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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受著她也是需要逐漸強大自己的內(nèi)心的。 她邊看時尚雜志邊接通了行政經(jīng)理的電話,“年會在哪辦?” “國際會議中心,除公司員工外,計劃邀請張總公司的骨干、我們的主要客戶、您的幾個重要朋友,您有何指示?” “客戶就算了,就是年底聚聚,他們一來就顯得像是做秀了。預算多少?” “獎品禮品大約50萬,加上酒水晚宴現(xiàn)場布置全部預算大約100萬左右。” 她想了想,對行政經(jīng)理說:“再加40萬,把建筑公司的老鄉(xiāng)們一起請了吃個便飯?!?/br> “民工?” “對,全部民工?!?/br> “加個二十桌也不用增加40萬的。” “他們不參加抽獎,年會當天全部放半天假,你們找個中低檔的商場,帶他們?nèi)ヒ蝗速I套衣服?!遍L年在工地上干活,想從蛇皮袋里找出來一套沒有水泥的衣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行政經(jīng)理放下電話嘆了口氣:這種不結(jié)婚的老女人,心思真是難測;但手里一絲都不敢怠慢,連忙找了個專職人員去處理這個事情。 帶著近200號民工去逛商場,即使是個中低檔商場,那個場景想想也是挺美的。 行政經(jīng)理還沒搖完頭,景忠又把電話打了過來,“朱經(jīng)理,跟你手下辦這事的人說,別弄得跟統(tǒng)一發(fā)的制服一樣,略超點預算沒關系。” 朱經(jīng)理連忙應了,放下電話嘀咕了一句:“這種事情都cao心,也不嫌累的慌?!?/br> 李副總正好經(jīng)過,敲敲朱經(jīng)理的桌子,“什么事情?” 朱經(jīng)理連忙站起來,“老板讓我安排人,帶全體民工去買套衣服,給他們年會的時候穿?!?/br> 李副總眼睛鼓了出來,“讓全體民工參加年會?我們穿著禮服打著領結(jié)的,跟一群民工坐在一個宴會現(xiàn)場,那會成什么樣子?” 朱經(jīng)理搖搖頭,“不知道,也不敢想。您要不再勸勸她?買套衣服發(fā)些錢都是可以的,吃飯就不必了吧?!?/br> 李副總連忙制止道:“別給自己找事,且不說她是老板,就光是她這個人,不論是動嘴還是動手,你都不是她對手?!?/br> 朱經(jīng)理一愣,“動手?” “嗯,尋常三五個拿刀的混混被她制服也只需要兩三分鐘?!?/br> 朱經(jīng)理立即閉了嘴,心想這怕是她剩下的真正原因。 ☆、4 年會這天,朱經(jīng)理想著民工們平時沒來過這種地方,特意讓手下租了幾輛大巴將他們帶過來。只是手下那兄弟挺笨的,自作聰明的讓民工們整隊進場,而這一幕正好被景忠看到。 她當時正在門口等張悅他們,轉(zhuǎn)臉就看著一群有些小惶恐、大新鮮的民工們像被監(jiān)獄長領著,整整齊齊的朝宴會現(xiàn)場走去。 她拔通了朱經(jīng)理的電話,“這是誰的主意。” 朱經(jīng)理正在宴會現(xiàn)場指揮協(xié)調(diào),冷不丁的被她問這么一句,本能的回了一句:“什么?” “誰負責組織民工進場的,是想讓大伙看囚犯表演還是準備去打劫國際會議中心的,趕緊給我把隊伍散了,讓他們自由進場!宴會現(xiàn)場給我引導好,出了岔子看我怎么收拾你?!?