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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個月牙的形狀,宛若天邊最亮的那顆星辰。 你是誰? 他將她抱起輕輕放至一旁的榻上。 我是這夢境的主人! 她一臉洋洋得意,一雙漂亮的眼睛更是亮上三分。 此時他便有些憐憫的瞧著生得很是可人的小女童,原來是個癡兒,只瞧那雙眼睛滿滿皆是靈氣兒。暗自惋惜:當(dāng)真是可惜了…… 伸出如臉色一般蒼白手指輕輕碰觸一回小女童的rou嘟嘟的臉頰,溫溫軟軟的。 你病了。她很是肯定對他道。 他有些訝然,一雙漆黑的眼眸又沉上一沉,復(fù)又推翻了上一刻才對她下的定論。 只斂眉沉聲問了一句:你瞧出來了? 她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依舊是掩不住的得意之色:那是自然,中醫(yī)講究望聞問切,我自小便生在醫(yī)藥世家,只憑前兩種方法便能定論。 自小?說的好似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了一般。 他擰眉瞧著膝頭那一堆小小的人兒,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事實(shí)上也笑了出來。 你笑起來更好看些。 她瞧著他臉上滑過的一絲淺笑,很是中肯道。 她原想問他一問,可要她為他切一切脈象,瞧一瞧癥狀,又覺得的這一切不過都是浮生入夢,作不得真,只作了罷。 才想說話又聽外面響起一陣sao動,接著那門吱的一聲叫人從外面推來。 少爺。 一灰衣短打的中年男子,畢恭畢敬的走過來道個禮,又稟一句:外面的法師已經(jīng)為夫人誦經(jīng)千遍,現(xiàn)在可要回棲霞山? 他低頭瞧了瞧坐在一旁的女童,又同那中年男子吩咐一句:不急,你先去將這女童的家長尋了過來。 她覺得好笑,原想阻止,卻是那灰衣男人動作太快,她還沒來及開腔,便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便又有些氣悶的同他說一句:等我夢醒了自然便能見著家人了,你叫那人又能去哪里尋去? 你若肯好生說話,倒也不若尋常幼童那般招人厭惡。 他聽著她那顛三倒四的話皺一皺眉頭,又語長心重的同她建議一句。 卻是換來小小女童暗自嘀咕一句:人倒霉起來做個夢也叫人教訓(xùn),夢外祖父那里訓(xùn)誡便罷了,可是你一個夢里的產(chǎn)物哪來的這么多大道理可講,真是氣死個人。 今日他將皺眉這個動作做的實(shí)在是爐火純青,面色一板將想仔細(xì)教訓(xùn)一通,卻聽門外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嚎。 且由遠(yuǎn)至近,他緊鎖的眉頭直皺的更緊了些。 雙雙注目,只瞧由門外跟著方才那灰人男人進(jìn)來個中年婦人,一臉的著急之色,只哭的鼻涕眼淚滿面,叫人不忍直視。 瞧見榻上的小人才緩了一緩,直直的飛奔過來,一把將她撈在懷中:我的小姐喲,我的心肝,您可跑到哪里去了,叫奴婢好找,若當(dāng)真找不見可叫奴婢如何回去同夫人那里交待。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人數(shù)量完才想起房中另外二人,怎么說也稱得上一句恩人,抬眼瞧了瞧那榻上的墨衣少年,只瞧氣度便知不是尋常人家里的。 福了福身恭敬道個謝意:“奴婢原是城西沈府的奶娘,因著我家夫人身子欠安,特地帶著小姐一同過來寺中祈福,一時大意竟是沒看住小姐……擾了這位爺?shù)陌矊?,奴婢代小姐陪個不是?!闭f罷又福了福身。 她自這圓臉?gòu)D人懷中暗自覺得好笑,不過一會的功夫便向人行了兩個禮,也忒多了些罷,這婦人少說也得三十上下,那少年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倒是瞧著年臉色不變的生生受了。 枉她素來自詡?cè)^極正,沒成想做個夢也能毀了盡了。難不成骨子里竟隱藏有古代封建階級時期的因子? 她這廂暗思量的空檔,奶娘那里已經(jīng)寒暄著謝了恩打算告辭。 她叫人抱在懷里,行動并不自由,也只能瞧著那奶娘的意愿行事兒,她說走便只得一道走,又自心里抱怨一句:這夢做的實(shí)在憋屈緊,連個自由的意識也沒半點(diǎn)。 她在奶娘懷中透過她rou乎乎的頸窩往后看,剛巧他也在看她。 心想怕是再過一會自家夢便要醒了,一想到這般漂亮的少年再也不能得見,又覺得有些傷感。 他望著那小女童的臉消失在門外,沉默一瞬才沖身旁的灰衣男子吩咐一句:德叔,差人去查一查城西沈府。 不等那灰衣男子應(yīng)下,又像是突然轉(zhuǎn)變了想法一般:罷了……回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