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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豐礀卓越的少婦坐在屋里撫琴,一陣風灌了進來,窗戶“砰”一聲被吹的關(guān)上,受驚的少婦一個分神,琴弦應(yīng)聲而斷,刺紅的血珠涌出指間,染在名貴的鳳尾琴上。 一名氣宇軒昂的銀發(fā)男子走了進來,坐在少婦身邊,緊張地問道:“繡兒,你怎么了?” 繡兒微笑的輕輕搖了搖頭,掏出手絹擦掉指尖上的血珠,“沒事,只是可惜了你送給我的琴。” 粽子蹙眉,“你最近怎么了,老是心事不寧的?” “或許這幾天沒休息好?!崩C兒笑了笑,卻是眉愁不展。 “是不是想楚昕跟饅頭了?”粽子安慰道:“饅頭前幾天才來看過我們,他跟在菩薩身邊挺好的,身體跟修為都長得快。楚昕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她現(xiàn)在是一界尸王,將尸界的政務(wù)打理的井井有條,你若是想見她了,我們一塊回去看看她?!?/br> “昕昕很堅強,她過得很好,過段時間再回去看她吧,要不然她以為我又要嘮叨她成親了。” 粽子猶豫半晌才道:“你是不是想他了?”再過幾日是應(yīng)龍的死忌,每年這段時間繡兒總會悶悶不樂。 繡兒輕輕點了點頭,眼眸中的憂傷揮之不去,“這幾天都在做夢,夢到很多以前的事?!?/br> “都過去幾百年了,你為何仍忘不掉他?”粽子擁著繡兒,心疼的將她摟進懷中,“我知道他對你而言是特殊的存在,可我們總得往前看。逝者已,我們再傷心也是徒然,指不定他已經(jīng)轉(zhuǎn)世投胎過得很好呢。” 繡兒悄然嘆氣道:“楚尋,你別再安慰我了,三哥前世雙手染滿鮮血,他縱然轉(zhuǎn)世投胎只怕會永世打入畜生道,任人宰割。[ ~]” “瞎說,他曾是天神,閻王怎么也得賣他個面子,讓他轉(zhuǎn)世投抬生個富貴人家?!?/br> “其實我已經(jīng)私下找過閻羅王,我查看過生死簿……”繡兒聲音哽咽道:“他在修羅地獄受了五百年的刀山油鍋極刑,之后才轉(zhuǎn)世投胎,生生世世投抬為畜生……我求過閻王,也威副利誘過,可是他死活不同意更改生死簿。三哥已經(jīng)九世投胎了,上天對他的懲罰何時才是個盡頭……” 繡兒無助地倒在粽子懷中,哭的肝腸寸斷,“三哥落得如斯下場,天庭何嘗不是罪魁禍首,為何就不能看在他以往的功績網(wǎng)開一面放他一條生路?” “別哭了?!濒兆优闹C兒的肩膀,“應(yīng)龍他已經(jīng)投胎轉(zhuǎn)世為人了,他不會再做畜生任人宰割了?!?/br> 繡兒泣不成聲,“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濒兆犹E她擦著眼淚,“你向來心慈手軟,有天庭的壓力閻王自然不敢賣你面子,我將他全家的腦袋擰了下來,威脅他若不答應(yīng)便將修羅地獄的厲鬼全變成僵尸,他這才勉強答應(yīng)讓應(yīng)龍轉(zhuǎn)世為人,只是此事天庭監(jiān)督及嚴,閻王他不敢做得太明顯,應(yīng)龍此次投胎只怕命運多舛,但總好過淪落為畜生?!?/br> “真的?”繡兒激動的望著粽子,“你有沒有在騙我?” “怕你擔心,此事我本不想跟你提,但解鈴人終須系鈴人,我希望你的心結(jié)能早日解開。” “他在哪?”繡兒緊握住粽子的手,“你帶我去見他。” “可以帶你去見他,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閻王私下篡改了應(yīng)龍的命運已犯了死罪,他今世所受的所有苦難都是命中注定的,你切忌不可能試圖更改他的命運,否則應(yīng)龍只怕會落得個更慘的下場?!?