/br> 朱經(jīng)理打電話給經(jīng)辦此事的小伙子,小伙子還得意洋洋的向他請功,說是讓別人也見識一下,他們公司連民工都如此有素質(zhì)。朱經(jīng)理一聲咆哮,“給我把隊伍解散,如果讓我看到他們排隊進場,你明天自己主動辭職!” 隊伍是散了,這也讓景忠越發(fā)懷念起秦雨來。這種弱智的事情,以前她幾乎看不到,但這半年處處可見,那些人的腦袋好像是外掛的,時常會被忘記在家里。 等她掛了電話,張悅跟他老婆一起走了過來,他剛剛在車里打量了一會整齊的民工隊伍,“大喜的日子,您這是怎么了?” 她做了個里面請的手勢,“員工太笨而我又臨近更年期罷了?!?/br> 張悅的老婆皮笑rou不笑的,指著民工隊伍問道:“景忠,你這是打算請我們跟民工一起吃飯?” 景忠其實一直不太喜歡張悅的老婆,這些年隨著張悅的生意越做越大,她的市儈、刻薄越來越與她的地位成反比,如果不是不想張悅為難,當初她才不會為了這個女人的吵鬧而與張悅分家。 她微笑而溫柔的說道:“劉楠,你要是想轉(zhuǎn)身回家,我可是正好缺一個男伴?!?/br> 劉楠有些恨恨的更加挽緊了張悅的胳膊朝里走去。 葉護等他們走出去幾步了,走到景忠身邊站邊:“我陪景總一起等客人?!?/br> 景忠偏頭看看他,“嗯,這身衣服不錯,你自己挑的?” “張總?cè)ベI禮服,順便送了我一套?!?/br> 景忠點點,“這個款式是他的風格?!?/br> 兩人閑聊間,孟浩及其它幾個朋友也帶著各自的家眷來了,景忠陪著他們一起去宴會廳,葉護走在她旁邊輕聲說道:“景總要是不介意,我可以讓一支胳膊給您?!?/br> 景忠抬抬眉,挽上葉護的胳膊,“這是你老板的意思還是你自己的意思?” “張總的意思。但我個人也很愿意這樣做,景總今天讓我刮目相看?!?/br> “哦?就因為我請了民工參加年會?” “先敬羅裳后敬人,沒有哪個企業(yè)主會讓民工與自己的員工、朋友坐在同一個宴會廳里?!?/br> 景忠微笑,“沒有他們,哪有我們坐在寫字樓里頤指氣使,又上哪去掙這幾萬一件的禮服,我們不能一面當了吸血蟲還一面嫌血臭?!?/br> 葉護內(nèi)心有些振動,不論是她的身份、出身,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實屬難得。前一陣子的初識,她給他的印象只是一個囂張、脾氣壞的成功女人,但在今天這樣最能突出老板個人英雄主義的年會現(xiàn)場,她卻表現(xiàn)有些悲天憫人。 他不由的重新打量了她幾眼。他今天才發(fā)現(xiàn)她很高,超過了1米75,然后她略瘦,四肢細長,與之前打人的那個形象不太重疊。 他鬼始神差的說了句:“景總的禮服很合適?!?/br> 她一邊四處打量宴會現(xiàn)場,一邊說道:“合適?不是應該說漂亮么?” “漂亮不足以形容,氣質(zhì)又太片面,一時間竟找不到詞形容?!?/br> 景忠輕笑一聲,“小伙子,你天生自帶撩妹技能,看來桃花運很好?!?/br> 這話說得葉護有些不好意思,他覺得臉有些熱。好在他們已經(jīng)到了主桌邊,他連忙替她拉開椅子坐下,然后在旁邊桌靠近她和張悅的位置坐了。 晚宴開始后,現(xiàn)場雖然很吵,但葉護一直注意主桌的情況,就這半頓飯的功夫,他總結(jié)出了幾個事實,一是這個桌上的男人都是景忠的哥們,二是劉楠是主桌女人里最差勁的,三是景忠與劉楠互相不喜歡,四是商場無情但總有些例外。 酒過半酣總會是最混亂的時候,抽獎敬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