這么近了,費華修依然不敢觸碰。 他等她開口等了很久。 直到腿都麻了,姜桃桃肩背顫抖了一下,暴露她正在哭的事實。 她在他床上哭過很多次,滿足了他作為男人的成就。 這一次也是他把她弄哭的,其中滋味比那一巴掌還要人難受,這是一個男人最沒用的時刻。 費華修心倏地碎了,只有滿室月光見到到他模樣,明白他的誠意。 “姜桃桃,我要怎樣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諒?” 第51章 51℃ 姜桃桃坐起身。 沒開燈, 昏暗中看到她眼里很亮,是有水光的原因。 如果看得清,眼圈和鼻尖都是紅紅的。 聲線比以往重了些, 反倒更清澈了, 聽得人心疼。 可這道聲音卻在冷冷地說著,“你一定要在我面前, 不走是嗎?” 費華修柔聲勸她, “去樓上睡?!?/br> “我樂意在哪兒就在哪兒,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啊?”姜桃桃孩子氣地反駁。 他不在乎她惡劣的態(tài)度, “沙發(fā)躺了三天, 不難受嗎?” “走開!別在我面前裝好人!” 瞪著眼和他對峙著,可惜他一定看不到她怨恨的表情,恨不得撲上去咬他。 直到他說,“乖一些,明天送你回家?!?/br> 姜桃桃安靜了。 不過還是沒動。 重新裹好毯子,面朝里躺著。 費華修站起來,坐到她腳邊。 感覺到沙發(fā)那頭陷下去,姜桃桃曲起雙腿, 又把身子縮了縮。 不想碰到他。 她沖著黑乎乎的沙發(fā), 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知道, 費華修一定在看著她。 現(xiàn)在他身上已經(jīng)沒有酒味了,說話也清醒了很多。 說了明天放她走,姜桃桃相信他沒在騙她。 有費華修在的原因, 她睡眠進入得極慢。 她不往別處去,也不要在他眼下出現(xiàn)動作。 就像只蝸牛一樣縮在那里,身上的毯子是她的殼。 過了很久很久,夜更深了,萬籟寂靜,終于出現(xiàn)睡意時,聽見費華修說,“桃桃?!?/br> 她支起耳朵聽著,依舊裝睡。 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然后他又說。 “我們結(jié)婚吧?!?/br> 姜桃桃一整夜都睡不著了。 早上聽見鳥叫時睜眼,天色剛泛起青白。 動了動身,看見腳頭費華修還坐在那里。 他雕塑一樣地在這兒呆了整夜。 屋內(nèi)很黑,從側(cè)面看見他睫毛貼在下眼瞼。 他睡覺總是沒一點聲音,也不愛動,睡眠還格外淺,她稍稍一動,他就睜了眼偏頭看過來。 “早?!?/br> 還有心情跟她打招呼。 姜桃桃沒理會,去衛(wèi)生間收拾洗漱。 出來的時候,他也洗漱好了,樣子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