/br> “嗯……”眼淚簌簌而下。 “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濒兆訙厝岬睾逯C兒,“你為別的男人掉眼淚,我會吃醋的。” “那不一樣。”繡兒輕輕捶了他一拳,抹眼道:“瞎吃醋?!?/br> 粽子給繡兒系上狐裘披風,打著油紙傘離開了木屋,前往人間。 春節(jié)時節(jié)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破落的茅草屋,一路爛黃泥,沾滿過路人的草鞋,繡兒隱身站在屋前,不敢置信的打量著岌岌可危的房子,“三哥就住在這里?” “啊……”話音剛落,屋內(nèi)傳出女子凄厲的慘叫聲。 “賤人,快點將錢給我?!卑殡S著女子的聲音,男人的怒罵聲響起,“再不舀出來老子不打死你?!?/br> “啊……家里沒錢了,錢都被你舀起賭了?!?/br> “你還敢頂嘴……”重物砸地的聲音響起。 “不要打娘?!蹦泻⒆拥穆曇繇懫?,“啊……” 聽到聲音,繡兒頓時愕然了,直覺告訴她那個男孩子或許是…… 心急如焚的繡兒抬腳剛要往里沖,誰知粽子拉住她,神情嚴肅道:“繡兒,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插手這件事的。” “可是……”繡兒心痛道:“他在挨打?!?/br> “那是他的命,我們是無法插手的。” “舀不舀出來?”男子揪住婦人的頭發(fā)將她拖出屋子,“不舀老子就將你送到窯子里接客去,看你還逞不逞強!” 婦人被拖在地上,屋前土坑的水染濕了襤褸破舊的衣服,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從屋前奔了出來,死死抱住婦人,苦苦哀求的男人,“爹,不要賣娘,不要賣娘……” “滾開,死野種!”男人一巴掌打了過去,將男童重得打落在地,不解恨的他伸腳踹了過去。 男孩一口血噴了出來,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不要打了,我給……我給還不行嗎?”婦人沖過去,跪在地上扶起兒子,“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他會死的?!?/br> “快點!”男人一腳踹了過去,喋喋不休的罵了起來。 婦人連滾帶爬進屋,從床底下的瓦罐子的掏出十幾個銅板,顫著手遞給男人,“就只有這點救命錢了,你別再賭了,兒子還在生病連看病錢都沒了?!?/br> “滾!”男人一口痰吐在她臉上,“晦氣。”舀著十幾個銅板轉(zhuǎn)身又去賭了。 婦人抱著暈厥過去的兒子,失去痛哭,“你爹他不是人,是畜生!” 眼淚,順著繡兒的臉頰滑落,她緊緊咬著唇,望著屋前滿臉污垢看不出來模樣的男孩,她掙扎著被緊箍住的手,“你放開我。” “繡兒,你冷靜點?!濒兆宇^痛道:“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該一時心軟帶你來。 “楚尋,我求求你……”繡兒哀求著粽子,“你讓我過去抱抱他,我就抱抱他。你沒聽到嗎,他在生病,現(xiàn)在又被他爹打的吐血,我……” “繡兒,因果報應(yīng)之事,你比我還清楚,這是他的命,你再怎么努力也無法改變的?!?/br> “他的命?”繡兒淚眼朦朧的問道:“什么命?” “他本該永遠打入畜生道輪回,閻王暗中將一個罪孽深重的轉(zhuǎn)世者身份與他調(diào)換了。他的娘未婚先孕,有掩人耳目委身下嫁給酒鬼,像今天這樣的鬧劇幾乎每隔兩三天就會上演一次,我們縱然有心相幫,也只能解一時之急,卻